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提起北堂心,北堂兰哪里还受得了,倏地起身,指着莫离怒斥道:“你还敢提我的心儿?若不是你,我的心儿也不会死!不会死!”
“怎么不敢提?”
莫离也不惧,迎着北堂兰那怨毒的眼神:“你可要我当场说出北堂心在大景的所作所为?仗着自己是婺城的人,罔顾旁人性命,甚至用出了禁法。再说,我原本也只是自保。北堂心是咎由自取!”
眼神虽没有北堂兰的怨毒,但也寒的让人胆颤心惊。
北堂兰瑟缩着后退,暗自喘气,不敢在与莫离直视。
心中就算是恨不得将莫离生吞活剥了,那也是不敢的。
“你们心中的耆老没有死,他是西越的国师,如今便在这婺城中躲着。”
楚辰星望着台下那些婺城百姓,一样的能看出这些人看似淳朴不问世事的眼神中露出怀疑贪念。
心中也大概明白为什么景云愿意将这婺城景色让出来了。
这些人,与外面的人无异。
他们拥有自保的能力,何必需要一道墙,一片结界去守护呢?
“你们若是不信,婺城危矣!”
楚辰星手中招魂铃一抖,露出阵阵铃声。
铃声一点一点蔓延开,便是要让茅道人知道,他此刻没有在西越,而是在这婺城之中。
不多时,台子周围卷起阵阵风,卷起地上的花瓣,扬在天空中。
漫天的花瓣雨,一顶白色的步撵缓缓而来,抬着步撵的,便是之前茅道人那山崖小院里的那些白衣人。
“傀儡。”
楚辰星一眼便认出了那些傀儡,蹙眉在景云身边轻声道:“这些傀儡是师父特制的,没有思想,但武功不低。”
景云微微点头,目光也看着那个步撵。
“楚辰星,你好大的胆子!”
步撵中出传来一声怒吼,不是耆老的那种声线,而是茅道人的。
在听见那招魂铃的时候,茅道人心中便清楚,这个徒弟已经不会在听从自己的了。
“定是因为你这个妖妇!莫离,我定要杀了你不可!”
步撵的轻纱倏地拉开,茅道人手持拂尘冲了出来,眼中的恨意着实明显。
就算是要得到那虚空之力,但在这之前,他也要杀了莫离,以泄心头之恨!
“是吗?好巧,我也非杀了你不可!为了季非夜,为了那些死在战场上的英魂!”
莫离手中紫符打出,一道罡风而去,逼的茅道人一个侧身闪开,身子随着步撵一同落下,站在人群的中间。
就算这是茅道人的模样,但婺城的百姓也不会认错这步撵,还有抬着步撵的那些白衣人。
这些,都是他们的“耆老”才能拥有的。
“耆老没死……耆老竟然没死!”
这些百姓在看见茅道人的那一刻,并没有惊喜,反而是心惊害怕,人群四散后退。
毕竟,楚辰星方才说的都对了!那他口中那句“婺城危矣”,也定然不会错!
比起莫离,现在的茅道人在婺城百姓的眼中,更像是一个灾星!
“哼!蛇鼠之辈,犹如蝼蚁!”
茅道人本就瞧不起这些婺城百姓,冷哼一声,手中拂尘一甩,看向莫离等人。
“楚辰星,我让你当你的西越太子,让你当天下之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也要反了我?”
莫离和景云会反抗,茅道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楚辰星都要如此,他就真的想不通了。
荣华富贵,天下最高的权利,都交到楚辰星的手中,为何还要与他作对?
“为何?”
楚辰星收回招魂铃,反手负在身后:“我本就不愿意当什么太子,修炼之后,我想要的不过是百姓安康,天下安居乐业。可你看看那战场上的游魂,还有久久散不去的血腥……”
语气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还有至今冰封的真真!”
旁人的生死祸福,楚辰星管不了那么多。
但茅真真是他的师妹,就算是茅道人做出来的一个没有魂的假人,那也是与他有十几年师兄妹情谊的人。
自小也是茅真真在他的身边。
假人又如何?
情是真的!
茅道人却不以为然,嗤笑道:“荒唐!”
“那些人的生死早就注定了!天命如此,天道如此!至于茅真真,若非有我,她都不会出现。她的命是我给的,现在我收回来又有什么不对?”
“可她现在有魂!”
莫离走上前,这茅道人对于天道的执念已然成了心魔。
这不是在修道,他这是在修魔!
正邪原本也就是一念之间,执念深重,便会产生心魔。
“有魂又如何?她身上的冰封若是解了,也不过是变成一只九尾狐罢了!死了便死了!”
对于茅真真的性命,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