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书包没什么用处,顶多装装样子,毕竟他作业都在学校写完,又不拿课本回家看。
这天轮到他和付烬做值日。
天气太热,到了放学,钟远萤起身对付烬说:“你先做值日吧,我去小卖部买冰棍。”
付烬点点头。
两男生利落地做完值日,杨锐充正扎着垃圾袋,抬头看见付烬走到钟远萤的座位,打开自己的书包,把她的作业放进去。
杨锐充动作一顿:“你帮她写作业?”
“嗯。”
“那她怎么不写?”
付烬理所应当地说:“她要画画。”
“......”
杨锐充怀疑自己被垃圾桶醺到脑抽,一下回想起老妈看的狗血电视剧台词“妾身乃是夫君的贤内助,夫君且放心在外做事,后方有妾身呢”。
怎么感觉这么应景。
关上教室门,两人下楼,杨锐充将垃圾扔到垃圾回收池,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幕。
钟远萤绕到付烬身后,鞋尖碰了碰他的鞋跟,单肩背书包的付烬低下肩,书包降了些许高度,她抬手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把伞,递给他,而后拉上拉链。
付烬直起身子,为她撑伞。
钟远萤撕开冰棍包装袋,里面是两根双色口味的冰棍,“你吃绿豆味,还是红豆味?”
“红豆。”他说。
钟远萤笑眯眯地将两根冰棍扯开,递给他红色的,“正好,我喜欢绿豆味的。”
夕阳西下,天边堆满通红的火烧云,橙红瑰丽的霞光铺满校园的小道。
他们并行远去,两道影子落在身后。
——
女孩子一到夏天好像就成了一种避光生物,打伞带帽都是常规Cao作。
杨锐充坐在有窗的第四组,愣是没见过他同桌拉开窗帘,他以为付烬是顾及自己皮肤白,然后他就看见下课时,钟远萤趴桌睡觉,付烬拿起作业本在后头给人扇风。
怕人热着,怕人晒着。
不是,说好的高岭之草呢,杨锐充感觉每天接收到的信息量都超过额度,以至于大脑运转负荷,数学小测直接倒数第二。
终于熬到换座位的日子,不出意外,他又跟付烬坐,而这次钟远萤是付烬的后桌。
他和付烬坐是老师安排,几次调座位,付烬都在钟远萤前后左右的邻桌,这是上天安排?
杨锐充保持怀疑态度。
他还以为这回付烬能少些举动,然而并没有。
英语老师会在课前进行单词默写,打印好纸条,二十个单词,上面只有中文,要在横线上填对应的英文单词。
单词条从前往后传,杨锐充眼睁睁看着付烬快速在横线上写了首字母,传给钟远萤。
钟远萤会临场背背单词,但记不牢,有首字母的话会想起读音,然后拼写出来。
过几分钟,英语老师站在第一桌,让大家从后往前传,还在抓耳挠腮的杨锐充就看见付烬把钟远萤没拼出来的单词填完,再往上传,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不像好学生的做派。
“......”
错一个单词要抄五十遍,前后桌之间只有杨锐充承受这样的痛苦。
再后来,杨锐充看见付烬帮钟远萤订正试卷的场面,已经面无表情心无波澜了。
不过,事实总能刷新人的认识。
他们学校在成绩这块管得很严,大考小考的试卷都要让家长过目签字。
然后他看到,付烬在钟远萤的试卷上签了“钟历高”三个字。
杨锐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还给人当爸爸?”
听到声音的钟远萤:“......”
——
钟远萤开始认真画画之后,整个人都静下来,没那么跳脱了,也不会老想着跑出去玩。
一个暑假除了偶尔和贝珍佳出去逛逛,其余时间她都窝在付烬的房里画画。
喜欢一件事,心很容易定下来,她甚至能伏案画上一整日。
“这画得怎么样?”钟远萤松开笔,揉了揉拇指指腹。
付烬认真看了看:“你画的是人物3/4侧背面,人.体的正背面比例差不多,但背后的细节画面少,你的画面人物有些单薄,试试看增强腰tun部的特点,会不会更好些。”
“还有光影,你的Yin影落得太散,反而让人感知不出光源点。”
因为钟远萤要画画,付烬也就看了很多相关的专业书籍,成为行走的教科书。
她听完点点头,继续埋头改改画画,没多久撂下笔,揉搓大拇指。
付烬:“你捏笔姿势不对,不要拇指和食指成直握笔。”这样握笔,大拇指要施很多力来控笔,写字尚且吃力,更别说专注的画画。
他正确示范一遍,钟远萤没两下又用回自己的习惯,“那样我都动不了笔,不管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