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间好像有听到有人靠在自己耳边说话,但那声音含糊的忽远忽近,像是有人潜在水底说话那样哔哔波波地听不清楚;画面一转,置身在一处日式的长廊,身前身後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唯有自己周身发散出昏黄烛光,但光线却是以极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看着两侧关上的纸拉门,隐隐透出人脸或是影子,他有些害怕的放足狂奔起来,但那呢喃般的耳语挥之不去,无限延伸的走廊完全不知道会通往何处,突然一脚踩空,接踵而来的下坠感让他从梦中惊醒。
「老天保佑,今天的会议没出太多差错,看厂商那边的态度很是满意,这约应该是签成了。」国农在心底暗自惊喜,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纰漏,但很快地就被老练的旺哥出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厂商完全没有察觉到资料其实有出小部分的失误。
「国农,你知道怎麽回旅馆吗,你有没有带药在身上,嗯,那你自己回去要多注意一点。欸欸欸,别顾着走,要看路啊。你有没有听到。」旺哥看着眼神跟脚下步伐已经有些迷茫的国农,不免担心起来。
回到旅馆,国农冲了个冷水澡後感觉精神有好一点,没像稍早那样充斥着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摸着额头感觉好像还是有点烧,想着多喝些水好代谢掉热度,猛灌了几口冰水,吞了药开着空调准备盖着棉被进入梦乡。才刚躺下,幽幽地在鼻尖闻到一丝怪味,随即抬头朝四处嗅了嗅,奇怪,那股味道似乎又消失的无影踪,由於脑袋实在太沉,最终还是不敌睡意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起身,为了不惊动组长好梦费了好大的心力,待上了厕所回来,靠着厕所的灯光才发现组长此时侧趴着呼呼大睡,透着一股浓浓酒气,上半身仍穿着白天里的那件天蓝色衬衫,下身却脱得只剩一件藏青色的三角裤。内裤的材质看着很透,隐隐可看见藏在底下的肤质若隐若现,一大丛青黑色的细毛从内裤头延伸而出,逐渐隐没在衬衫底下,此时内裤布料大部分都尴尬地卡在股沟当中,露出的一大片饱满的白色臀肉,在青黄色的灯光下看着感觉分外有几分情色意外。
组长似乎对於这样简陋的场景见怪不怪,熟络的放好行李,拿出稍晚要用的资料坐在床沿做最後的确认,要国农赶紧拿出来资料RE稿,国农只好不敢大意地赶紧听命行事。
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迷蒙间看着窗外透进的光源,感觉身上热度已经退去了大半,入夜後反而还有些让人畏寒。正想起床去厕所,才转过身,床边突然多了具人形的身影,那身影还呢喃说着话,着实吓了国农好大一跳。
「组长,不好意思啦,我头好像有点晕,感觉好像发烧了,晚上的续摊我可能没办法……」国农有些瘫软的凑在旺哥耳边说着。
「恁娘咧,是甚麽东西。」
进了房间,一股隐隐的怪味扑鼻而来,国农看着房内摆设心底凉了泰半,不过看外头装潢就不该期待里头会有多好:一张老式的米白色梳妆台摆在床旁,看来看去里头就一张双人床,床尾放着一台电视,而且厕所门很诡异的正对着床尾,感觉视线只要不小心往厕所的方向看去,就能从卫浴中的镜子看到自己。
国农玩心大起,看着松懈毫无防备的旺哥,轻轻地伸出手摸了一下,确认旺哥没有反应,依旧是一幅呼呼大睡的模样,就开始有些肆无忌惮的轻轻揉拍着。
「发烧?现在疫情这麽严重你该不会中奖了吧?」旺哥张着一双大眼惊讶说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应该是不会啦,我的身体本来就是这样不大好,你看我整天过敏流鼻水的,这几天紧绷太久一下放松,加上南部真的好闷热,可能有点不太适应,回去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既然只有一张双人床,该不会今晚要跟组长和挤一张床吧,想到自己的睡姿好像很差,之前被前女友叨念过好几次不免有些担心。
「哈,应该是不会迷路啦。」国农不好意思的回头冲着旺哥乾笑几声,搔着头说着。
会议後,厂商说要去喝一杯增进增进感情,但国农似乎是紧绷太久一下放得太松,身体反倒有些不适,旺哥看他的脸有些发红,以为是南部日头太晒皮肤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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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看起来一派庄重人模人样的,想不到组长也有这种脱线的时候呢,大概是许久没有碰女人了,人家说堪比母猪赛貂蝉都是真的,怎麽感觉组长的屁股还比前女友还要肥美,而且上头都没有痘疤或是细毛,看起来活像是刚蒸好的白胖馒头。」
国农低头沉思无语,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一双大手便搭往他的肩头上关心,结果这一搭反让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真有什麽冤死的冒失鬼出现来吓自己。
旺哥有些怀疑的摸了摸国农的额头,还真的有点发烧,便叮嘱他快回去休息,今晚他就跟客户去应酬,房门钥匙请他再跟柜台说声就好。
国农紧张地拉起棉被的一角查看,但很快的会意过来那人正是组长旺哥。不知道组长是几点回来的,怎麽自己会睡到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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