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造型凹得还真是可以去拍电影了,宋观内心默默吐了个槽,却见承影君在他靠近五步距离的时候时候开口说了话:“你怎么来了?”
还挺警觉。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去屋里躺着,偏要在外头摆这个造型,是为了好看吗?
这晨日的温度还是很有些冷的,宋观见承影君一身单衫,就这么倒在外头,虽然知道妖怪使用法术并不惧冷,但看承影君这般清凉形象,他总觉有有些寒,就跟电视里瞧见别人扎针而感到疼一样,别人痛没痛这是另说,反正看着的人先是觉得疼了——宋观替承影君害起了寒,以至于还真打了个哆嗦。
承影君迟迟没听到宋观的回答,倒是仰躺着又补了一句:“此次来又是何事?总不止又是想了我吧?”
宋观自己冷完了一圈,再看承影君,就有点想冲上去强行给承影君裹一层衣服,不过忍了忍,他好歹忍住了,是没真的冲上去干出这件事。
打量了一下承影君,这周目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前来“慷慨赴死”的宋观还是颇有余心可以去开玩笑的,他说:“我这次来,自然是过来看看好友你是怎么跟只咸鱼似的晒在外头。”
承影君也不睁眼,只是“哼”了一声,他右手袖袍一直垂落至地,承影君道:“我前日才说,你若是被小桃花赶出来了,我这儿是可以收留你的。只是你这被赶出来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好友此言差矣。”宋观不假思索地就开始瞎扯皮,“我这可不算是被人赶出来,顶多是算自己离家出走罢了。”
承影君闻言睁眼,眉心微皱:“什么意思?”
宋观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本来就是瞎说,他只是道:“我想炼一个丹药,你帮我?”
要说服承影君把自己炼丹给小桃花治病,宋观还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光是和承影君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用了不少工夫。
为爱痴狂这个理由太薄弱了,宋观临时张口就胡诌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其他理由,反震干起来还挺那么回事的。
但是即便这样了,要让承影君答应自己的这个要求也依旧不容易,并且,仅仅是按照大纲上挟恩求报还不是很管用,宋观顺带用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并且拿刀捅了自己两下捅得一身是血来以示自己赴死的决心,这才震得承影君最后答应了他。
承影君沉着脸起炉炼丹的时候,宋观就翘着个二郎腿在旁边看着,他身上还有自己捅自己两刀流下的好多血,不过因为是赭衫,所以也不分明。
火光映着承影君的脸,那是橘色的光亮,明明这也算是暖色系的色调了,可照在人脸上,照不出多少温馨的感觉来,只照出一种莫名的Yin沉,承影君冷冰冰地开口:“你自己不滚过来添柴火?”
宋观背靠墙坐在椅子上,达成目的之后,他就有点走神,此刻闻言,也就并不是很认真地玩笑道:“你也太狠心了吧,我这都要死了,你还要我自己给自己添柴火?”
承影君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转过脸来,他半张脸映着火光,半张脸未及映染,一半一半的光线分割,目间神色又冷又沉,唯有眼中仿佛有火燃烧,说不清楚到底是本身神色若此,还是一侧火光映照才成了这般模样。
宋观叫承影君盯得愣了一愣,一时下意识坐端正了,居然收起了眼下那近乎吊儿郎当般的不在乎模样。宋观摆正自己脸上的表情,赶紧扯出个话题企图分散对方注意力:“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一会儿炼丹的时候,我要不要把身上这衣服给脱了?”
承影君冷冷看了宋观一会儿,然后扭过头,只吐出了一个字:“脱。”
临到死之前,宋观坦然地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将将要跳进丹炉里之前,宋观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同承影君商量道:“小桃花他,不喜欢吃苦的。所以,你将我炼这丹的时候,能不能将这药炼得甜一点?”
承影君目光注视着丹炉之下的火焰,对宋观的话语仿佛一点都没听见,直到宋观喊了他三声承影君,他这才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宋观又说:“你也千万不要让小桃花知道这件事,永远都别让他知道这药是拿我炼的。”
承影君仿佛是极度不耐地冷声说道:“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记忆不至于这么差。”
宋观道:“因为这事非常重要,我怕你忘记了,所以当然要跟你多说几遍。”
承影君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快去死好了。”
宋观哈哈一笑:“也是,”他朝承影君作揖行了个礼,“那么之后的事,就拜托好友你了。”
承影君不语,他那张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之下,依旧毫无神情变化。
丹炉之外是凡火,丹炉之内却是别有洞天,宋观自觉安排妥当所有一切之后,就毫无迟疑地跳入了那半人高的丹炉之中。
炉里头天火烈焰,星火缥缈,宋观猛一入内,只觉一股热浪扑面,他自身皮rou骨血瞬乎已是被烧去了一层。疼倒是没怎么疼,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