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爹的可真悲催!干活不行,惹事倒是厉害!
若是白家愿意让他们去挑水,他们能瞒着几个新知青吗?王新民这狗东西私自去白家偷水,还把他们拉下水了。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种时候,身为知青他们就该团结一心。
……
几个男知青都提前下工了,李卫国还提醒王新民,可以花钱请几个村民一起帮忙。
他倒是想,结果问到的村民没一个接茬的。
他们就懂了,村里人表面看着和气,可当知青和本村村民闹了矛盾,他们就会一致排外,知青始终是外人。
白术也提前下工了,带着小白果和小桃子一起回家了。
五个男知青把知青院的桶和瓢、盆都带去了白家,但还是不够用,又借了白家的桶,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小白果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搂着小桃子,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当监工。
她的心思早就飞远了。
满脑子都是明天吃什么,后天吃什么,大后天又吃什么。
要怎么吃才能馋到王知青?
王新民正在干活,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好像有危险找上门了。
他警觉地回过头,就对上了小白果的目光,俩人四目相对,小白果立刻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想找小桃子打架吗?
小桃子在王新民看过来那瞬间,就立起了脖子,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王新民赶紧收回目光,就怕小桃子再扑上来咬他。
今天这一架打的,小桃子觉得自己输了,委屈得不行,王新民也觉得自己是输家,他被咬了一身伤,报废了一身衣服,还要来白家洗井,现在又被小桃子威胁了,他还能更惨一点吗?
打架打输了,他也不敢找小桃子再打一场。
看小桃子嚣张的模样,显然是没打过瘾,还想找他切磋一下。
王新民在心里暗骂了小桃子两句: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等李秋容和小紫苏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几个男知青在自己家挑水,一个守在井口负责打水,一个在院子里把他们家的菜浇了,还有三个挑着水往外走,俩人眼里也透着古怪,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直到她们问了小白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俩人齐齐无语,这新来的男知青也太不靠谱了吗?
她们转头去看王新民。
王新民耷拉着脑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也太尴尬了。
小紫苏进屋放下书包,又出来搂着小桃子一顿哄,“小桃子,你真是太委屈了,差点就淹死了。”
小桃子还在呜呜告状。
守在井口打水的王新民:“……”
明明他是输家,为什么都说狗委屈呢?
等他们累死累活洗完井,天已经很黑了,知青院里没有水,桶和盆都被五个男知青带去了卫生所,两个女知青只能带着大碗和陶罐去村口的水井,遇到打水的人,让人家给她们一点水,好歹有水烧饭,不至于饿肚子。
几个男知青累成狗。
他们一身的汗,还要去村口挑水洗澡,明天做早饭也要用水。
忙活了一通,比下地干一天的农活还要累。
夜里睡前,七个知青一起开了个会。
作为老一届的大哥,陈保平有话就直说了:“白家有水井,王新民同志是不是还怨我和李卫国没告诉你们?”
小心思被拆穿了,王新民第一时间否认,“我没有这种想法。”
陈保平冷笑着说:“我不管你有没有。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今天发生的事你们应该已经看清楚了,咱们是外来者,和村里人发生冲突,没有人会帮我们。再有下一次,你们就搬出去吧!”
几个新知青一听就不乐意了。
“这里是知青院,大家都是知青,凭什么赶我们走?”
“你们是来得早,但你们不是知青院的主人。”
“谁都没资格赶我们走。”
“你们还不服气?你们才来了半个月,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害得我们跟你们一起丢人。”陈保平顿时气乐了,又指着这间屋子说:“我告诉你们,这三间屋子,是我和李卫国还有刘若然盖起来的。还有这个院子,是我们三个一点一点圈好的,你们作为后来者,既没出钱又没出力,你们还跟我叫嚣凭什么?凭我出了力,凭你们没有半点贡献!”
李卫国也气得不行,这几个新来的还问他们凭什么?
“大不了就散伙呗,旁边还有地,你们也盖个院子自己住。”
俩人都黑了脸。
五个新知青表情讪讪,也不多说什么了。
不说李卫国和陈保平,陈贡生和黄林也是一肚子怨气,他们在白家洗井忙活了好久,还要被那条恶犬盯着,一副随时可能上来撕咬他们的凶相,看着就挺渗人的,王新民惹出来的事却让他们一起承担了。
没有人站在他这边,王新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