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屁股往前一点,背上伤口别碰到沙发了。”
说完,她转身去傅墨琛的房间里面找了一件宽松的上衣过来,又去自己药箱里,拿了两瓶药和一包棉签。
药箱恰好放在梳妆台下面,她起身站起来的时候,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还穿着医生服,头发因为拉扯已经快要散掉。
她习惯性地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支发簪,正要把头发挽起来的时候,却想起来那日,傅墨琛拔了她的簪子丢掉的场景。
不过犹豫几秒,她还是果断再用上了簪子,因为如今她已经知道了,当初他不喜欢的原因。他越是不让他用簪子,她就越是要用,她甚至要让他觉得,她用簪子的模样,比岑沫好看。
再来客厅的时候,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她在他身边蹲下,棉签蘸了药,看着他的伤口,担心他疼,还是叮嘱了一句,“我要上药了!”
他依旧闭着双眼,喉咙上下动了下,低低地发出一声,“嗯”。
棉签挨在他伤口上的时候,疼痛感瞬间袭来。
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蹙眉看着她给他上药,这才注意到,她又戴上了簪子,这根簪子跟她之前戴的那个不一样,但是也有一点简单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灵动的摇晃着,煞是好看!
目光缓缓移动,她给他上药的模样异常认真,手上的动作驾轻就熟,似乎知道他会疼,力度也已经放得很轻很轻。
他看着她的脸,真是好Jing致的鹅蛋脸,即使没有化妆,也眉清目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照,她皮肤干净得无比通透,皮肤白里透红。
她的目光从伤口到药瓶反复移动着,偶尔眨巴眨巴眼睛,那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此起彼伏,那模样……
傅墨琛忽然心下一惊,脑海里面瞬间浮现在机场停车场那晚的场景。
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她的眼睛,认真起来时,那目光里的沉稳,安静,几乎是一样的。
怎么会那么像?
大概是她和岑沫关系太好了,所以两个人会比较相像吧,他想。
“你出什么神呢?”陆华卿拍了拍他,“我让你转过来,给你背上的伤上药呢!”
他回过神来,再次嗯了一声,便侧着身子坐了下来,将脑袋搁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睛,突然觉得十分享受。
想着他连着两次“嗯”都十分温柔安静,陆华卿微微一笑,想着,难得他也能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不过看着他满背的伤痕,她不禁咬了咬牙帮,即便她是医生,什么吓人的场面都见过,但是这些伤口比起他肚子上那一道,用“皮开rou绽”,“触目惊心”来形容也是丝毫不为过了。
看情况,这些伤口是已经上过一次药了,但伤口还是异常肿的厉害。
最让她觉得rou疼的,是他背上那些老掉的伤痕,每一道都留下了疤痕,这让她想到了那些古装电视剧里,时常要上战场打仗的大统领,只有那些人的背上才会有这样密密麻麻的伤痕。
傅墨琛,他几乎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物,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见她似乎没有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点,我有些困了。”
她回过神来,继续帮她上药,道,“你这些伤口全都肿了,你先别睡,等我帮你上完药,再给你吃几颗药!”
“你会不会难过?”她道。
“嗯?”他不解。
“你也才三十几的人,这样的背可不好看!”她继续道。
原来,她是问他年纪轻轻把自己后背给造成了这样,会不会难过。
傅墨琛笑了笑,“我这背,不仅不好看,还不好摸呢!不信你试试!”
她翻个白眼,不理会他这茬,只说,“傅墨琛,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趟医院,不然照着情况,明天早上你醒来,就得发炎,甚至你还会发烧!”
“没事!我每次都这么过来的,习惯了。去了医院,那些记者又得多出许多胡编乱造的话来。”他眨巴着眼睛,语气变得十分慵懒。
陆华卿看了眼他的后脑勺,想着他说得话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说。
气氛陷入安静,听着他的呼吸声,她以为他睡着了。
“陆华卿!”几分钟过去,他突然叫她。
“嗯?”她回答,不想他竟然没睡。
“我觉得我们之前签合约的计划,非常完美,这次虽然彼此闹得不太愉快,但还是得继续下去,婚,无论如何也不能离。”他一本正经道,“还有,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们好好配合,争取来个共赢!”
“那不行!我都已经想好了,你一次次对我……”
“以后不会了!”他打断她的话,起身拿着衣服穿了起来,“岑沫那边我会跟她说好,我和她的事情,往后放一放,等过个一年左右,我们俩把事情全都解决了,我再和她好!”
陆华卿站起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