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没货送,去哪?”我摸不着头脑的问。我想,一个女生突然跑来叫另一个男人跟她走,多半是要私奔,可我又肯定她不会和我私奔,自然变得搞不清状况。还有,如果真要私奔,也不会让我以近乎于浪里白条的形象去奔,那样就不是私奔,而是裸奔,一定会被抓进警察局,或者环保局。
“总之你快离开这里,出大事了!”她很焦急。
“你别急,有什么事你说呀。”我不慌不忙的松开她的手,说。
“这里说不方便,你跟我去个地方,我再告诉你。”她说着又抓住我的手腕,貌似上瘾了。
“的确不方便。”我再次松开她的手,连忙走进卧室,“你别进来,我先穿上……衣服。”我话才说到一半,她已跟进卧室,我的春光又一次被她一览无余。
她丝毫没觉察到尴尬,着急的催我道:“你快点。”
我相当无语,话都不说了,赶紧穿上衣服,跟着她出了门。她带我来到附近的一间小宾馆,不待宾馆老板推介,她立马果断的要了个标间。当时宾馆老板的眼都瞪直了,我猜他是在惊讶,从未见过一个女生拉一个男生大清早去开房,还是看上去很猴急的女生付钱。我还猜,他心里肯定在想——这小子的艳福真他妈好,老子怎么遇不到。嗯,换作任何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都会那么想。
进了房间,我随意的坐到床边,开玩笑道:“我虽然不做坏事,但也不是个好人,你千万别乱来,嘿嘿,我——是不会叫非礼的。”
“这时候别开玩笑。”她很严肃的坐到我身边,说:“我要跟你说件大事。”
“咳。”我见她很认真的样子,坐正身子,收起嬉皮笑脸,正儿八经的说:“我听着,你说吧。”
她说:“我告诉你实话,你那次的猜测是对的,我们以前送的木艺品的确是空心,里面藏着毒品。简单的说,我们一直在运毒。”
我倒吸一口凉气,仿佛丢了块冰块进心脏,不敢置信的惊道:“运毒!真的假的?!”
“我不骗你,是真的。”她突地平静下来。我觉着有些像一个淹水的人抓住了另一个人,哪怕会一起死,也能不自觉的镇静许多。她继续说:“昨晚黑哥已经被抓了,我们有可能也会被抓,所以我一得到消息马上来通知你,赶紧去其它地方避一避。”
“赵杰这混蛋!”我忍不住愤愤的骂了一句。我相信她不是在骗我,事情真的严重了。而我落到可能会坐牢的地步,全是赵杰害的,是他设计把我拉上的贼船,如果我不骂他,那我就是不正常。
“谁对谁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快离开这里。”
“嗯。”我稳了稳情绪,深呼吸两口,说:“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先完成件心愿。”她看着我说。
“什么?”我真挚的看着她问。是的,只要她的心愿在我能力范围之类,我一定要帮她。嗯,知恩不报我会睡不好觉,这不是我人格多么高尚,纯粹是因为一直有这怪毛病。我说过,我不是好人,还是个怪人。
“我的心愿是——”她站起身,突然把恤衫从头顶脱去。
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是说,她脱得那么突然,任何人是看见这情节都难免要动情,可我当时并没有。情欲我有,但一想到运毒和坐牢的事,我就冲动不起来。我想,或许有人设想过,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天,他肯定会想做很多平时不敢做又或做不到的疯狂事,比如和许多个美女上床。可我真的很怪异,我希望把最后一天当第一天过,甚至是希望把每一天都当第一天过,也许是因为我真正感受到了最后一天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我这样问很傻,可是第一次有女生在我面前脱衣服,我的确一时间想不出得当的话。
她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把衣服也放到一边,看着地板说:“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次走之后,也许都不能再见面,我想——”
“等等!”我被吓住了,连忙打断她的话,把头偏到另一边,“很谢谢你喜欢我,但我有喜欢的人了,套句俗话,我们有缘无分。再说,我不想同样的错误犯两次。”
“我不想骗你,上次我们什么都没做过,那只不过是黑哥设的圈套。”她小声的说。
难怪我上次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就是说,我仍然是个处男,不知是幸是悲?我说:“都不要紧,总之我把你当好朋友,你也只能把我当好朋友,我不想让任何东西破坏这层关系。”
“我明白了。”她穿回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从床上离开,“那我走了,你要保重。”
“嗯。”我点着头,目送她消失在门后。我当时在想,白白放过一次艳遇,会不会被人笑作是傻蛋?
我一直呆在那房间里,来回走动着,烦闷的要命。我不能和凌雪在一起,那样会拖累她。我也不能回家,那样会让nainai很伤心。我甚至不该跟其他任何一个朋友联络,独自远走他乡。我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比张波受伤那次更迷茫。我烦透了,前后上了八次厕所,却一次屎都没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