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不知悔改,笼络了一大批江湖杀手,干尽了坏事,这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竟然敢对堂里的花罗刹下手!”
众人一片议论:这花罗刹可和夜罗刹是亲兄弟啊,两人长得都一模一样的,他怎么会对亲哥哥下手呢?
“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玉罗刹握紧了惊羽扇,“你们一定在想,这不可能吧?可我告诉你们,这事的确是真的!花罗刹迟迟未归,想必已糟了夜罗刹的毒手。”
七个罗刹互相看了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多,又不禁互相看了看。
玉罗刹朝他们扫了一眼。
寒罗刹站出来,“前几日,山棋室说,江湖上传言是我们伏罗堂灭了秦家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这必是夜罗刹搞得鬼。他背叛伏罗,自立门户,这也就罢了,可如今竟以伏罗的名义做下这种恶事,而他竟然也不放过自己的哥哥花罗刹,这夜罗刹确实是十恶不赦!”
飞罗刹也站出来,“玉罗刹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说完,就朝他跪了下来,其余六人也都跪了下来,“我等万死不辞!”
众人也随着跪了下来,“我等万死不辞!”
玉罗刹下了玉台,走过去将七位一一扶起,又看向众人,“诸位快起来吧!”
众人起了身,玉罗刹才轻轻一笑,“我所要求的也不多,就是大家齐心协力,灭了永夜门,至于夜罗刹,要留活口,我自有妙用。”
“谨遵玉罗刹吩咐!”
众人齐齐施礼。
八月十九日。
伏罗堂大败永夜门。
鲜血似乎染红了整条伏黛河。
伏黛河,位于伏罗堂所在的群山南部,自西向东流成,河水清澈,绵延数百里。
而永夜门,也大多在伏黛河一带活动。
花暻衣拿着自己的孤烈刀,红红的眼,望着玉罗刹。
刀锋上的血,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掉。
玉罗刹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玉罗刹,”花暻衣大喝,“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你何苦对我赶尽杀绝?!”
“我何时说过,要你灭了秦家庄?”
玉罗刹也看着他,神色很是淡然。
“哈哈哈,”花暻衣笑了,“玉罗刹啊玉罗刹,枉你是伏罗的大堂主,竟然连自己下过的命令都忘了,”他看着他,“看来我要好好提醒你。你继任不满一年,就在伏罗的山棋室下过这道密令,可还记得?”
玉罗刹神色一凛,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可惜啊,你这道密令,也只有我,我哥,还有你,我们三人知道。”
“那又如何?”玉罗刹说,“我也对你们说过,这道密令不作数。”
“哈哈哈,”花暻衣对着对面伏罗的众人狂笑,“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下的密令不作数!堂堂玉罗刹,就这样出尔反尔,哈哈哈,简直可笑……”
众人略有迟疑的看着玉罗刹。
“夜罗刹,”玉罗刹轻轻一笑,“你莫要呈一时口舌之快。永夜门已经被灭了,你,还能怎样?”
“哈哈哈,”花暻衣笑的近乎癫狂,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对,我不能怎样。可你还不知道吧?你那秦家庄的公子,秦枫,你那么处心积虑想保护的人,哈哈哈,如今身中寒毒,就像你当年一样,他也像条狗一样地躺在那里,而且啊,这寒毒的解药,还是你亲手毁坏的,怎么样?这好不好玩?哈哈哈……”
玉罗刹的笑意不知不觉地收起来了,手里的惊羽也不自觉地被握紧,呼吸愈加深沉,眼里寒芒闪烁,似乎沉了一潭幽冷的湖水。
“我想,让他也尝尝寒毒的滋味,体会一下你当年的痛苦,这不为过吧?”花暻衣看着玉罗刹的表现,笑的更开心了,“可惜啊,当年还有他去救你,如今你却救不了他了!能给他续命的大夫,也被我给杀了,没了解药,又没了大夫,他啊,活不了一个月啦!”
玉罗刹深深呼吸了一下,朝身后喊道:“飞罗刹,寒罗刹,你们两个带着所有人回去。这个人,交给我了。”
那两人应声称是,施礼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两人对谈
玉罗刹望着花暻衣,良久都没说话。
待众人走远后,他才低声道:“夜罗刹,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想和你谈谈。”
“玉罗刹,”花暻衣又是一笑,“你别做戏了。要是真想和我谈,就没必要先灭了永夜门!”
“夜罗刹你错了,我倒是觉得,只有把永夜门清理干净了,我们才能好好谈一谈。”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周围却都是火光,亮如白昼,映照着旁边的伏黛河,河边遍布死尸。
“你!”花暻衣气的颤抖,“你欺人太甚!”
“是吗?”玉罗刹将惊羽扇扶额,“是我欺人太甚?我们不妨算一算,你杀了秦家庄多少人,我又杀了你多少人,我们算算,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