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脚放下去,双脚点地,轻轻蹬了下,秋千便荡了起来,她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陆华卿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看着她的后颈,那里有一道疤,是她小的时候,她爸拿杯子砸她,没砸到她的人,却砸在她身后的墙上,碎片飞过来,刚好将她这里给划伤了,留下来的。
“是傅墨琛让你来看我的?”她问。
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以后,他再也不会见你了!”
岑沫冷笑一声,随后便干脆放声笑了起来,“他为什么不会再见我?是因为你不让!”
“对,我不会再让他见你,但他自己也不会再见你,因为你带给他的只有无奈,而且他应该跟你说过,他不喜欢你。”陆华卿抬眼看着她的脸道。
岑沫一只脚蹬着地,秋千停止晃荡,她回头看着她,语气颇为暴躁,“他喜不喜欢我,你说了不算,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和他相处的机会,而你因为你的身份,你的运气,可以和他朝夕相处!”
“你说得没错,你本来是连认识他的机会都不会有的!”陆华卿站起身,冷冷看着她。
一时心虚,岑沫不敢多说,只怕自己露了馅,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素白的荷花,指甲掐破花瓣,陷进指甲里。
陆华卿叹了口气,起身在院子里面看了一眼,“本来你可以不用那么早就失去他的,你打了个一个自以为很好的算盘,想靠舆论逼他接受现实,和你在一起。但你却因为这个算盘,一步步地失去了他。”
岑沫偷偷转动目光,看着她悠然自得的背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我之间,不用遮遮掩掩。”陆华卿回头看着她,“傅墨琛出轨的新闻,他一直认为是傅一霆干的,可我却从未怀疑过傅一霆,在我心里,这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舆论,是你的抛出的。可你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忽略了我和傅墨琛的婚姻,是为了维系几大家族的利益,根本不可能因为一场舆论就不攻自破,你输在了心急!”
岑沫轻轻一跃,从秋千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你可别睁眼说瞎话在这里冤枉我了,就因为我差点儿抢走了你老公,就把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塞。”
“根本用不着塞,傅一霆的眼线被我们清了好几次,再者,他一直十分肯定觉得傅墨琛已经病入膏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派人跟踪傅墨琛,他跟踪的人,是我!”陆华卿道,“你不需要承认,但你我彼此心知肚明。”
“不是我!”她就是抵死不承认,头脑往旁边一拧,就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陆华卿是知道她的,除非她自己愿意承认,不然就算事实摆在面前了,她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不过,这并不重要,陆华卿今天来见她,并不是来逼她承认什么事情的。
“你说,阿琛如果知道了,这条又臭又烂的新闻,是你自己爆出来的,他会怎么想?”陆华卿直视她的眼睛。
一时间,岑沫的眉头皱了皱,再回头看她时,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狠戾,“你敢对他胡说八道的试试!”
陆华卿根本不惧她,她上前一步,“那我再问你,你和阿琛,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记得我回答过你这个问题!”
“我要你再说一遍!”她步步紧逼。
岑沫站不住脚,不禁后退了一步。
“根本不是在我们的婚礼上认识的,应该是在比这更早的日子里,你们就认识了,是么?”她瞪着双眼,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说实话,所以生怕错过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岑沫冷笑一声,“你怕是喝了酒来的。”
“就在我回国,你去接机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我当时晕倒了,你就凭着有和我一样的衣服,发簪等等东西,就冒充我,去和他好上了?”她逼视她,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声怒吼,“回答我,是不是?”
“是!可那又怎样?”岑沫受不了陆华卿盛气凌人的模样,反凶了回来。
“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陆华卿真是心寒呐,她抓住岑沫的手,拉着她去了池塘边上,她从口袋里拿出那颗钻石袖口,举在她面前,“这颗扣子,是我那晚从他衣袖上扯下来的。这些事情,我全都没有告诉阿琛。我没有告诉他,那天晚上救他的人其实是我,没有告诉他,是他左手还是右手的扣子,落入了我的手里,更没有告诉他,我为他上药的时候,都和他说过哪些话!”
岑沫不解,她不知道陆华卿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实的,她慌了,她真的好害怕她会把这些告诉傅墨琛,如果她说了,傅墨琛一定会恨死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眼泪shi润了眼眶,她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里。
陆华卿松开她的手,“自己选吧,是让我把这一切告诉他,还是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陆华卿抓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这池塘看着虽然不大,但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