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没回答,起身打开窗,微凉的风吹进来,她终于可以呼吸了。
不行的你知道,我们只能悄悄的,像现在一样,永远不能在一起生活。晏随,我累了。
晏随的热血冷静下来,你睡吧。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往外走,回到车里,调低座椅,仰躺闭上眼睛,很慢很慢地睡着了。早上等江璟开车离开,他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晏家。
江璟在厨房煮着茶,晏随从背后靠过去,揽住她的腰,那个男人真的是律师?
江璟闻到一股很冲的烟味,不禁屏住呼吸:是
好,我相信你一回。他用干燥的唇蹭了蹭她的后颈。
为什么想离婚,我以为,你会坚守和我爸的关系,我以为你有多爱他呢怎么了,喜欢上别人了?
江璟低着头打算再忍一忍,撑在灶台上深呼吸,但是不行。
她太难过了,难过到快要犯恶心,要烂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满布红血丝的双眼,缓缓道:你不知道原因吗我配不上先生了啊。以前先生跟我求婚,说喜欢我单纯美好,想和我共度一生。可是我现在这样晏随,你看看我,我再也不是先生喜欢的江璟了,我好脏啊晏随。
你知道昨天,我看见我的父母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想要是他们知道了他们养出了一个和继子苟且偷情的女儿,该有多失望;我的同事,如果他们知道了,该多唾弃我,流言很快会传遍我的圈子,我怎么再继续我的事业
江璟的哽咽愈发严重,但是眼球干涩无比,一点想流泪的欲望也没有,深刻的悲伤和焦虑环绕着这个温柔的女人。来自道德的谴责,几乎要将她压垮,再也直不起腰来。
昨晚在爸妈家里,她什么都得忍住,但当她回到了这个肮脏的偷情地,她怕自己再装下去,真的会被生生逼疯了,内心的情绪再也无法掩藏,死火山被逼着喷发了。
我好像没办法活下去了晏随,还勉强自己维持一段充满欺骗和背叛的婚姻做什么,我是背叛者啊,和先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只会提醒我,和你做的那些恶心的坏事,我有多无耻怯懦
她停下,笑了笑,双手抓着裙摆拉扯:你给的东西我都恶心,我甚至现在就想脱光,不要穿你送的裙子,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背后的水壶里滚烫的热水翻腾,江璟激动地往后靠,手臂险些被水蒸汽烫伤,晏随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客厅。
恶心我给的裙子是吗,脱了,你他妈倒是脱了啊!
我他妈你怎么敢,说你不想活了这种话!
晏随的情绪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一个暴躁狂犬发了疯,在她面前焦躁地踱步。江璟说她不想活了,不行,不可能。
江璟的嘴唇颤抖,反手去解自己的拉链,在他的注视下,决绝地把裙子一点一点脱下来,浅蓝色的裙子顺着腰身滑过tun部和腿,滑掉到地上。
她的身体,从脖颈到胸口,再到腰tun腿根,满布性爱痕迹。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任人参观的站街女,立在大厅里,被这个男人审视。
满意了吧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对不对,不要生气了,我真的很害怕
晏随的视线一寸一寸扫过那些青紫的皮肤,看到她颤栗的嘴唇时,突然定住了动作,好像被惊吓住了。
他走上前,害怕把江璟碰坏了,有点不知该如何下手,眨眨眼,僵硬地抓住她两边的肩膀,一点一点把她拉近,强制将她摁在自己的胸怀之中。
我喜欢你。
这才是晏随想对她说的话,从昨天晚上江璟说自己想离婚到现在,他只想跟她说这个的,她为什么要扰乱他的思路。
江璟的下巴抵在他侧肩,挤得发痛。晏随的话在她耳中转了好几圈,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江璟我喜欢你。
晏随再次强调,江璟才敢确信自己没听错,她欲哭无泪,咧嘴苦涩笑着,喜、欢?
你想跟我爸离婚对吗,你刚刚说的那些胡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做爱的时候,你那么依赖我,抱着我,在我身下高chao了那么多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可能所以你和他离婚,是为了和我在一起,一定是这样
情欲情欲,欲望燃烧过盛的时候,注定会产生交缠暧昧的情意。
不准说你不想活了,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你再也不准说这种话了
晏随对自己深信不疑,江璟一定只是在怪他之前对她态度不好,他会好好对她的,她也会想明白的。
一切逻辑完美自洽,晏随的怒气随之消散,他开始兴奋自己说出了想说的话,失控的混乱心跳也变成了甜美的节奏,他抱起身心麻木的江璟,上楼梯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松软棉花上。
原来告诉江璟他喜欢她,他能感觉到幸福。
你不喜欢这一条裙子,那我们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