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
“你喜欢我吗?”
“…………”
“我觉得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吗?呵。
第17章
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他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那真是地狱一般的折磨。
我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近乎变态的压力。所有的压力源泉都来自于他,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我真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再与他多待,却不得不忍受,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我不得不像一个孩子一样宠爱他、纵容他。即使这个孩子将我抱到他的床上,每天晚上接吻,然后抱着我睡觉。他会对我产生性欲,会勃起,然后捉着我的手伸到他的裤子里,帮他抚慰。一般他射了一次就会睡得很好,挨着我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秘密,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需要,看到依赖,他需要通过一些方式来解压。而我又必须顺从,当做很正常的事一样,我不敢让他分心,也不敢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来刺激他,我最好的方式就是闭嘴,当个木偶。
他睡得好,我却睡得不好,束胸日夜戴着,很难受,我只有上厕所、洗澡时取下来,那时候才能感受到短暂的自由。
他也觉得我不应该时刻戴着,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我更不敢取,若是这时候让他发现我身体的异常,他是不是又要分心?
还有十几天就要高考了,我再忍耐忍耐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凭着怎样的毅力陪他走到了最后,怎样的毅力陪他走上考场。高考前一晚他直到凌晨三点都睡不着,一直抱着我,说自己睡不好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发挥。
我一直哄他,说自己考前的经历,也睡不着,但同样考得很好。他就一直和我聊天,我一直耐心地陪着他,抚摸他的头,揉摸他的太阳xue,帮他放松。
他在我怀里慢慢睡过去,我却几乎睁眼到天亮。清晨六点半,闹钟准时响,我立刻关了闹钟,想让他多睡会儿。高姨轻轻打开了门,近乎用气音说早饭已经做好,我点点头,示意六点四十五会叫醒他。
高卓应该已经醒来,但迷迷糊糊不愿意睁开眼睛,我又陪他眯了会儿,一直到六点四十五,终于轻轻拍醒他:
“小卓,起来了。”
他几乎立刻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红着眼睛也坐起来,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证件,确保万无一失。他进洗手间洗漱,我也回了房间,快速洗漱好,不敢耽误他的时间。七点他来敲我门,我刚换好衣服,一打开门他突然将我抱住,搂着我猛亲了一阵。
我惊慌失措,更不敢拒绝,只能轻抚他的背,安抚地问问:
“怎么了?”
他又重重地嘬了我一口,终于转身下楼。我嘴里残留着他清爽的漱口水味,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高姨有没有看见,我下楼的时候高姨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我不敢深思那个眼神里的内涵。
一切都以他高考为重,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千万不能出意外。七点十五我们吃好早饭,七点二十司机载着我们开出了小区,八点我们准时到达了考场。我目送他过完所有安检,一直进考场才放心。
就这样提心吊胆陪了他两天,一直到六月七日下午三点,最后一门外语的开考信号发出后,我再也撑不住,昏倒在考场外的树荫底下。
我本来想撑到他到高考结束,与他共同庆祝第一秒的自由,但那两天我自己都知道身体出现了问题,完全是在强撑。外语向来是他的强项,只要他上了考场,我就不担心了。
备在考场外的救护车第一时间用在了我身上,医生检查了我的身体,立刻发现了我穿的束胸。沉闷的束胸一剪开,我整个人都感觉到能呼吸。当天我就住了院,医生警告我,以后不能再穿这种东西,否则会要了我的命。
任何东西,只要用之过极,就会变成有害物。我躺在病床上输ye的时候,高卓给我打电话,他终于考完了。听得出他很兴奋,我哀求陈司机不要告诉他我生病,我想等他考完后慢慢解除这种变态的依赖关系。高姨去接了他,他在电话里愤怒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在。
我向他撒了谎,说家里出了急事,我不得不立刻回家一趟。他生气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不等他考完就走了,我很烦,烦到崩溃,他终于考完了,我终于解脱了,我再也不想和他多呆一秒了。
所以我敷衍了几句,就果断挂了电话,他再打过来,我就关了机。我只想清清静静地待两天,哪怕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
结果第二天他还是找了过来,也不知道谁给他说的。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很难过地看着我,似乎很伤心:
“生病了为什么不给我说?”
我真是看到他就头痛,看到他就有压力,我真是不想再陪他一分一秒了。我很不想说话,厌倦地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没有Jing气神,脸色肯定也很苍白,他伸出手来抚摸我额头,很温柔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