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在一起,全校出名。
有一次钟远萤痛经,大课间请假在教室里趴桌画画。
过了十多分钟,广播体Cao结束后,众人纷纷上楼,教室又被嬉笑打闹填充。
付烬最后回来,走进后门,有个男生看到他手上的姜糖牛nai,调笑地说:“又给你的钟远萤买东西啊?”
付烬没理他,走向钟远萤。
同桌夏婉婉捅了钟远萤的手肘一下,压低笑意说:“诶,你的付烬来了。”
“呲啦——”
钟远萤的笔尖划烂半张纸,烦躁地将笔拍在桌上,皱起眉头:“好好说话,什么你的我的!”
为什么一定要给别人的名字冠上前缀,变成谁的所属物,满足其他人的谈资。
付烬脚步一顿,将那杯nai茶递给旁边的男生。
“给、给我的?”男生受宠若惊地接过,愣了下,“不是吧哥,大夏天你买啥热饮......”
至此之后,两人之间像达成某种默契,互相疏远,减少交流。
哪怕是这样,他们隔空对视一眼也会被人注意,迎面走近就会有人起哄,甚至连老师上课点名提问,接连点到他们的名字,半个班的人都会哄闹不止。
好似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里,和恋爱扯上边的东西,都适合充当调味剂。
——
付烬痊愈之后,付菱青全权接管公司,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难得提早赶回来一次,想盯着他吃饭,结果半道上堵车,接近晚上九点才到家。
她走进客厅放下包,看见一桌子凉透没动的饭菜,问张姨:“阿烬又没吃饭?”
张姨是从付家祖宅跟过来照顾付烬的,看着他长大,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忧心地叹了口气:“小少爷说没胃口。”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付菱青想了想,给钟远萤打电话,“远萤,阿烬在学校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因为性格不合群吗?”
钟远萤:“没有吧,老师都夸他护他,同学对他也不错,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付菱青说,“你呢,这个学期感觉怎么样?”
两人聊了几句,结束通话后,付菱青上楼敲了敲门,“阿烬,下来吃点东西。”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他情绪不好的时候会拒绝交流,自己消化。
付菱青常常会想起那个尖叫哭闹的小孩,起码他能外放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学会像正常人一样内化情绪。
“妈妈不想逼你,但最基本的,你得吃饭,”付菱青说,“不然妈妈现在打电话问她......”
话音未落,门开了。
付烬垂着头,碎发落下Yin影,漆眼黯淡。
“我知道了。”
——
元旦的夜晚,每个班都搞起活动。
一班班主任煮了两大锅饺子汤圆,买来纸碗和一次性筷子,班干负责分发,每人一碗饺子和汤圆。
班主任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也知道自己平时严厉太多,现在待这,他们闹不起来玩得不尽兴,于是笑着走了:“今晚是你们的主场,不过最后卫生一定要搞好,不然该罚还是罚。”
老师一走,班长林辰彦立即招呼大家将桌椅靠边挪,腾出位置,“来,谁有才艺的快上来表演一下。”
他一说话,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女生忸怩着,男生互相推搡,谁也不想第一个。
林辰彦大方一笑:“那我先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助兴。”
“好!”众人纷纷捧场。
有人打头阵后,不少人也大着胆子上去,跳舞、讲笑话和弹吉他。
不过一班向来是学习氛围最重,娱乐花样搞得少,没多久出现空场,林辰彦又说:“还有谁想表扬一个,机会难得。”
下面有怂恿声,但还是没人上去。
夏婉婉接到一些人的眼神暗示,然后大声说:“钟远萤要上!”
钟远萤抬起头:“我没说要上。”
“上去唱一首吧,你不是在宿舍唱过吗,唱得挺好听的。”
“对啊,去吧去吧。”
钟远萤性子静下来后,更加不喜欢他人的目光和关注,便果断拒绝。
“哎呀,钟远萤是不想一个人唱!”有个男生嬉皮笑脸地说。
“付烬也一起吧。”
“一起一起在一起!”
气氛叠加到高chao,许多人暧昧起哄,视线在她和付烬之间来回,甚至有人偷拿出手机录像,要记录下这个可供人谈论的话题。
滞闷的火气终于被点燃,钟远萤真的烦了,站起来说:“你们是没别的事做了吗,不关注自己如何,一定要干涉别人。”
“最后说一遍,我和付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付烬从没回应过这些玩笑话,像是对这些事情全然不在意,但她很难不去在意,因为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学习生活。
她不明白,想要安安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