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临居然就这么把钱袋甩到仓库,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众弟子心疼且兴奋的时候,弘蒙倒是一脸乐呵,还揽上温言临的肩膀,说以后宝渊宗师兄都得仰仗他了。
入门比温言临早的师兄们没一个不服。
有这位财神爷在,别说师兄,就算让温言临当师父也行啊!
成年后的温言临和小时候一样,少言寡语,总是冷着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并没答应弘蒙要养着宝渊宗,但是弘蒙仙去,付始悟接手宗主之位后,他也一直没离开就是了。
有时候付始悟不得不感慨,他师父弘蒙真人经常没个师父样子,且一点不专注于修行,这辈子没啥大成就,唯独运气逆天,把温言临带了回来。
他们宝渊宗建宗七十年不到,吃穿用度早与十大宗门比肩。
温言临赚的钱实在太多了……俗话说财不外露,他们宝渊宗当时又不是什么实力强劲的宗门,不敢大张旗鼓地显露财富惹人觊觎,只好悄悄买来顶好的素材,盖房、做法衣、养弟子……
先猥琐发育,等宝渊宗有自保能力后,他们才敢自爆土豪宗门的身份。
“宗主?”弟子们见付始悟陷入沉思,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周海为上前:“宗主,您没事吧?”
“没事,我在想你温师叔……他还在闭关?”付始悟回过神来,周海为已经把自己和覃媵被劫的事告诉了一众弟子。
一弟子答:“师叔在闭关。”
仇洺和亭杨抱拳道:“宗主,我二人决定去追踪贼人!”
付始悟是从最穷苦的那段日子里成长起来的,虽说现在日子好过了,但丢了三十多件法器,他还是十分rou疼。
仇洺和亭杨历来在宗门小比中表现优异,付始悟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打算如何去追?”
仇洺上前一步,看了看周海为:“周师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贼人前往的方向应该是广域城,或者蒙渝关,那边只有一条主河道,早点去追,还能追上。”
付始悟思索:“要是他们现在不走水路,或是改道了呢?”
周海为道:“万象城客栈里或许还有和那伙人有关的东西,我去收集来,再用寻物法器追赶便是。”
付始悟“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
况且他对这仇洺和亭杨二名弟子还是很放心的。
周海为再次提醒道:“师兄师姐还是小心些,那伙贼人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期,然而最诡异的还是那个炼气期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永寂灯、金蚕索还有……咳,突然就不见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法术?
弟子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障眼法?”
“我听说有种空间功法,能将两物位置置换,会不会是这个?”
“有可能……”周海为讷讷道。
“区区炼气期,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亭杨自信地扬起头:“繁花落尽!”
“匡”的一声,付始悟洞府的窗户被一把利刃戳烂,反应快的弟子连忙躲开,这把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剑柄缓缓落入了亭杨手中。
亭杨耍了个花剑,负剑而立:“我这繁花剑随叫随到,就算那修士把此剑变到十万八千里外,也能听随我的召唤而来。”
付始悟点点头,冲旁边说道:“修窗子的钱从亭杨那里扣。”
亭杨:“?”
周海为依然觉得不对劲,正想说些什么,仇洺也取出一物,是一只核桃大小的铃铛。
“是鸡肋铃!”有人叫出了声。
仇洺听到铃铛的诨名,噎了一下,不满道:“是急勒铃!”
他这铃铛说厉害也厉害,摇响之后,能让别人半柱香内使不出任何功法,丹田如同闭塞一般。
但也有弊端,比如铃声一响,敌我不分,铃声只对筑基期以下的修士起效,一天只能使三次……不过对付周海为说的那伙人,尤其是那个使奇怪招数的炼气期修士,绰绰有余了。
这招听上去确实能克敌制胜,周海纠结道:“但……我随师兄师姐一起去吧,还能给二位指路认人。”
仇洺和亭杨笑了笑,觉得这个周师弟担心太多,着实可爱。
“也行,就当是带师弟去历练了。”
……
船行到傍晚,船夫们将客船停靠在河岸,一行人下船去林子里砍些木头,在入夜前粗略地将破损的地方修好,勉强又将几个房间隔起来了。
莫一色大汗淋漓地练了一天,依然意犹未尽。
晚上吃了饭,他又提着刀在船头劈砍。
映红在船头吹完夜风,看他刀练得认真,并未打扰,转头去了玉衍的房间,夸赞道:“莫一色这小子可以哈,年轻人难得这么勤奋了。”
玉衍回头看她,百无聊赖地抓了抓屁股:“哦。”
映红:“……”
他们都是修真者,不可以凭外貌轻易定论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