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
“哼,左右是两个池子呢,还怕你不成。”琬宁冲他吐了吐舌头。
这一番小女儿姿态看在沈辞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喉咙动了动,勾唇笑,没说话。
软轿停在沈家京郊别院。
沈辞在轿里给琬宁披好斗篷,随后先下车,朝她伸手,琬宁扶着他的手走下来。
这别院她数月前曾与沈辞来过一次,彼时树影婆娑,满目翠绿,现在房檐上积着雪,黑漆的铁门都挂满一层霜。
沈辞也随他看着,努努唇,“上次来这儿,还是抱着个小酒鬼来的。”
琬宁脸颊一红,想起了之前被孙漠柔灌酒,沈辞把她带这来醒酒,糗的不行。
她娇憨一笑,捏了下沈辞的手,“没有的事儿,我可不记得呢。”
说完,朝里边走。
走过抄手游廊,穿过主屋来到后院,琬宁看到一汪池子,水是地下自然涌出的池水,冒着白色的热气,因着温泉池热,旁边假山上的雪都化了,自山顶往下流,倒像是个小瀑布。
旁边种着几颗红梅树,有一方矮几和小石凳,上边摆着一壶酒。
冬日赏景,雾气袅袅,宛若仙境。
看着很美好,可琬宁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揉揉眼睛,突然意识到,这眼前分明只有一个池子。
“沈辞!”
琬宁气愤的喊,“你这个骗人Jing!”
沈辞靠着身后长廊柱子上,半掀开眼皮,抱着臂,“我没骗你。”
“可你说有两个池子的。”琬宁转身就想往回走。
沈辞拉着她的手,朝西边指着,“你看那儿,原是有个池子,后来干涸了而已。”
他促狭笑着,“池水干了这不能怪我吧。”
两个人正说着,身后有婢子上前端上来干净的换洗衣物,还有两个小酒盅。
待下人走后,沈辞拨弄着她头发,声音暧昧挑逗,“现在这地方没人了,愣着干什么,换衣服啊。”
琬宁咬牙,半晌,将他身子转了过去,恶狠狠吓唬,“你不许看。”
沈辞被她推了老远,冷哼道,“就那几两rou,不够看的呢。”
琬宁在远处听见他说话,又命令道,“再离远些。”
“死丫头。”沈辞嘴上骂着,脚底下还是不情愿的挪动两步。
琬宁解开斗篷带子,迅速褪下了外衣,只留着纯白的亵衣,她喊道,“我好啦。”
沈辞转过头,琬宁正冲他招手,脚丫踩在大理石做的阶上,褪去繁琐衣裳,露出纤细身量,胸前鼓鼓两团,看着软绵绵的。
琬宁见沈辞一直盯着她,急忙伸手捂着胸,瞪着他,“不许瞎看。”
沈辞快步朝她走去,眼底的笑意暖了几分,“熊样儿吧。”
他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的溜干净,先下了水,手臂舒展,随意搭在阶上,舒服的闭着眼睛。
“下来,我们两个没成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总怕我作甚。”
等了一会儿,沈辞感觉水面动了动,随后便有水花拨在他脸上。
琬宁嘻嘻的笑,也下了水。
两人并排泡着,沈辞也果真如他所言,没对琬宁做些什么,只静静的靠在池子边泡着水,瞧着天上的月亮。
“宁宁。”沈辞身上放松,声音也哑哑的。
“嗯?”琬宁偏头看他,“怎么啦?”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沈辞阖着眼,眼皮动了动,“希望你听了不要生气。”
琬宁一怔,询问,“什么事这样正式?”
她抬眸,手抬出水面指着他,眯着眼,“你是不是想纳妾?”
“纳个鬼的妾。”沈辞揪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嘬了一口,没好气道。
琬宁吃痛,用力抽回手指,力气过大,摔在了池子里。
“完蛋。”沈辞低骂了一句,俯身将她拉起来坐好。
“前几天,赵宗筹跟我说宁王可能要纳妾,对象是凡盈盈。”
沈辞闷闷补了句,“凡盈盈的姐姐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得知大哥死后,殉情了。”
“挺痴情的。”琬宁有些惋惜,“不过宁王纳妾怎么了,我没懂。”
沈辞几欲开口,不知道怎么说。
凡盈盈钟情他多年,幼年时随着她姐姐来沈家玩,便对他痴缠。
他怕琬宁看见,多番掩盖,不让下人多言,在外面撞见凡盈盈都躲着走,装不认识。
如今却不得不开口。
琬宁有知情的权利,他不能瞒着她,那样如果被她发现了,会更伤心的。
沈辞衡量再三,心一横,咬牙道,“凡盈盈痴心于我,所以不可能喜欢宁王,赵宗筹怀疑她带着目的接近宁王,怕她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断送性命。”
沈辞闭眼,听天由命,等着琬宁的怒火,“毕竟她是我大哥亡妻的妹妹,我不忍看她也死了。”
等了半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