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一切镜像仍然
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
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
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腹,
都不能填补那来彷佛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从家里出来。
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么?按响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醒。
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出现
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
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
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彷佛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
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
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么不先坐啊?”不知什么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下来。
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沉…
…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
为什么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
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么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
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
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
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
简单的白皙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
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
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
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么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
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
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
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
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
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