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陆烟汀也觉得曲如屏下手突然有点重,他刚刚还是动作挺轻柔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用力了,他摆摆手:“我自己来吧。”
把脸洗干净,林客笑着对曲如屏说:“你这是什么模样,在夜里就能看见个眼睛,你也洗洗吧。”
曲如屏问他:“不玩了?”
林客说:“能玩的继续玩儿,不玩的就算了呗。”
曲如屏:“晚上睡哪儿?”
林客:“按性别睡,小陆在最那边那个帐篷。”
曲如屏:“我送他过去吧。”
林客:“行,你去。刚刚跟摄影师说了,不跟着。”
陆烟汀感觉曲如屏伸手过来揽着他:“能走吗?”
他脸上一烫,条件反射地抽出身体来:“能,我能。”
曲如屏:“那走吧。”
于是陆烟汀缩手缩脚跟在他后面走,曲如屏回了几次头:“你在我前面走,你这样我看不到你。”
陆烟汀觉得曲如屏的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又烫又痛地印在他毫无准备的心里,他用手捂着心口处不安分的灵魂,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再大方些、漂亮些。
然而还是很危险的,他发现了自己无处可藏的自卑。
那一刻,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种不可控力给他带来的撕扯感,他本能地想要抓住自己,保护自己,只是他仍然无法控制那疯狂涌动而来的chao水,它们来势太过匆匆,轻而易举就越过了他心里高大的堤坝,蔓延到了最私密、最隐蔽的心窝里去。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潜意识里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了,从此之后,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将全程由另一个人来Cao控,未来有一天,或许他会伤痕累累,后悔不堪,可当他回首望去,这一切的源头,竟只是最开始那小小的一丢自卑而已。
野人岛(3)
陆烟汀这一天醒得格外早。
他昨夜睡得早,喝了酒后就睡得很熟,这会儿也不困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睡袋里,他伸出来手去摸手机,抓着照了照,楚严书睡在他旁边,正微微打着鼾。
陆烟汀刷了会儿手机,就起来了。
他朝外面走去,安静的部落显得尤其空旷,天地的尽头是一条微亮的水平线,由此为起点向两方展开渐变的色彩,天色蒙蒙的亮,风顺着淡红色的天吹过来,让陆烟汀彻底Jing神了。
他打了个喷嚏,四周看了看,朝前走去。
部落里的几个人正在做饭,两个alpha赤着膀子,挑着柴火往前走,其中一个人看见陆烟汀,大叫了两声,像是调戏。
陆烟汀皱了下眉,他朝相反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里。
远远地,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然而眨了眨,再看了两眼,确实是曲如屏,他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儿说话。
那个小男孩儿穿着部落的衣服,伸出手拿了个小树枝,对着曲如屏的额头点了点。
曲如屏蹲在那儿,对小男孩儿说了些什么,对方似乎听不懂,于是曲如屏拿手在土地上画着东西。
陆烟汀走过去曲如屏才发现他,对着他说:“早上好。”
“早上好……”陆烟汀也蹲了下来,“这是在干什么?”
曲如屏说:“他在给我施法。”
小男孩儿一脸严肃,对着陆烟汀怪叫了几声。
陆烟汀很茫然,曲如屏说:“你别动。”
小男孩儿拿着枝条对着他点来点去,满意地点了点头。
直到小男孩儿蹦蹦跳跳离去了,陆烟汀对曲如屏说:“这儿的文化还挺奇妙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烟汀总觉得离开了镜头之后的曲如屏对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就比如现在,曲如屏对他笑了一下,这种笑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种,而是真的笑开了的感觉。
曲如屏笑着说:“是挺奇妙。”
陆烟汀在他这个笑容里显得有些迷失自我,他情不自禁地盯着曲如屏,有些恍惚地说:“我……我昨天喝多了吧?”
曲如屏站了起来:“嗯,后面他们没再拍了。”
“噢,”陆烟汀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曲如屏点了下头,问他:“不起来吗?”
陆烟汀看着他站在辽阔的天地间,忍不住伸出手。
曲如屏笑了声,把他拉了起来:“多大了。”
陆烟汀抿着嘴小小地笑了一下,挠着头说:“昨天我很折腾吧,我nainai说我喝多了就和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
曲如屏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里显得很平和:“不会,你很听话。”
陆烟汀在他的视线里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顿顿地说:“这儿……能刷牙不?我带牙刷了。”
这个问题真是有够愚蠢的。
曲如屏往前走:“这儿有水,就在前面。”
陆烟汀跟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