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异常,但能用她天赋异禀来解释,但在户外对抗季节,多少有点灵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确定康熙看到这样的情况,会欣喜若狂,还是直接弄死她。
这种事,根本不敢赌。
她确实很受宠,对康熙来说很重要,但和江山比,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凡有一丝威胁到江山的可能,她的存在,只会被人道毁灭。
所以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养的很好的作物,慢慢枯黄死掉。
文答应直接就捧着记录本哭了。
她哭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嫔妾辛苦那么久,日日去看,照看孩子都没这么Jing心,每天睁开眼先去看看记录,睡前也要看一眼。”
“可是现在它们都死了。”
“死了。”
“呜呜呜。”
她还不敢放声大哭,只敢这样小声哼唧,委屈的跟什么一样。
顾聆音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温声道:“冬天原就不适合很多作物生长,死了也是季节所致,不怪你,快别伤心了。”
她那时候第一次见文答应,就觉得她是个宅心仁厚的,所以才第一时间问她愿不愿意接差事。
文答应还是很伤心,她废了很多心思。
顾聆音冲着玱玑努了努嘴,对方抱出来一个花盆。
里面种了几棵开着紫色小球花的含羞草,笑着道:“也是头一次种这个,瞧着挺有意思的,你戳一戳它的叶子,它就会缩起来,故而叫含羞草。”
文答应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果然见含羞草缩了起来,登时忘了悲伤,而是将花盆抱起来,美滋滋的走了。
“哟哟~”我的草~
小鹿气汹汹的跺脚,它的小草被抱走了。
缺德和缺心眼在边上也学着跳脚,来嘲笑失去爱草的小鹿。
顾聆音不明所以,把小鹿搂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温声道:“想出去玩了?”
说着她就带着三小只出去玩了,天冷都是三小只自己遛自己。
*
承乾宫。
檀香袅袅,宫室内有些冷清,只高坐的女子穿着金黄的服饰,给暗暗的室内添了几分色彩。
身旁跪着一个嬷嬷,正在躬身回答。
“奴婢在整理彤史,从四月开始到六月间,都没有万岁爷临幸后宫的记录,而从六月大封六宫后,都是顾嫔一人侍寝。”
彤史上一片都是她的名字。
这倒也罢了。
“奴婢去敬事房翻了绿头牌的记录,储秀宫西侧殿至今没有换洗过的记录。”
嬷嬷躬身,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宫中妃嫔,不论身上换洗还是生病,都要报备敬事房,以供选调绿头牌,就算那两三个月中没有召幸嫔妃,也如数上报。”
“唯有顾嫔,打从晋封后,便再无记录。”
佟贵妃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那毛茸茸的绒毛衬在她腮边,显得那小脸愈加Jing巧。
她生的不够秀气,脸若满月,最是端庄不过。
但这衣裳,给她衬出六分Jing致小巧。
她手中捏着玉笔,正在随意的练大字,不知不觉间,笔下已经是不能出口的名。
闻言手一抖,登时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她揭开这张纸,重新换了一张,慢慢的写着:“没有换洗?太医院的脉案呢?”
这是皇后才有权利调阅的档案,但她如今虽不是皇后,却执掌宫权,故而也有这权利。
嬷嬷躬身:“此番就是向您讨个调查的令,去太医院瞧瞧顾嫔的脉案。”
第67章 “可。”佟贵妃立起身来……
“可。”佟贵妃立起身来,一脸严肃。
嬷嬷躬身应下,转身去了,过了半日功夫又一脸严肃的回来,恭谨回:“顾嫔的脉案,不许调阅。”
这其实也代表着很多东西。
若什么都没有,自然不用捂着,若是捂着,自然是因为有不可言说的东西。
佟贵妃眸色深了深,她低低的笑了。
所以万岁爷把爱给她了,把孩子给她了,把时间给她了。
什么都给了。
“去。”佟贵妃和嬷嬷耳语几句,这才处理宫务。
*
储秀宫。
顾聆音正在吃甘蔗,她打算体验一把原生态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然而片刻功夫,就放弃了。
还突然领悟到一个深刻的道理,这男人就像甘蔗,你幻想着甜美的滋味买来吃,然而事实却不遂人愿。
先是要剥黑黑脏脏的外皮,看到白白的果rou,你觉得甜美就在嘴边。
然后一口咬下去,好硬。
硌牙。
然后嚼吧嚼吧是挺甜的,你美滋滋的想,这甜美诚不欺我,然后就收获了一嘴渣。
跟男人一样一样的。
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康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