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上回寻到缓解人间极阳之气的道术吗?”长荧翻着大师姑递来的术法。
江月坐在一侧道:“是,我打算助你修行此术,而后以此来与魔尊商量退兵等事。”
Yin雨之术维持和施展同样需要耗费魔尊大量的心力,江月想以此为筹码商谈仙门道人领地城池一事。
长荧点了点头应:“好啊。”
每回长荧看着每回离大人施展Yin雨之术时,她周边的黑雾都会四处弥漫,想来应该是很消耗修为的咒术。
“不过上回大师姑说要修习法阵之术来巩固无涯山外的法阵,那现在不修习了吗?”长荧翻着术法随意的问了句:
江月微停顿的端起茶盏抿了口应:“现下暂且不急于一时,修炼之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好。”长荧并未多疑的应。
从初春到夏日里,数月长荧未曾出过藏书阁一步,墨源则守在古树修炼。
无涯山下的花凤看着那日渐微弱的法阵,心中不由得困惑,为什么姬离就不着急破除法阵呢?
高台之上姬离同各护法赏舞宴,花凤提议出声:“近日来无涯山频频施展新的咒术,此时若是不抓紧时日进攻,恐怕他们会卷土重来。”
“现下才刚初夏,待秋日里在说吧。”Yin雨之术本就极消耗Jing力,偏偏盛夏时节,人间极阳之气太重,姬离才不得不施展Yin雨之术。
花凤见那高座的姬离饮着酒,好似心情颇为不错,不由得猜测,难道是姬离早已有对策不成?
姬离指腹握住红玉并未搭理花凤的目光,近日来对于无涯山的咒术其实也是有所了解的。
长荧上回说的咒术,假若真的能成,那也不施为好事。
只不过仙门道人一向自持高人一等,怎么可能允许妖怪在人间同他们一般长住。
恐怕就算长荧练成术法,道士们也绝对不会贸然施展。
盛夏时节的安城Yin雨不断,而无涯山的长荧咒术却大有长进。
江月看着已然有所成就的咒术不由得叹:“看来是要成了。”
“那大师姑打算何时派人下山同魔尊详谈呢?”华逸看了眼山下虎视眈眈的妖兵出声。
“端阳节前后乃人间极阳之气最重时,如若魔尊无法施展Yin雨之术,那就不得不接受我们帮助,到时便让他们退离无涯山。”
华逸看向大师姑道:“您的意思是要去行刺魔尊?”
江月看了眼远处的长荧应:“她好不容易修成咒术,如若魔尊死守Yin雨之术,那这咒术不仅没有威胁作用,反而帮了妖兵,这对仙门道人没有好处。”
“可是魔尊修为极高,我们恐怕很难靠近啊。”
“近日来我观安城上的咒术结界,察觉魔尊施展的修为较之从前弱了不少,想来魔尊本身就修为受损,现下若是能伤她一成,那这仙门道人的Yin雨之术应该就无法维持。”
“可是掌门她……”华逸欲言又止。
江月会意道:“此次我独自一人下山,无论生死总要试一试。”
华逸惊讶的看着大师姑应:“您一人岂不是很危险。”
“仙门道人落得如今地步,本就有我的罪过,这该是我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
当初如若不是江月因不忍道门争斗而扯进捉妖一事,现如今平虚馆弟子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地步。
夜里墨源看着江月独自下了山,仰头望着璀璨星空掐指一算眉头微皱道:“糟糕。”
小煤球们咬住墨源的衣袖晃悠着问:“姥姥,这个道姑会死吗?”
“卦象显示乃九死一生的险境,恐怕这事没那么容易成。”墨源偏头看向藏书阁内仍旧在埋头钻研咒术的长荧。
“那要告诉姥姥的有缘人吗?”小煤球们整齐的挂在树干吹风。
“我乃局外人,自是不必干涉,更何况江月乃修道高人,想来她应该是知道其中凶险的。”墨源指腹擦拭着竹笛,闭目养神不再出声。
夜深时防备森严的无涯山下,江月按照信封的地点同妖雪儿会面。
山风吹拂林间枝条乱颤,飞禽走兽更是行走的极快。
妖雪儿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出声:“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一面了。”
话音未落时,江月紧紧的搂住妖雪儿。
“你、这是怎么了?”妖雪儿被突然的热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江月偏头亲了下妖雪儿耳侧呢喃道:“我今夜有要事去办,所以来看你一眼。”
妖雪儿嫌弃的拉开距离念叨:“我就知道你没把我放心上,居然只是有事顺道来看我而已。”
“你的伤可曾好全了?”江月握住她的手把脉询问。
“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妖雪儿见江月一身夜行衣,神情严肃的紧,“你要办什么要事?”
江月并未直接回应,只是出声:“事关馆内事物,不便多说。”
妖雪儿不是不知道这人对平虚馆看重的很,只是没想到她这般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