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琛笑笑,“反正我看你也不知道去哪儿,我在这附近有经营着一家日式餐厅,不如去吃吃看?当是我请你了。”
范东明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请你就是了,我不是舍不得钱,我是真的担心自己吃不下去。”
路程不远,傅墨琛带着范东明走了过去,要了个包间,傅墨琛让服务员把店里的招牌都端了上来。
“来了我这里,不必拘束,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开口,主食为你推荐我们店里的蛋包饭,卖得很好,喝什么?”傅墨琛叫了几道招牌,又把菜单递给了他。
他挥了挥手,“不用了,两个人吃不了太多,我也不懂,你说点什么就点什么吧,喝的,就喝桌上的茶就行了。”
傅墨琛没有要收回菜单的意思,他仍然对他举着,道,“你可以不点,但我建议你,可以多看看,或许你不知道,柯蓝,其实还算是爱吃日料的。”
“她爱吃日料?不会吧,我从来……”范东明话说一半止住了,作为柯蓝的老公,却连自己老婆喜欢吃什么,他都不知道,说出去,不是很丢人?
就像此时,他来了这种餐厅,连自己想吃什么都拿不定主意,生怕点到了不好吃的,就心疼浪费掉的钱。
于是,他将菜单接过来,低头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今天他豁出去了,就算丢脸丢到家,他也要鼓起勇气,和傅墨琛好好吃这一顿饭。
他看了看上面的价目表,心里觉着,真贵啊,两三个人在这里随便吃吃,都能抵掉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傅先生,你这么有钱,自己还有那么大的企业,怎么还经营这小小的餐厅干什么呀?这一个餐厅和你那企业的收入比较起来,不是跟开玩笑一样?”范东明随口一问。
傅墨琛往他杯子里倒着茶,“不,我不是只经营了这家餐厅,这个品牌的日式餐厅是全国连锁的,光是在江城,都有五家,严肃起来说,这应该是傅氏集团旗下的餐饮业。那些大企业都不可能只守着原本发家致富的那一个行业的,像傅氏,除了餐饮,还有地产,教育等等。”
范东明听着他这番话,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低估了他。
“那傅先生,您身边的人,圈子,应该都是像你这种优秀的人吧?”范东明问。
傅墨琛觉得今天的范东明十分奇怪,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他这么奇怪的问题,但他还是仔细地思考了一番,后又回答,“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吧,比如我走在路上,也会遇见口吐芬芳的人,会遇见道德绑架的人,也有可能会因为追尾的一些意外,不得不接触到一些不讲道理,甚或是很多有过不良过去的人。”
范东明不太明白。
傅墨琛看出来,便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每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会因为不同的事情,接触不一样的人,但是我平时事情也不少,接触最多的就是公司的同事,合作的客户。我的公司做得越大,下面的员工也多半都是高学历的人,面对的客户也多半都是身价千万的大客户。这个情况是说,我自己的能力处在什么层面,就能遇见怎样的人,这是个人的定位。”
这个范东明算是听明白了,便点点头,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圈子。我每天忙,每天待在公司的话,那么接触的几乎都是白领,Jing英,和在商场发展的游刃有余的那些人。我只有偶尔上下班才会在路上,在餐厅,若是在写字楼附近的餐厅,碰见的多半也是白领。如果是学校附近的餐厅,那么必然大多是学生和教育从事者。但我上下班的路上,我就有可能碰到各种各样的人,如果想接触到一些和我平时圈子里不太一样的人,光靠上下班,根本不行,因为我用在路上的时间,太少了。”
范东明,是啊,他说得多有道理?
他每天都待在工地上,工地上四五十岁的多过年轻人,有时候,他四五点就要起床去公司上,晚上偶尔还要加班,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
工地上这些人,大多都是他的老乡,他们有着老家里最典型的生活特征,那就是下了班就打牌,吹牛逼,只要有时间,就打牌。
突然,他就想起,那几年,柯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偶尔一两天休息,他要出去和牌友打牌,另一天下雨,他躺在床上,睡了一天。
柯蓝和他抱怨,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陪她出去走走,哪怕是晚上吃了饭,就在附近散散步也好啊,可他真的不喜欢啊,他就想躺在床上玩会儿手机就睡觉了。
柯蓝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出去旅旅游吧?
他总说没时间,旅游又要花好多钱,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懒得动。
范东明也是本科大学毕业的,工作这些年,他不会用最基础的办公软件,因为忘记了,每每有需要,都是柯蓝帮他做。
柯蓝不打牌,甚至讨厌打牌,她没事的时候,都在看书,或者学习各种其他技能。
但他不一样,他不仅对未来,没有想法,没有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