假,但也是……做不完习题集的那类人,所以这话她就搁在心里不用说出来了。
这夫妻俩莫名来了回心意相通,感情也在如水流的日子里稳定上升。
却说这天晚上二人睡得比平时早上许多,毕竟饭后回屋就……一起探讨起生命的本质了嘛,第二天醒得自然也比往常早。
黛玉枕在水溶肩上,稍一抬头,就对上了丈夫温柔的目光。她也不躲也不避,只是抬手掰扯起在新建药厂她的种种举措。
粤州洋行来了掌柜和管事,逛过广宁城后爽快地签了大合同,香皂的基本以及改良版制造方法,水溶就当做搭头送给了粤州洋行,能做主的那位掌柜更是打包票:洋行的香皂绝不卖过长江。
水溶谢过他的好意,却不以为然:自家以及送给宝玉的那家日化作坊仍旧日进斗金,供不应求。然而几年来书信不断,水溶和宝玉有足够默契,“山寨品”质量越来越好,价格亦更实惠,他们便都不愿意再扩大日化工坊生产香皂和护发素的规模。
水溶是嫌弃这两样技术含量低,靠权势垄断又如何,一样没意思。他已经决定在过阵子就干脆开放制皂技术,允许小商小户自行煮皂售卖。
而宝玉好歹在王府读了好几年书,哪里愿意坐享其成,如今他正在着手研发新玩意儿:口红、散粉和润肤露。他为技术问题所困扰的时候,直接写信向水溶求解……真是一点不客气。
黛玉不客气也就算了,宝玉……水溶听黛玉说起药厂些许困扰她的技术问题,难免想到一直当做对照组的宝玉。
水溶摇了摇头,低头一瞧,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黛玉的小红脸简直无所遁藏。
水溶恍然:害羞了啊。大概是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便干脆说起工作?他托起黛玉的脸,就在人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黛玉猝不及防之下,忘词了,就抬头呆呆地望着水溶。
水溶笑道:“再看再亲你啊。”
黛玉闻言眼神便躲闪了一下,旋即又盯了回去,结巴了一下,“怕……怕你不成?”
水溶大笑,还能真怕了她不成?
黛玉……一时嘴硬,最后只能讨饶。
话说又到了年底,水溶这天集中召见各个管事听取报告。
目前日化厂和药厂水溶都给了黛玉,而已经建到第四座的纺织厂则分别作为礼物或者将来嫁妆送给了太妃与水溶的两个妹妹。
然而厂子可以送给自家人,销售渠道依然捏在水溶手里,毕竟生产什么,怎么生产基本都是王爷的主意,那么卖什么怎么卖还得王爷说了算。
因为青霉素和红霉素目前都是王府专供,“等闲之人”只能听说其名而不得见其形之外。感冒药和外用药都能随便买到,唯独退烧药需要医生的药方。
而纺织厂里最时髦棉毛混纺衣料也是大大方方摆在店铺里,有库存就能买到,不问买家来自何方大,但产量不大的羊绒再经过独门防水处理后纺成的织物,水溶暂时不外售。
抛开几样“杀手锏”,王府轻轻松松年入百万,王府上下可谓人人面带喜色。
广宁每个有都至少有一支来自粤州的商队,风雨无阻,即使数九寒冬,街面上依旧人来人往,骑着雄壮骏马,身着深蓝色厚实羊毛大衣头戴皮帽各个瞧着都身高体健的Jing锐组队巡视维持治安,却半点不肯扰民……只看这景象,就不奇怪北静王能有余力在西边封地之外修筑多个哨站,还在辽河边上兴建数个卫城与关卡连成一片,用以屯兵驻守。
这是典型的自保有余,进取不足。辽东巡抚琢磨北静王,也琢磨了好几年:真正封疆裂土,做到不难。这几年越来越冷,据说今年中原粮食都减产两三成,若非皇帝果断免去税赋,中原百姓怕是不少要过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辽东巡抚便跟夫人叹道:“咱们辽东城里不见饥民,全赖北静王之功。”
水溶都就藩三年了,声名远播,基本关外百姓,包括西边和西北边的中小部族但凡日子难过,便干脆结伴,举家或是拉上朋友亲戚南下,往广宁谋生去:只要老老实实的,广宁城基本来者不拒。
一大家子,只要一个人能进厂子工作,其他人随便找点活计,又或者有两个人能进王府的庄子哪怕是做杂活,足够一家人站稳脚跟,吃饱喝足了。
巡抚继续道:“广宁城兴盛繁华,咱们辽东城里你瞧着哪里像是遭过灾的?”
今年关外大多数地方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半稍多一点,能多一点也是农户们已经有所预料多少习惯了些的缘故。
“我知道你素来把三丫头当心头rou,北静王有爱兄弟,王府二公子是个爱武的……不失为一门好亲。”
巡抚夫人轻声道:“老爷的苦心我都知道,我是心有忧虑,但……媒人上门三丫头就美滋滋地在房里梳头打扮,我这个当娘的还能说什么!”
北静王已成东~北~王,不同意这么婚事,纵然贵为封疆大吏,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横竖都要低头,当然就痛快点儿。
几天后,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