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当晏随扶着她在病床上小心躺下,他们彼此的注意力都在医生和检查仪器屏幕上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晏随看着屏幕上的一团小黑影,他攥着江璟的手,越攥越紧,心情激荡。那是他和江璟的宝宝,她真实地怀在江璟肚子里,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晏随心头酸软,拉起江璟的手亲了亲:宝宝很可爱,以后和你一样好看。
刚才安静的气氛消散殆尽,江璟从短暂的逃避现实的梦中醒来。她不是在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来查看他们宝宝的情况,宝宝是胁迫来的,晏随更不是她的爱人。江璟期待的笑容僵住,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在腹中,她却不想留了。
医生说了什么晏随听不懂,不过可以从医生丰富的肢体语言判断他们的宝宝一切健康。江璟边听边点头,结束以后,她将手从晏随的掌心撤回来,宝宝都很好。
她撂下简单的几个字,起身谢过医生,往更衣室走。
晏随看着她疏离的背影,心间多出一条裂痕。江璟现在太冷淡了,冷到快将他冻伤。
如果不是考虑到江璟劳累,他想马不停蹄带江璟去看心理医生,只要她的心情好起来,他们就会结婚。在葡萄牙或者在中国结婚,或者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他都听她的。
晏随不能和这样的江璟做爱,晚上熄灯和江璟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克制地抚摸她的腰肢和肚皮,埋头亲亲啃啃她的ru房。
小璟的ru房疼吗,什么时候泌ru,听说孕妇泌ru的时间不都一样有些人,怀孕后期就会有nai水,不用等到生产。
江璟不理会他的恶趣味问题,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得到一些休息,身体要是垮掉,引产会更受不住的。
晏随的指尖摁在她的ru尖,玩弄着把ru尖摁下去,再揉出来,用嘴巴舔一舔,用鼻尖拱一拱,江璟胸前酥酥痒痒的,她脸颊薄红,眉头轻皱,想着忍一忍适应了就好,可是晏随不依不饶,把她的胸玩到通红,甚至开始有一点涨疼,江璟的忍耐最终以失败告终。
别弄了
弄疼了?
晏随抬起头,鼻尖磕到了她的下巴,磕得疼了,磕出了眼泪,润shi眼眶,模样有点无辜。窗外有一点点微弱的路灯射进来,江璟恨他一眼,把胸口敞开的衣服都拉拢,盯着他说:我不会泌ru的。
说完立刻转身,转身的动作粗莽到吓到晏随,他忙托着她的腿,帮衬着,等江璟的身体安稳了,他凑上去,为什么?
江璟不答话,她知道沉默以对晏随就会放弃等她的答案,改为自问自答再自问。
是不是因为你身体太虚弱,所以不会有nai水,或者是家族基因遗传的问题?
晏随又等了很久。
你要睡了?
他等完,叹息一声:好,睡吧。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肚皮,又说:其实我们就生一个宝宝就够了,以后不怀了不过你要是想要,可以再生一个。
你还没说给宝宝起什么名字
晏随有很多想跟江璟说的话,尽管江璟一个字也没回,但是也挡不住他无处安放的分享欲。他就这样不停小声地念叨着,他知道江璟没有转过来制止他,就是不排斥不讨厌,于是说得愈发兴起。
江璟原本是睡不着的,只是堪堪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得到休息,耳边低沉的男音盘绕着,一句句话如同催眠曲一样绵绵无断绝,江璟的嘴角的肌rou渐渐放松下来,眼皮沉得睁不开,她就这样在晏随断断续续的自我聊天中睡过去。
晏随又想起要问江璟他们去哪里结婚,话刚问到一半,他突然暂停下来。江璟轻盈均匀的呼吸声低弱而美妙,他屏住呼吸听了一阵,江璟能够安稳入睡令他心中欢喜,终于不用再感受她半夜里不安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作,以及她浅眠时意识模糊发出的呢喃声。
晏随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江璟怀孕五个月时,里斯本的夏天彻底结束了,淡淡的凉意夹在秋风里席卷过整座小城,江璟在裙子之外加上了外套。
下班以后,晏随对她寸步不离,上班的时候,他时不时会发消息查问她的所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晏随对江璟的关心是包裹式的,几乎密不透风。这几天,江璟已经习惯这种压抑的模式,她一边看着晏随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肚子,私下里,一边打听着黑诊所的事情。
她没有门道,只联系到几个浅面上的吉普赛人,都是通过电话联系,吉普赛人听完她的要求,当即推拒掉了她的手术,一是她给得实在不够多,二是判断江璟在里斯本的社会关系复杂,死了麻烦。
江璟再三尝试,不得好结果,她决心联系晏家,那样的家族,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继承人整天围着自己,一事无成。更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令晏家避之不及的尴尬身份。
她讨厌晏随,更讨厌晏家,和晏丛德说一个字,都令她心如刀绞,跟他提起晏随的时候,江璟的手抖得不像话,数次想挂掉电话,狠狠咬疼嘴皮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