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者考虑了几种可能,可任由她怎么猜测,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会将美男子作为礼物献给她,纵观几个任务世界,也没发生这样令人窒息的Cao作,可见一斑。
“不过是一些世俗金银罢了,听闻秦王正在烦心与军队辎重,Yin葵派有意献出一点微薄之力,还请凤女不要拒绝我。”
婠绾一见梵清惠,就知道Yin葵派这一次晚了一步,不过也不十分担忧,慈航静斋一向故作清高,比不得魔门能屈能伸。
她柔声道:“不仅李二公子,Yin葵派也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若不出意外,明日就能送到府上,若有所需尽请吩咐。”
朱雀是辅佐真龙的“凤女”,李世民再是不舍,也不会一直让她住在厢房,为表重视,特意将一处小榭更名为朱雀轩,配以数十名侍女、护卫,作为朱雀的住处。
这几日,“凤女降世辅佐李阀”的传闻已天下皆知,她的住处也不是什么隐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以婠绾对男子的了解,这位李二公子似乎对凤女有意,若她献上美人讨凤女欢心,是否会得罪他?
婠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世民,发觉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朱雀,目光炙热的如一团火焰,可他分明已有了发妻侧妃。
她在心中反问自己: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女子为何不可?男子可以称王为帝,三宫六院,女子又为何不可?
还有骰道童,神出鬼没的骰道童对Yin葵派的威胁,可远比李阀与慈航静斋可怕的多,虽然不知他为何笃定凤女会喜爱尽心美色,可若是婠绾不按照他说的做……
思及如此,婠绾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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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绾回到太原客栈之时,车夫与少女多已歇下了,唯有江师姐一人守在房中。
她一袭白衣十分轻薄,一只素手中夹着一张卷起的平花信笺,署名为徐子陵。
凤女降世,天下皆知,徐子陵新知Yin葵派必不会置身事外,念及雪夜之情,故而修书一封,告知婠绾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与你对立两方,如今……你又有佳人相伴,何必又来惹我为你牵动情丝?”
婠绾心中一动,珍而重之的收起了信笺,不得不说,徐子陵对她很是了解,若非有师命在身,仅凭“凤女”相助于李世民一方,她就会想一万种法子来对付对方。
不过这一次,祝玉研与骰道童的赌约内容,是要以天下奇珍、稀世美人将凤女留在人间,而婠绾代行师命,不得妄动。
“婠绾师妹,发生了何事这样开怀?”
江师姐放下书卷,见婠绾唇上犹带了三分笑意,不由道:“自到太原以来,就很少见你这样开怀,我见你去了一趟秦王府,莫非不曾遇上慈航静斋的伪君子?”
婠绾眸子里温柔缱绻的情意消失了。
她半倚了软榻,一双晶莹如玉的赤足踩在缎面锦被上,漫不经心的道:“凤女降世,慈航静斋怎么可能不来插一脚。”
江师姐察言观色,就知道婠绾在与慈航静斋的交锋之中,大抵并未占到上风。
事实也的确如此,梵清惠乃是Yin后祝玉研的对手,婠绾青出于蓝,可到底还年轻了一些,不免要在她手上吃几个暗亏。
江师姐不好触怒她,只道:“师妹不必动怒,慈航静斋一贯如此,师妃暄故作清高,凤女会多加青睐也是难免的事。”
她心中合计:在世人眼中,魔门风评不如慈航静斋,唯有从他处下手,在如何调教男子这一方面,定能讨得凤女欢心。
谁知,婠绾轻哼了一声,天魔绫绕在她雪白的臂上,道:“不是师妃暄,若是她在太原,这件事倒也没有这样棘手……”
江师姐心上一惊,语声亦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度,皱眉道:“莫非是梵清惠?她竟来了太原,不成,我必须通知Yin后。”
“不必通知师父了,她还另有要事。”
婠绾撩动一尺天魔绫,轻描淡写的下了命令,绝美的面庞上看不出半分异色。
任谁也不知道,在半个月之前,骰道童才重伤了违背赌约的Yin后,如今祝玉研还在密室之中闭关疗伤,根本无暇分神。
她在心中思忖了片刻,动人的眼波忽的一转,道:“…陈婆婆在何处,她一路上调教的那几个男子,如今进度如何了?”
“夜色太深,陈婆婆已睡下了,不过今日听长岁所言,随时可以献给凤女。”
说到这个,江师姐可就不困了,挨个品评过来,又道:“旁的都好,唯有一个进度比别人慢些,便是你在崇州带回的俏书生,只点了守宫砂,如今在学男德。”
说到这里,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常听人言,凤凰生性高洁,不知我等搜寻来的奇珍异宝,凤女可曾收下?”
“凤凰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侍,”
婠绾细白的玉指卷了一缕发丝,不疾不徐的道:“这黄白之物,对神女而言是庸俗了一些,不过为了秦王,她也不曾拒绝,更何况……有了人形,就有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