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一秒变脸,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走啊!还有啊,什么叫偷?说得多不好听,我那妥妥的劫富济贫,官府都要酌情从轻发落的。”
一出地牢,牢头向二人行了个礼,退下了。
陆小凤一点绝世高手的风范都没有,很平易近人的摆摆手,跟他说了句谢谢,随即伸手一拍,按住下意识就想溜之大吉的司空摘星,不疾不徐的提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懂我意思吧。”
“我懂,不过我的腿有时候有它自己的想法。”
司空摘星面不改色,一看他所带的路似乎是通往南书房,脑袋上顿时冒了个问号,道:“你跟皇帝很熟?批奏折的地方你也敢进,命不要了吗?”
陆小凤脚步轻快,道:“今夜事态有变,陛下还没来得及就寝,而且龙君此刻就在南书房,还有件事,你可能会在南书房见到一个人,别太惊讶。”
司空摘星哦了一声,早有预料的道:“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我就知道,凡事一和你陆小凤沾上关系,就肯定不会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发展了。”
说着,他出了口气,一手推开南书房的门。
南书房里,魏子云端着一只云纹白玉盘,一句话也不多问,恭恭敬敬的立在天子身后,看他身后的桌案,乱七八糟的,估计堆了有三四十本奏折。
天子没有手持朱笔,也没有假寐小憩,他左手拿一把水果刀,右手是一只切了一半的橙子,一边切一边问:“陆小凤?你回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陆小凤一头雾水,询问道:“陛下你这是……?”
天子用一方白巾擦了擦手,从容道:“朕方才不是命人取了私库中的人参,要给叶城主熬一碗益气汤么?这会儿突然想起来,那方子有些苦,故而特意切两个橙子,等下用来给城主甜一甜嘴。”
说罢,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司空摘星,目光落在偷王之王俊秀的人皮面具上,好感度+3,开口道:“这就是你的朋友司空摘星?果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陆小凤,你的朋友都很有趣。”
司空摘星被他夸的有点飘飘然,估计也没想到大明天子居然会是这种画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很配合的道:“草民司空摘星见过陛下。”
小皇帝微微一笑,伸手扶了一把他,十分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特别温和:“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了,还说什么草民,也太过自谦了。”
等、等一下!这就自己人了?这么快的吗?
司空摘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小皇帝塞了一瓣儿橙子,听他道:“偷王之王的名号,朕早就有所耳闻,心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朕可是对你好奇得很呢。”
司空摘星呼吸一窒,心脏忽然猛烈的一跳。
被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好奇,是顶了天的美事,但被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好奇,可就是一件大大的坏事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当今的天子,他的影子里还藏着一条可怕的白龙。
说到这里,不只是司空摘星,连陆小凤也明白了,原来不是龙君要见司空摘星,是天子要见他。
果然,天子神色自若,不疾不徐的递出了自己的新话题:“想必偷王之王的猎物,也不全是劫富济贫所得罢,朕记得,三年之前王公贵族的某些私人生活用品也……不知按照大明律例,当判几年?”
司空摘星一动不动,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了。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别说是六扇门,认真起来陆小凤都不一定抓得住他,可是如今,他的自信打了个折扣,一切都源于今夜那条神骏的白龙。
他可以跑,但是在一条身长万丈的龙面前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腾云驾雾的白龙追上他甚至不需要一炷香,不止是今生,还有死后、来世——
“哈哈,别太紧张,朕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天子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看不出一点威逼利诱的意思,他给足了思考的时间,这才递给偷王之王自己方才用过的白巾,问道:“不介意吧?”
司空摘星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忽的一个激灵,这并不是擦汗的白巾,而是天子递来的橄榄枝。
他接过了那条干干净净的帕子,不过拿在手里没有用,笑哈哈的道:“我和陆小凤一样,都是江湖人,平日里浪荡惯了,在大内供职多半要触怒龙君,不过陛下若有什么需要,草民必当义不容辞,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天子也不强求,听到这一句保证,就放开了司空摘星的手臂,十分坦然的笑道:“哦?那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龙君也说过,江湖事江湖了,若非作jian犯科,朝廷也犯不上去触那霉头,不过是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在朕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这说的就是太平王了,天子登基至今,也算是国泰民安、八方来朝,除却偶有倭寇动乱并无什么外患,反而朝中的南王和太平王两方有些动作。
这一次,南王世子甚至买通了服侍他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