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脸拉的更长了:“人家早吃过了,桌上的两块鸡蛋饼就是小颖那孩子送来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苏承忠被念叨的烦了,板着脸道:“叫你喊就喊,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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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些怕自己当家的,王桂芝撇撇嘴,扭头就到院子里喊了两嗓子,两家就隔一道墙,隔壁的闻渊夫妻很快就给了回应!
王桂芝喊完人也没回屋,而是揣着手,缩着脖子快步走到了院门后,将挡在门后的横木拿开,又打开门,才往外探着脑袋!
闻渊动作很快,他与妻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一分钟左右就出现在了王桂芝眼前!
王桂芝看他们将两个孩子还抱来了,责怪道:“快快进来,你俩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又冷,咋还把孩子给带出来了!”
谢颖抱着小儿子跟在丈夫身后快步走进了院子,相处五年,她早就习惯了王桂芝的念叨!
她这人喜欢占小便宜,却不是个坏人,且嘴硬心软,他们夫妻忙起来的时候,经常直接将孩子扔给她,保证给照顾的妥妥帖帖的,这么几年下来对两孩子比他们做父母的还要尽心、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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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王桂芝对俩孩子好,她本就有些重男轻女的老思想,更何况这还是双胞胎男孩子,得多大的福气。
她自己的孙子都在县里,一年拢共也见不着几回,峥峥嵘嵘又被父母教育的很好,她老太太可不就喜欢的不得了嘛!
闻渊显然也熟悉王桂芝的脾气,他笑道:“婶,叔说找我们什么事吗?”
王桂芝缩着脖子走在前头,听到这话头也不回道:“谁知道那死老头子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可把咱们峥峥嵘嵘给冻坏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屋,屋内烧着炕,暖气立马将他们熏的有些睁不开眼。
苏承忠乐呵呵的看着俩个八岁大的男娃娃,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将孩子抱上炕,坐在爷爷身边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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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渊也没客气,他将已经脱了大棉袄的大儿子往炕钱推了推,闻峥脱了鞋,手脚利落的爬上了炕,然后乖巧的坐在了苏承忠身旁,也不吵闹。
五年过去,那个三岁的小娃娃已经长大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就是性子越来越沉静了,也越来越有哥哥范儿了!
倒是弟弟闻嵘,几年过去还是一团孩子气,性子也更活泼,他被妈妈脱了厚棉袄后,小脚一蹬,就踢掉了鞋子,然后窜到了苏承忠的怀里,小嘴儿还卖乖道:“爷爷,我跟你一起坐!”
苏承忠乐坏了,觉得这是两个孩子喜欢他的表现!
闻渊也上了炕,五年下来,已经四十出头的他,两鬓已经染上了丝斑白,不过人却没有了几年前的干瘦,Jing气神也好,看着依旧儒雅温和:“叔,可是有什么喜事?”
苏承忠直点头,从炕柜子里摸出来一坛桃子酒,打算给闻渊斟上!
闻渊哪能叫长辈给他斟酒,立马起身接过酒瓶先为苏承忠倒了一碗,又给王桂芝倒了一碗,然后才是自己跟妻子!
苏承忠先喝了一口酒,又招呼人吃菜才笑道:“今天我正好在大队部溜达,凑巧接到了东东跟西西的电话...”
谢颖眼中闪过惊喜:“西西来电话了?”
闻渊他们也好奇的看了过来,看老爷子这表情,显然是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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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苏承忠下面的话,印证了几人的猜测。
只听苏承忠继续道:“东东说如今他跟西西工作特殊,不能随时出J市,问咱们要不要去J市过年!”
听得这话,闻渊下意识的看了眼谢颖,却知道妻子定然不会回去的,毕竟J市还是有人盯着他们,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不是妻小不怕苦的来到乡下陪他,闻渊觉得自己真不一定能熬下来,日子苦是一回事,最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突然,他觉得放在炕桌下面的手背一暖,垂眼望去,发现是妻子的小手正附在他的手上,他又抬头看向妻子,对上她满是爱意的眼神,心口暖了暖,回握住她的,掌心有些粗糙的手感叫他还是哽了哽!
妻子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嫁给自己也都有保姆照顾,可如今因为他,妻子别说做饭了,就连种地也是手到擒来...
这么一想,闻渊心脏更是抽疼...是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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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真的啊?咋不去呢!老头子,我要去,是不是去J市就能看见毛/主/席了?”王桂芝兴奋的声音打断了,整个老太太都眉飞色舞起来。
要是她真能看到毛/主/席,妈呀,那真是老牛气了!
闻渊被婶子这么一声嚎惊的再不剩下一丝郁气,他笑着道:“婶子,毛/主/席是见不到的,不过你可以去看□□!”
虽然见不到毛/主/席,叫人失望,但是见到□□也老牛气了,王桂芝依旧热情不减,满脸喜滋滋!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