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冥戒备地看着我却冷笑道:“我是赤月的王,在王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沙海死在你的手里我便让你给他偿命。”抽过身边的宝剑向我砍来,口中高喝道;“来……”后面的人字还没有喝出来却怔怔的看着胸口上多出的一把刀,正是拉尔那原本要杀他的刀,哐当一声宝剑掉了地,我猛的后撤,沉声道:“大胆。”手中的银丝却卷着拉尔的身子上前摔在了沙冥身前,当侍卫冲进来的时候,只见王座上沙冥双眼暴睁已然断了气,而身边的拉尔手边停着一把带血的短刀,而我手握银丝卷在拉尔的脖子上,拉尔也已经没了气。
那日松震惊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上他,”声音都有些颤。
我收回银丝叹息地道:“拉尔他行刺王上,我也没想到,没拦下来。”
那日松看了看台上的情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拉尔他怎么会这么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外面听到拉尔的长啸声。还有王上的叫声。”
我有些疲惫的道:“你去问近侍卫便知道拉尔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上面那个圣旨怕就是改立王太子的圣旨。其实王上一直想要立的太子便是沙朗。”
那日松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我不愿再多说,这一刻无尽的疲累涌上心头,突然之间只有无边无际的茫然,从此之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如今所有我想报复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恨的,可是以后的路我又该如何走下去。从此以后我要去哪里,我又是谁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劫囚
沙冥去世的消息快马传到给了沙朗,不用说,沙朗自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了。回到沙都早有主事的官员将一切经过告诉了沙朗,沙朗的悲痛自是不在话下,再怎么说一时之间父王、兄长全都没了对任何人来说大概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接踵而来的各项事情也由不得他有太多的悲伤时间,整顿沙都内部官员,安抚民心,准备新王即位仪式。各种各样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所以自从他进城之后几乎没怎么和我说上话。我也有意的远着他,其实心里对他何尝不是内疚的,毕竟他的父亲是我亲手杀的啊。
赤月各部也都知道了此事,可是经此前一役各部心里对沙朗都多了几分的敬畏,再加上沙朗本身的口碑本就不错,也就真心的接受了新王之事。各部的头人们也陆续的往沙都赶来参加新王的即位仪式。
阿古拉一族的族长萨诺带着人马缓缓的走在路上,他身后跟着一个囚车,里面关押的男人面色还好,只是双唇已经干裂,眼中少了几分的光彩。自从被关以来男人什么话也没说过,只是一径的沉默着,似乎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毫不关心。
萨诺暗自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红着双眼跟在囚车旁的诺敏,淡淡地道:“来人,给阿格拿些水。”
押车的人听令将一个水袋喂到了阿格的嘴边。阿格也不拒绝,静静的喝了起来。喝好之后将脸偏到了一边。
诺敏打马来到父亲面前,略带哽咽地道:“父亲,你把阿格身上的绳索解开吧。”
萨诺冷声道:“不行,这些天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你不用再说了,来人,看好格格,让她离因车远着些。”说完便转过脸去不去理她。
诺敏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晚间时分,人马停了下来,升起了帐蓬,点起了篝火,草原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火光中淡淡的歌声飘出去了很远。渐渐的星斗转移,歌声渐停,路上的人们都沉沉的跌入了梦乡。
一道细小的人影偷偷摸摸的从帐蓬中走了出来,快步来到囚车不远处的帐蓬边,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从后面用木头敲了下去,看守车子的人应声倒地。诺敏抖着手迅速的拿出身上偷来的钥匙打开了囚车,车内的阿格惊讶地看着她,问道:“格格,你这是做什么?”因为几天都没说话了,声音格外的暗哑,有如沙纸磨擦的声音。
诺敏抖着手却坚定的道:“我要救你,我不会看着你被送到沙都斩首的。”
车内的阿格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冷意地道:“格格还是请回吧,我不用你救。”
诺敏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他的话如同针一样的刺到她的心中,一阵阵的疼,可是诺敏却是头也不抬继续解着阿格身上的绳索,颤着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阿爸说你心里已经有了人了,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一滴滴的泪水打在银白色的绳索上,纵然是黑夜可是那泪珠却绽放着淡淡的光华。
阿格不由得轻轻一叹,声音柔了几分,“格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并不用你救,沙都我是一定要去的。”
诺敏一颤,哑着声道:“你疯了吗?你现在可是杀害皇子的凶手,去了沙都除了处斩没有别的出路了。”
阿格却淡淡地笑了,眼里的神色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纵然是死我也要去。”
诺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阿格,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阿格,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宁静,就像是初春的暖阳一样,浑身都有着淡淡的光芒,即使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