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晓飞,前几天大地震,你给博宇的信被学长翻出来。」
『什么?你说……寝室全部都被翻了?』我看了看隔壁副哨的学弟,是很像国文老师的国文男。『可是信又不是违禁品?』
「唉…人生啊。」学弟抱著枪,推了推眼镜。「没关系学长!现在很开放了!」
『所以他们都知道了?』我问色凯,发现学弟也一副知道的样子。
「但是他们有点认为是你单恋博宇,不知道你们交往。」一向欢乐的色凯,居然语重心长「我们也不方便说什么。嗯,你手机要藏好啊,你应该要忍耐一阵子了,已经好几个人爆掉了,阳新、威育、司亮的手机都爆了。」
『干……』我想起那几封信,都是单方面写给博宇的,看起来大概就像是Jing神病患,幻想著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而且还有抱怨营区的一些琐事。
「然后今天下午辅导长说,博宇突然有脑瘤要开刀,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居然知道!我们超震惊的……根本是坏事成双啊……」色凯往远方安官桌偷瞄一眼,右手全头揍布「我们还是别聊太久,加油吧……」
『好!谢啦!』我往安官桌走去,把包好的手机丢进花圃。
还好,是我的直属牙套大学长站哨,我帮忙他很多业务。
「飞哥,有带手机吗?」大学长居然直接问。
『这次没有。』我自动把包包东西翻出来。
「你也知道了啊,昨天爆了三个人。」大学长检查著我的包包,一边摇头冷笑。
『谁啊?』
「你顾好自己吧……」学长jian诈地摇摇头,示意我可以离去。「你的时空信也是挺有创意的。」
『谢谢噢,不过为什么可以翻我的信啊。』我镇定地问大学长。
大学长耸耸肩,一副不乾他的事的样子低头看书,我也只好离开安官桌去花圃拿起手机放进口袋走往寝室。这感觉就像光溜溜地走向人群,不知道等著你的会是什么。打开滑门,小兵还是躺在床上的躺著,淮备洗澡的洗澡,脚臭学长跟几个学长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拿出他们的手机,看来是怕哪个长官来,多少要做个样子。
出乎意料地暗chao汹涌。每次放假都一样,打开寝室的瞬间就知道放假这星期大家过得如何。
「你回来啦,你这个Bitch?」忧鬱弘洗完澡出来,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是啊。』我整理著包包。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他搭上我的肩膀,皱著眉,沐浴ru的味道。
『等等说吧?我要淮备上哨。』
「啧啧啧。好吧。那我只好跟著去了?」
『你很急吼?』
「当然,我明天就放假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我全副武装走往哨上,跟色凯交接了哨。
色凯跟忧鬱弘都在哨所下,跟我聊了半小时,包含小宇将近一公分的瘤、从鼻腔动手术。威育杨新癞蛤蟆大地震爆掉,取消一次幺捌。我的信当时是黑道学长几个人略看一下,知道是给博宇的暧昧信,原来他们没有仔细看,反倒是色凯帮我收起来。我想是职业军人其实很讨厌看字吧?
「……所以你们已经交往三个月了?然后我是第五个知道的。不,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忧鬱弘兴师问罪的样子。
『不是吼,因为你感觉对女人以外的东西都没兴趣啊。』我解释著。
「我真是太伤心了……啧啧啧,虽然早就感觉你们有一腿,而且既然春凯知道,你还不让博宇睡你那,当什么电灯泡?」忧鬱弘又开始鄙视色凯。
「我哪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博宇就住院了吼!你自己还不是电灯泡,卡在博宇旁边!」
「不知者无罪啊。」忧鬱弘抬起头看著我「我们明天放假会去荣总看博宇,你要来吗?」
『我觉得金项鍊班长不会让我刚回营区就转诊之类的。』我摇摇头,看得出来营区日子不好过『不过大地震的时候,你们怎么躲过的啊?』
「义务役的都放上翔学长的车上,反而是站哨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被发现传输线然后爆了,连天花板都不用掀开。」
『唉。』
隔天早上,金项鍊班长在队伍前公佈事情:
「团服的LOGO,就用之前决定的。」班长没提到LOGO是我画的「然后有空到办公室找珊珊试穿一下尺码,样品已经送来了。然后晓飞?」
『有!』我举手,以为要我做跟图案有关系的事。
「扫油水分离槽,智霖,你带一下。」金项鍊讲到油水分离槽五个字的时候,所有志愿役学长都倒抽一口气,我不懂那是什么。
「为什么是我!」标緻学长驼起背,很不爽的样子。
「你咖老啊!教一下让他自己扫就可以了。」金项鍊班长示意我可以离开。
标緻学长臭著脸带我到厨房后面,拿了橘色垃圾桶跟一个几乎两公尺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