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啥跑上我的床?!”张波义正言辞的质问。
我说:“我……我鬼迷心窍,上错床而已。你床上一股怪味道,我悔死了。”
“不是吧。”顶铺外号叫“烟鬼”的家伙冒出头来,Yin阳怪气的胡说八道:“张波,你还不明白呀,他上你的床,是想和你‘好’——呗,你当心点,别贞洁不保。”
烟鬼隔壁铺的家伙也醒了,颇有调侃Jing神,“哟,是吗?原来他俩有一手,看不出呀看不出,烟鬼,你眼真尖,真是慧眼。嗯,以后我会当心点,我还是处男,别让他俩打了主意。记着,我很正常,我爱美女。这口号好,呵呵——呵呵——”
“有完没完。”张波被石薇迫害的够呛,娱乐细胞严重困乏,人也很困乏,不耐烦的说:“大半夜不睡觉,等着见鬼呀!我睡了,别吵我,你们要闹腾就出去闹。”
烟鬼说:“对,说的对,半夜不让人睡觉,太缺德了。我说,咱们都别闹,要低调,要沉默,沉默是金。我们也别搅张波做美梦,弄不准人家在梦里掉上条锦鲤,让咱给整不见了,把自个卖了也赔不起呀。”
张波假装啥也没听见,蒙着头一言不发。几只醒来的夜猫一个劲偷笑,我也跟着笑,之前疑似见鬼的紧迫感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
烟鬼又说:“嗯,张波,你睡吧,安心的睡,踏踏实实的睡,我祝你做个大大的好梦,梦里也能和石薇缠绵,比平时更如胶似漆。如果你睡不着,我还可以给你唱摇篮曲,宝贝~~宝贝~~”
“滚。”张波猛的撑起身,拽起枕头朝烟鬼脑袋砸去,正中脑门。
烟鬼摸着脑门,像擦汗一样抹了两下,把手放眼前挺认真的瞄了瞄,“哟,你玩真的,幸好枕头不硬,没砸出血来。”
张波蒙上头继续睡。
“出血是好事,没出血才糟糕,是内伤。”我对烟鬼说:“内伤是小事,当前最重要的国家级大事是——你先给我来支烟。”烟鬼十岁就偷学抽烟,在我们学校众多会抽烟的学生中,他的烟民资格最老。
“你是间谍吧,知道我今儿有好烟。”烟鬼翻开床单,取出他自制的木烟盒,以及花一个月生活费淘来的打火机,“你运气不错,就剩两支,我俩一人一支,接着。”
我没接住,把烟从地上捡起来,瞅了瞅,蛮惊奇的说:“呀,中华,哪弄的?”
“保密。”烟鬼点上烟,伸长身子把打火机递给我。他不信任我的接物技术,怕掉地上摔坏了。
我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
烟鬼吐出个烟圈,说:“极少见你抽烟呀,咋了,有心事?感情受搓,心灵受到伤害了?说来听听,我帮你排解排解。”
“没那事。”我说:“我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除了英语课会受挫,其它事根本不会,更不可能挫到感情上去。”
“那为啥?”
我想把在桥上见到夫妻幻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又担心沦为笑话,被他们取笑我胆小。于是,我以故弄玄虚的语气,装的要危言耸听,“我跟你说啊,我在桥上见鬼了,两只恶鬼,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鬼头鬼脑。当时,我与他们擦肩而过,差些让他们把我挤下桥去,我很生气,非常生气,转头就想破口大骂他们,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眨眼间消失了,一点鬼影都找不到。”
“你就吹吧,真要见到鬼,你还能坐这儿瞎侃,早给吓死了。”隔壁铺的家伙很不相信。
我说:“我天生异禀,胆比胃还大,怎么可能会怕!我看是你胆小害怕了吧,瞧,你那双前爪抖的,跟中风似的。我告诉你,你别不信,石石匠夫妇就惨死在桥下,没准我见到的鬼就是石石匠夫妇的亡魂。”
那家伙听我说他胆小,很不服气,带有火药味的说:“你眼花了吧,我哪里有抖,说我胆小害怕,瞎了眼才这么说。我们不如这样,现在就去桥上,天亮之前,谁离开了谁是王八蛋。”
“大半夜到桥上干啥?喝西北风呀,吃多了没事干的神经病才干那样的蠢事。我说,都别为这事吵,呆会越吵越大声,大伙全给吵醒了,再越吵越火,非打架不可,架势一蔓延,打成群架,闹醒几个老师,全得到Cao场上罚跑到脚软。”烟鬼劝解道。
我说:“我同意,不吵。”
烟鬼劝解出成果,继续宣教,“对嘛,我们是光明的未来,是祖国的希望,不能信鬼神之说,要学习文化,要相信科学,虽然我一直没搞明白科学是什么玩意。我看,既然醒了,也不吵了,干脆大家交流交流,讲点鬼故事出来,好好批判一回迷信思想。你们说,咋样?”
我说:“我同意,讲。”
那家伙说:“我否决,半夜说废话,不如睡大觉。”说完不再吱一声。
“别呀!”烟鬼Jing力旺盛,丝毫没有睡意,并企图将其他人的睡意也打的消散,他说:“要做有用的人,就不能懒惰。俗话说,一日之季在于春——哦,不,口误,在于晨,俗话又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呢,我们既然已经醒了,就不能再睡回头觉,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