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当年在伏罗,不管比什么,我总是第三,比不过玉罗刹,也比不过花罗刹。
我一直想着,能自立门户,勤加练功,好好和他们比一场。
现在我输得彻底,你以为我被绑着,一直跪在这里是我良心发现?然后恳求你原谅我?别做梦了,这都是因为玉罗刹,你可别觉得是因为你。”
“好,”秦枫点点头,苦笑道:“这么说,是他把你捉回来,然后送给我的,他可真是有心了。”
“我之所以跪在这里,是因为愿赌服输!我输给他,当然愿意按他说的办!噢,这么说来,我突然想起了你们秦家庄的一位姑娘,她最后是自杀的,以身殉庄,啧啧啧,真是惨烈。”
“你说的是洛星?”
“对,好像是叫什么星吧,最后被我葬到伏黛河边了。秦家庄那么多人,我就佩服她,一个女孩子,还能这么卖命,你们秦家庄,究竟有什么好的?”
秦枫冷笑,“秦家庄不好,难道还是你的永夜门好?你的永夜门,不也还是和秦家庄一样的下场?不,要比秦家庄惨,被灭完了,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你这主人,也被绑着跪在这儿了,猜猜看,会有人来救你吗?”
“你!”花暻衣立刻怒了,“我当时就不该让你喝下那毒药,该把你直接杀了!”
“呵,”秦枫又是一笑,“那我可要多谢你,还留着我这条命。”
花暻衣看着他,眼睛一转,突然道:“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你是玉罗刹的一个玩偶,他还没玩够,不想让你死。”
“你说什么?!”秦枫一惊。
“哈哈,”这次是花暻衣笑了,“可怜你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想灭掉秦家庄!
此心从未改变!他潜伏在你身边多年,真的是想帮你吗?
不,别天真了,当然不是。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玩偶而已。秦家庄只要存在,他的野心永远不会满足,你这个玩偶他也永远得不到。”
秦枫忍不住开始颤抖,脸也一层层沉了下去。
“可怜我也被他骗了,他利用我对付了秦家庄,又把我送给你,讨得你开心,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想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可笑……”
花暻衣笑着,可那笑渐渐地变成了苦笑。
“花暻衣,”秦枫努力定了定神,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随手拿起了冰泉剑。
花暻衣一愣,停下来望着他,突然惊慌了:“你要干什么?”
“这把剑,”他慢慢地把剑□□,“在武林兵器行中排行第三,”他转而望着他,“和你的脖子,很配!”
“秦枫,你羞辱我?!”花暻衣疯狂地从地上跳起来,“你竟敢羞辱我?!我要死在……”
“惊羽扇”三个字还未发出,就已被秦枫一剑封喉。
“让你死的痛快些,留你全尸,算是看在花罗刹的面子上。”
秦枫走过去,将他的眼睛盖上,轻声说。
转而起身合上冰泉剑,慢慢走出大厅,一个飞身,落在了屋顶。
秋天晚风很凉爽,夜晚也有种悠然的静谧。天上挂着一轮弦月,月光倾泻而出,铺洒在这片庄子里,一切的一切,似乎还没变,可这一切再不复往常。
屋顶上果然站着一人。
他穿着一身白袍,手里拿着把扇子,如玉的面孔在月光下更显俊秀。挺拔俊逸,颇具神采,眼神里的锋芒再也藏不住,身上的光芒和气质,再不是当时谦恭而又病恹恹的苏先生了。
“你好啊,玉罗刹。”
秦枫第一次这样向他打招呼。
苏雪音一怔,眼圈一下就红了,“阿枫,在你心里,我是玉罗刹,不是苏雪音?”
“呵,”秦枫笑了,“在你心里,我是‘阿枫’,不是公子?”
“阿枫”,他第一次这样喊自己时,自己是多兴奋开心啊。可如今物是人非,他再这样喊自己,竟觉得难以接受。
“公子,”苏雪音努力让自己平复,施礼道:“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苏雪音的公子。”
“不必吧,”秦枫摆摆手,“当你的公子,我可不敢。恶名满天下的玉罗刹,杀人如麻,残忍嗜血,当你的公子,那还不知几时死在你那扇下。”
“公子,我……我从未想过害你。”
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又有些无奈,“我……”突然看到手里的惊羽扇,急忙接着道:“这把扇子,就是惊羽扇,是我的师父留给我的,他就是你的三师叔啊,我们师出同门,我……”
我怎么会害你?
他急切地想说出来,但看着秦枫疏离冷漠的眼神,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秦枫的眼睛扫了一下惊羽扇,但还是没说什么。
他虽然听父亲说过惊羽扇,知道这是第一名器,但三师叔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从出生就没见过,师出同门,又能怎样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