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烈焰,不似世间其他生灵体内清浊之气各存一半能适应些。
这瘟疫是天生不祥的邪毒之气,与玄解正是对头,因此反应远远要大于沧玉。
沧玉始终不知道玄解的来历,见他神态不佳,只以为是修为不足,不由得对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产生了忧虑之感。
该不会谢通幽的朋友真有这样的本事,请得到瘟神……吧?
不不不,想点实际的,现在这是要怎么帮忙收尸啊,直接在山脚下放火可以吗?
“走吧。”
玄解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那点不适仿佛只是刚刚晕了下岸一样,他四处看了看,半晌才道:“只有那处有一点瘟气,而且很微弱。不妨过去看看。”他的神态十分平和,甚至有空闲挽起自己的袖子折了折,看起来简直有点淡漠的味道,“如果还没有死,我们就送她一程。”
沧玉颇为惊悚地看了他一眼,而玄解已经往前走去了。
走得越近,气味越浓,并不是那种让人身体不适的瘴气,而是宛如死尸腐烂的味道,沧玉当然没有闻过尸体腐烂是什么样的,没这个机会,他只是觉得这种恶臭带着死亡的气息,就跟书上写死人恶臭时是一模一样的。
说来奇怪,那些作者又是怎么知道尸体恶臭是什么味道的。
两妖循着气味走了有好一会儿,越走林木越是丰茂,正当沧玉疑心他们俩是不是走进了陷阱的时候,玄解从尽头处的草丛里找到了一名少女。
荒郊野外,草木扶疏,两个大汉跟一名柔弱少女。
嗯……
感觉好像什么奇怪的综艺节目。
“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玄解蹲下身,如同翻一条死鱼那样捏着少女的肩膀将她整个掀了过去,惊得沧玉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发出了极微弱的呻/yin声,听起来似乎还有救,她的手从袖子底下漏出来,有腐烂的痕迹,等玄解把她的袖子掀上去的时候,二妖才清晰看到这少女半边胳膊都烂得快要见骨了,有几处甚至已经化脓,不过时日应该还不长,没有看到蛆虫蠕动,更没有苍蝇环绕。
没有臭味,只有让人不舒服的瘟气混着血腥气淡淡萦绕在鼻下。
沧玉看着伤口差点没吐出来。
“她想活下去。”玄解若有所思道,他颇为奇异地打量着这名少女苍白的容颜,伸手撩开了她散落的秀发,这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只可惜因为血色尽失显得过于苍白,小小的瓜子脸瘦得有点吓人。
沧玉有几分不忍,说道:“只怕我们也救不了她。”
玄解抬头看了看沧玉,平静道:“你想救她?”
“要是可以,当然会救。”沧玉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我都不是大夫,这姑娘手臂伤成这样,只留最后一口气,恐怕不等我们带她去求医就死在半路上了。你起来吧,别碰她了,要真是瘟毒,咱们恐怕都自身难保。”
玄解轻轻笑了声,他捏着那少女的下巴打量了会儿,并非那种寻常公子哥那种轻浮又风流的动作,倒像是在掂量刚上过秤的猪rou是否缺斤少两,他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道:“既然你想救她,那就救她好了。”
这女子不会死的,方才玄解在撩开头发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睛,那不是一双快死的眼睛,她要活下去,她想活下去,那就会咬了牙拼了命地活下去。
“嗯?”沧玉有些不太明白。
好在玄解很快就让沧玉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张开手,五指燃起了一团光芒,仿佛将阳光抓在掌心之中,并非是跳动的烈焰,而单纯是光,微微跳跃着浮在他的掌心上方,热气极浓。
就好似他将西沉的夕阳撕扯了一角下来,攥在了掌心之中。
这是什么黑科技?
沧玉有点懵逼,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只四十岁的大妖,他应该今年才四岁吧,其实玄解才是他的监护人,这次是他头一次出门历练,所以玄解不放心陪着一块儿出门。
这让沧玉不禁怀疑起自己一路走来,到底是漏了多少剧情。
谢通幽跟君玉贤的事就不说了,怎么连这种技能增加的重要支线都跳过了。
他们去君玉贤那治得是梦魇的入梦问题吧?不是电灯泡病吧
这是……玄解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吞了只重明鸟?
玄解没有解释,他问起别人好奇的问题时小嘴就跟机/关/枪失控了一样嘚吧嘚吧没完没了,几乎停不下来,可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活像有人拿强力胶把那两片嘴唇抹了个来回后粘紧了,一声都不肯吭出来。
那少女的伤口只到大臂,就没有再往肩膀上攀了,沧玉光是看那血rou模糊,脓水溢出,就已感觉鸡皮疙瘩一阵阵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善心,而是实在不是处理这种事的料。
玄解似乎对这样令人作呕的场景毫无任何反应,他将手放在了那姑娘的胳膊上,皮rou灼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血rou模糊的伤口似乎被瞬间灼平了,那少女只是昏迷,并不甚清醒,仍痛得发出嘶声力竭的惨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