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与苏西的四个堂哥也听到了动静,纷纷从院子里出来,否被看眼的小汽车惊了惊。
不过师四弟到底有些见识,很快就开始将自家老爹他们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
王桂芝回神过后,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们,只能板着脸,叉腰撵人:“行了行了!赶紧都散了吧,这都晚饭时间,都杵在我家门口干啥,稀罕过了就回去吧,让人休息休息,都坐了好几天车了!”
陈湘云好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将身上的一个布包递给王桂芝,笑道:“这是西西买的糖,你给村里的孩子散散。”
王桂芝接过来颠了颠重量,就有些不高兴,这拎着就有好几斤,给外人吃这好东西做啥,白白浪费了,糖可是个Jing贵东西。
苏承忠太了解自家老婆子了,那抠搜的,他命令儿子们将苏西他们所以人先领进院子里休息,自己则从老婆子手里接过布袋子对着看热闹的村民道:“行啦,行啦,孩子们都来老头子这里拿糖,拿完了就散了!”
一听有糖果,皮猴们也不围着小汽车了,一个个排队乖乖的等着老书记发糖!
虽说这几年村里,因为前几年做肥皂建了个村办厂,条件改善了很多,但是糖果对孩子们的诱惑力依旧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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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买了不少糖果,就连来凑热闹的大人,每个人也分得了两颗,一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
倒不是说多稀罕这糖果,而是觉得沾了喜气了,对于村里人来说,苏家的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尤其二房的孩子,一个个在古代,那就是状元之才。
如今衣锦还乡了,还记得给村民们带些糖果,那就是不忘本、有良心!
闹腾闹腾就罢,都不是那没有眼色的,见过热闹,人群就散了,只留下几个皮猴还围着小汽车转悠。
苏承忠也没管他们,拎着空包裹,带着捂着心口,心疼的直哎哟的王桂芝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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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后山脚,牛棚前的小溪旁,闻渊正用河里的溪水冲洗着身上的淤泥,他极爱洁,一天劳作下来,就连指甲缝也会耐心的一个个清理着。
等打理好自己,闻渊并没有急着回到牛棚,而是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怔怔的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橘红云层,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自从半个多月前,被转移到这里后,他已经轻松了很多,至少能够吃饱,也不会整天有做不完的活。
村里人虽然避着他,却不会肆意辱骂或者殴打他,且在村书记有意无意的照顾下,他过得与村头的知青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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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子虽然还是清苦,比起前头的黑暗,却已经轻松很多,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
曾经被折磨的没有丝毫尊严的时候,看着那些个不堪受辱而自缢的人,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也曾想过结束了性命,想他闻渊虽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却也生在富贵家庭,世代书香,一身文人傲骨,怎能受得了这份折辱。
只是每每想起岳父传过来的话,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他必须熬下去,小颖和儿子们还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们,他舍不得死。
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与妻小相聚!
想起妻子,闻渊垂下眼,怔怔的盯着河面流动的河水,心尖生疼。
突然,河里一尾巴掌大的小鱼从他眼前游过,鱼尾摆动时,水中波纹一圈圈晕开,也模糊了他憔悴沧桑的面容。
闻渊苦笑起身,也不知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小妻子还能否认得出,其实见不到也好,不然妻子定要掉眼泪了。
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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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渊!闻渊!”牛棚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男人,正朝着自己挥手!
闻渊循声定睛一瞧,认出是书记家的小儿子,牛棚处很是偏僻,除了书记偶尔会偷偷送些吃食给自己,其余时间,这一片空地基本不会有旁人。
如今书记家的小儿子来这里,定是有事找自己,思及此,他赶紧加快了步伐,快步来到牛棚前,还不待他开口询问,苏安就开口了:“你现在跟我去一趟家里,我爹找你有事!”
闻渊点了点头,也没问去做什么,抬脚就准备走。
苏安看着打量着闻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纠结着建议道:“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闻渊笑着摇头,换来换去,都是补丁摞着补丁的,如今他落魄至此,换不换的又有何干。
苏安见他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便也不好意思再劝。
倒是闻渊将他纠结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极聪明,埋头跟在苏安的身后思量着此行的目的,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胸口一紧,慢慢的,连手都抖了起来!
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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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苏西与谢臻总算步行到了家里,许久未见的一家人,在堂屋里开了两圆桌,挤挤挨挨的坐在一起聊天扯着家常,彼此分享着这一两年的有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