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说。
“你还真是不客气,我送你了一路,现在就要到家了,也不跟我说声谢谢。”齐晨看她直接就赶自己走,很是不开心。
“多谢齐大哥,”秦霜在马上向他施了一礼,“现在行了吧?”
“霜儿,你就那么想让我走?”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就算把我送到家门口,也还是得回去。好啦,师姑和师叔的喜酒,我会过去喝一杯的,到时候自然会见面的。”
“说到我爹我娘,”齐晨道,“他们就要成亲了,你说送什么礼合适?”
“什么礼合适?”秦霜笑了,“他们这么多年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只要是你送的,他们都会喜欢的。”转而又想到自己,就问道:“倒是我,你觉得我到那天,送什么礼合适啊?”
“也一样,”齐晨耸了耸肩,说:“这次你帮了他们这么一个大忙,你只要去了,送什么都合适。”
秦霜颇为无奈,“好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就选一件看得过去礼物送去就行了。还有事吗?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齐晨看着她丝毫不在乎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你先走吧,我看你离开了再回去。”
“嗯,”秦霜点头,“也行。齐大哥,那就后会有期啦!”说完,骑着马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晨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低头叹了声:“没心没肺的丫头!”然后才转身,骑着马回去了。
秦霜并没有直接回秦家庄。反而是围着秦家庄的外围,兜了半个圈子,去了宝月阁。她此去就是为了给苏先生采药,如今奇龄草已经到手,就得先送到他手中,以免再生枝节。
宝月阁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的。平常去看苏雪音的人也不多,一般都是秦家庄的人。若是别人,自然会提前送上拜帖,可能咋咋呼呼直接闯进去的人,就只有两个了:秦枫和秦霜。
秦霜进去的时候,苏雪音正在喝茶,朱砚倒是不在,估计是被支下去了。她一进来,就向苏雪音施了一礼,甜甜的笑问:“先生近来可好啊?”
“呀,是姑娘回来了,”苏雪音听到她的声音,眼前一喜,急忙站起来施礼,“姑娘在外面有一段时间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刚回来,”秦霜说,“我还没回庄子呢,就直接过来看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她看着苏先生,觉得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也似乎虚弱了不少。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可想庄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
“姑娘,”苏雪音说,“姑娘刚从外面回来,怎么说都得先回庄子看一下庄主,如今却先来苏某这儿,真是折煞苏某了。”
“什么折煞不折煞的,”秦霜笑着,“我都已经过来了,你就不请我坐下吗?”
她说着,看了看身后的椅子。
“噢,”苏雪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苏某疏忽了,姑娘请坐。”
秦霜听见他这么说,立刻就坐下了。
苏雪音走过来,给她倒了杯茶。
“哎呀,”秦霜看着他,“茶我自己会倒,你就回去坐着吧。”
苏雪音微微点头,然后坐回了位子,秦霜也不说话,端起他倒的茶喝了一口。
“姑娘从外面回来,直接就来苏某这儿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找苏某?”苏雪音问。
秦霜看他一副忧愁的模样,就笑道:“怎么了苏先生,我没事还不能先来看看你了?我今天的确是没事,就想来你这儿讨几杯茶水喝。谁让你苏先生这儿的茶,是罗碧山的山泉冲泡的呢?味甘而美,久经不散。哎,真是香呐!”说着,她拿起了茶杯闻了闻。
“姑娘若是喜欢,不妨多喝些。只是今天姑娘远出刚回,的确应该先去向庄主请安,再想其他事宜。”
“你啊,”秦霜叹了口气,“就是太古板了。放心吧,我一路上没碰到秦家庄的人,先来你这儿,除了你我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苏雪音有些无奈,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都喝了几口茶水。
秦霜终是忍不住,开口道:“苏先生,我今天给你带回来了一样东西,应该会对你的身子有帮助。”
“什么东西?”
秦霜站起来,从腰间掏出奇龄草,递给苏雪音,道:“这是从碧水山庄湄潭深底采到的奇龄草,虽然不能根除寒毒,可却可以稍稍缓解毒性,多少有点帮助,你先用着吧。”
苏雪音也站了起来,却是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伸手去接:“姑娘,我虽不识此草,可听姑娘说,也明白它极为宝贵,采来也必定是万分艰辛,苏某不能收。”
“你客气干什么?”秦霜道,“我这次出去,就是想寻这个的。这东西虽是宝贵,可也就是个物件罢了,哪有你的命宝贵?”
“姑娘为了苏某劳心劳力,不惜以身犯险,苏某,苏某……”
那么一瞬,他觉得这丫头很像秦枫,有种他说不出来的感动。
“苏先生,”秦霜平心静气了一下,“你能别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