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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见了我的老板,气氛不是太妙。不知道是我的脾气问题还是工作室的环境太过乌烟瘴气。我觉得在这个狭小拥挤的空间,我很快就会因呼吸不畅而彻底晕过去。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压制的低气压。最终我争取到能够自由办公的免签。
闷热chaoshi的晴天,和公交车里连通道都零零散散站满了的人。我积郁着的内心又开始不断升温。
我们总是能习惯宽容熟悉着的一切,却对陌生的周遭苛刻完美。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只有未知才会让人更存有期待。
我被司机的猝然起步和拥挤的人流涌向车厢的后部……
“抱歉”我努力扶正歪倒的身子,看到的是一副略显苍白的指甲盖。毫无血色的滋润,白得就像是被冻僵的尸体。
刺猬般收起我有些违和感的眼神。男人侧着身站在过道上,修长的身材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以免弄乱Jing心打造的发型。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独一无二。
男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看来同样被困在车上,他也十分不悦。他的鼻唇间留有一撮小胡子,看着就像是设计好的形状,装点得理所应当。
恩,是个有资本穿这样套装的男人。
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碰巧有人离开。我便顺势坐了过去。而他,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不再打量他,深知这样的男人属耐力型。简而言之就是:他,危险品;我,避而远之。
有些时候会迫不及待想要符合内心水准的良心伴侣,而现实则是距离理想型远远的。
我把它归为人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作祟。
这样的男人对我而言太过危险。
当然,这跟一见钟情拉不上半毛钱关系,最多就是激素的分泌干扰了两大磁场间的吸引力度。
可我往往会忽略这种attract是相互的。
男人的眼神会让你觉得好像深陷在孤岛,没有临近的窗外可以依托。不是装睡就只能是对看了。
不过我还是将视线望向了窗外,数着一个个掠过的站牌,好似不熟悉路线一般。我猜,我们不会同路。
因为我要等到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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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微有些堵车,车身的摇摇坠坠让我也跟着有些迷迷醉醉。若不是被那双有力的双眼盯住,我也不会清醒得如此之快。
和被我列入危险区的男人四目相对,我想我是无法忘怀的。
我开始怅然这一场相遇来得有点波澜壮阔,而去的未免有些静悄悄了……
7.
虽然我被赋予上班的绿色通道。但显然他们对文案与策划的需求量要远高于我每天想写的。只是我还能反对不成?
我的桌子面向窗外,离不开电脑的生活和城市的Yin雨绵绵让我产生被软禁的错觉。
零碎的细线洗刷着城市的泥泞与脏乱,深色的马路展露无遗。浓烈的chaoshi感甚至能够穿过厚厚的玻璃蔓延进屋子侵入我的身体里,忍不住一阵颤抖……
我是多么的想出门走走或是晒晒久违的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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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收到阿娜发来的信笺我有些惊讶,忙碌的工作让混日子变得格外飞速。虽然写日记的习惯还依旧残存,但是对时间的敏感度却明显缺失。
“……亲爱的,我想我得对你说抱歉了。这里没有鲜艳的粉色康乃馨可以寄给你,但希望你能留一朵在身边。”
阿娜信的结尾这样写到,中间部分的内容不是多么想念我,而是一些我走之后的抱怨。比如没有了我,她每天几乎忙不过来别的事。至少她做不到每天写一封信寄给我,她原本计划这样的。
想象出她因为无法独自搬动装满宝石的竹篓,被迫要分几次搬运时咒骂的样子……
暂时告别我清爽而寂静的小屋,开始上街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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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路过十字街便看到一家很独特的花店,终究还是敌不过那一丝丝浅浅地召唤。
生日当天为自己买花总感觉有些凄凉,却又不失优雅。
选花对于女生来说多少有些小复杂,相貌、颜色、意义……无关送不送人,拿在手上的东西,都希望能够展现属于自己的气质。
小店里的粉色康乃馨开得很好。几乎是第一面我就相中,之后便再也移不开眼。
接待我的年轻女孩向我推荐她们新上的粉桃色玫瑰,搭配起来确实提升不少色感。捆扎时那位姑娘还悄悄送了我一株淡紫色的夕雾。
真诚的笑容。
也许,今天我是她的第一位顾客。
按照计划,接下来我会去香甜的面包店逛一圈。
大朵的生日蛋糕已经不再适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