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轻轻的“呀”了一声,似是被血吓到了。
冷血很难过,他为缉凶已经几日不曾沐浴,一身风尘仆仆,指不定头发和脸上全是尘土,他的冷漠他的豪情他的名声,在她面前似乎一文不值。
他真心地为弄脏她的指尖而难过:“抱歉。”
话音未落,美人忽的轻轻一笑,伸手一撩耳边发丝,在冷血疑惑时倾身过来,吻了下他的胸膛。
她莹白的、美艳的面孔近在咫尺,诱人的红唇分张,柔软的舌尖隔着一层轻薄、染血的内衫,在伤处若有若无的一点,留下了一丝暧昧的水痕。
“你……”
冷血忽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的双肩起伏,呼吸急促,比一块石头还要坚硬,热度一点、一点爬上他冷峻的脸,害臊的简直动不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这样的美人,她若想杀了他,估计是不必亲自动手的,往日只会带给他另一种痛苦的情丝, 再一次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为什么要道歉?”
红叶捧起了他的脸庞,她的手雪白而柔软,只是气血不足、冰的吓人,红唇香软、娇艳欲滴,眸中有艳丽的血色, 浓丽的如一片鲜血染红的枫叶。
她看着他,专注而热烈,问道:“你救了我,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应当的,我要报答你,不是么?”
或许是吃过了药,她的热症消的很快,身上也有力气了,从冷血怀中起身时,面色也娇艳起来。
冷血的脸很红,他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尤其是红叶这样绝色的美人,此时此刻,他的冷漠他所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冰, 都化作了一腔春水。
他冷峻的脸上,竟也有了一丝柔和的神色,仿佛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一般,道:“我不要你报答。”
“真的么?”
红叶掩面一笑,她的眼眸波光流转,映出一抹艳丽的血光,红唇中的吐息冷的吓人,似乎带有一股诱人的甜香,正因这冷意,她的美也Yin森森的。
这个Yin森森的美人撩起一缕发丝,抬起眼,笑yinyin的点了下男人冷硬的胸膛,他发誓,她一定知道自己很美,美到能够颠倒是非,所以才会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来:“你骗人,男人都喜欢骗人。”
冷血不敢看她,他的目光落下去,定格在那只冰冷的、雪白的手掌上,它的每一寸弧度都是如此的柔软,指尖仿佛还带着血ye的腥甜,就是太冷。
他抿了下薄唇,浓密的眼睫垂了下来,遮住了那双碧绿的狼似的眸子,道:“……我没有骗人。”
见冷血反驳的那么认真,美人一怔,随即弯而黑的眉上都染上了笑意,反问道:“你叫冷血,不是么?可你的血明明是热的,还很甜,算不算骗人。”
这是歪理,不过冷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样的美人合该无理取闹,反正无论做错了什么事,只要看一看她的脸, 就算是天大的错也都会被原谅。
她下了软榻,反过来扶着冷血,一点也看不出虚弱的模样了,道:“你把衣裳脱下来,好不好?”
冷血:“……”
他紧张又迷茫的想,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小半个月没有沐浴了,身上满是尘土,还有两道看起来很骇人的伤,一直渗血没有愈合,他的身体并不漂亮,肌rou劲瘦有力,伤疤却多的吓人。
红叶在他的耳边吹气,明明正值盛夏,她的气息却冷的像冰,有些担忧的道:“让我看一看伤势,可不可以?你受伤了,我(吃不到)真的很难过。”
冷血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而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面对这种请求无动于衷,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点,有些窘迫的别过头,冷峻的面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道:“我上过药了。”
美人权当听不到,冰冷的手扯开衣襟,露出皮rou翻卷的伤口,看得出来冷血伤的不轻,若非伤处险之又险的错开心脏, 估计现在已经是荒冢一座。
她的目光变了,仍是专注而热烈,却并不是一个女人在看一个男人, 而是捕食者在看她的猎物。
太美味了,一点点血怎么够?饥饿让她的肠胃如刀割一样痛,只有面前这个人,这具劲瘦且美味的躯体, 吃掉他的血rou才能抚慰她无止境的食欲。
冷血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他的直觉比眼睛、比耳朵更加准确,像是荒原中的野兽一样, 而兽类对危机的感知是最敏感的。
可在这种时候,他根本没法分辨,这危机是来自于何处,或者说它到底是不是另一种“危机”。
在血ye的芬芳之中,红叶的指尖用了点力,她的红唇一点、一点的凑近,仿佛被迷惑了似的想要亲吻他的伤处,可是很快,房贷让她的理智回归。
冷血紧绷的身躯终于得以放松。
红叶咬了咬唇,她的眼里水雾迷蒙,珍珠似的泪珠从莹白的面颊划过,可怜极了,冷血有些手足无措,哪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