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相当数量的空房。
正巧民夫们在城外清雪时发现了个自喷井——石油在古代典籍里多有记载,全然不识字的民夫们瞧见,都没有多稀罕。
而且辽河流域本来就有油有气——跟后世鼎鼎有名的辽河油田完全对得上,水溶惊喜是有,但也没多少,毕竟是预料之中嘛。
不管怎么样这个能自喷的油井距离自己这么近,交通运输都不要太方便。
他对小图标道了声“天助我也”,从系统里用九成存款买了个简易原油泵,趁着亲自前去视察的时候偷偷塞到了油井的里面。
根据说明书所说,这玩意儿可选择太阳能或者地热能供能,主要用于星球探险时从油井甚至是油层中提取原油,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原油中各组分比例,方便后续提炼加工成航空燃油。
稳定的原料来源有了,水溶用剩下的钱从系统里换了个粗制灯油的方法……没错,空房子又有了用处,开工坊,灯油工坊。
无烟无味点起来又超亮的灯油,不同于香皂护发素,没法儿山寨,是水溶的独门的买卖。
不过这灯油不是关键的垄断物资,依旧还是瞄准高端市场,估计有人眼热想出点黑手,对水溶而言也就是挠痒痒的水准。
漕运一系的确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却也远远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这个时候只要不是边军Jing锐倾巢而出,水溶都没在怕的。
话说他按照系统的方法,亲自调配灯油,一次成功。几十斤灯油送入自家库房后,让王松鹤再次抄送调配方法给黛玉送去,再吩咐全程围观的隋远招呼幕僚们来紧急开会。
这是好几天前的事情,当湘云那边也开始使新灯油照明的时候,灯油工坊已经有主管到位,并着手招人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王府Jing锐们赶在暴雪之前回到了广宁。之前水溶已经从改做信使的斥候队长那里得知,一共除掉了三个匪窝,俘虏近千人,而愿意来广宁谋生过冬的百姓足有四千……因为要押解或者护送,他们才会回来得如此之慢。
底层马贼原本只是大头兵,水溶不为难他们,一概打发到煤窑里干活儿去了——做上五年苦力可以~赎~身。
这些接受“劳~改”的挖煤工吃住穿都比普通煤窑的员工差上两档往上,有棉衣能洗澡只有一顿饭有rou,没有出入自~由~更没有工钱,但好歹性命无忧。
被分散开来,丢在若干煤窑的几百口子亲身了解过情况后渐渐安下心来,认头出力干活了。抛开不能出入,也没工钱这两点,过得竟比在山里假充山贼,实则监视并找机会当劫匪当刺客的日子要滋润得多,还不用担惊受怕。
一转眼到了年底,工坊产出的第一批合格灯油刚摆上门庭若市的“王府专营”店铺货架上……就被蹲守的商人们一抢而空,预定的订单足够让工坊忙上一整年,这还只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交足了押金的商人下好的订单。
水溶翻完今天叫来的公文信函和账目,觉得时机到了,可以把牢里关了一个多月,因为冻得差不离而想明白的那哥们提溜出来,审一审问一问了。
话说牢房是整个广宁室内建筑之中最冷的,大约也就十二三度的样子。在王府提供供暖补贴的前提下,寻常广宁居民家里的茅厕都比牢房更暖和那么三四度。
得知要审问好友,卫若兰,以及得到消息从京城辛苦赶来的柳湘莲,连带着已经晋升为“广宁水泥总厂”技术主管的蒋玉菡一起匆匆赶到王府之外用于关些要紧人物的牢房。
这哥仨是为陈也俊而来——不管是原著里还是原著外,卫若兰跟陈也俊,再加上宝玉和冯紫英,他们这群勋贵将门之后时常聚在一起,攒个饭局喝酒~吹~逼。
薛蟠因为得罪了水溶,被掌权的亲妹子严格控制住“银~根”,两三年前就老实很多,跟这哥几个逐渐没了往来。
陈也俊是真真被逼无奈,在朋友们鼓励的眼神下……当然他并没有多少避讳的心思,“我爹娶了新媳妇……”
水溶并不意外,“你是稀里糊涂让继母那边的人卖了?”想想也是,勋贵之后啊,哪有落草为寇的道理?哪怕是假装的。就算要干脏活累活,那也是卧底之类啊。
陈也俊经过一个多月的“冷静”,早对自家没了盼头,“那起子人都商量好了,王爷的府卫来攻,就把我推出去,到时候甭管死了还是重伤,都有做文章的余地。”
水溶点了点头。几个“匪头子”的口供他都看过,而且这几人已经依次上路,留着陈也俊并非单纯看在卫若兰的面子上,而是想看看幕后之人有什么后招,可这都多久了,他竟然啥都没等来……看来陈也俊是彻底被抛弃了。
其实陈也俊真不是被家族抛弃,水溶把他丢进兵营接受北静王府特有的再教育后,就从小图标得到消息,而看完小图标刷过的层层弹幕,他又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急报,综合一下就是:北面的几个大部族联手,从宣大沿线破关而入,打了吴大将军一个措手不及,一路劫掠,前锋已经冲进延庆一带。
宣是宣化,大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