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金色的鳞片:“虽不是金龙的,但你那个小情人也不见得有这么聪明!”
鳞片足足有一个成年人的巴掌大,看起来就像是黑桐身上的鳞片。
“你休想!”
季非夜眸子瞪大,也明白了眼前这人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就是想要让木兆和莫离反目。
“你是耆老!”
手中剑不敢停下,季非夜一边和巨蛇斡旋,一边观察周围,想看看能不能逃开。
“或者说,你是茅道人!”
季非夜话音刚落,那个变成了“木兆”模样的人只是冷笑一声,模样千变万化,最后变成了茅道人的样子。
“王妃猜的果然不错!”
他不过是和莫离推测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们猜准了。
这个耆老,就是西越的茅道人。
只是为何,为何这人要变换身份,为得又是什么?
“猜出来了又如何?这婺城也是天道之下的,而这天下,都是要归天道的!”
茅道人表情异常激动,两只手更是高高扬起。
随着茅道人的情绪高涨,那条黑雾凝成的巨蛇也渐渐的散去围绕在一旁的黑雾,竟然当真是一条巨蟒。
巨蟒口中带着腥臭的味道,巨口不停的朝着季非夜而来。
“只要你一死,嫁祸给金龙,那个叫木兆的十八骑便会和莫离反目。这婺城,没有人帮莫离的话,她也不过是羊入虎口!”
茅道人冷眼看着季非夜,在他的眼中,谁妄图挡住天道的进行,都是该死之人!
从这季非夜,到前屋的莫离,再到与西越对战的景云,都是该死之人!
只是,莫离腹中的孩子来了不同寻常,还未成人形竟然都带着奇怪的力量。
若非如此,他早在莫离瞎眼来求医的时候就下了杀手。
更不要说,莫离还动摇了楚辰星内心想法这件事情。
“你做梦!”
季非夜当然不肯就这么让茅道人得逞了。
且不说为了莫离,光是为了木兆,他也不能死了!
这个傻姑娘一颗芳心暗自放在他身上这么多年,若非有莫离出现,他还不知道木兆会将这些心事藏多久。
他季非夜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也是一个负责的汉子!
木兆那个傻姑娘,他也是心悦的,所以决不能负了她。
如此想着,好似浑身更有力量了,手中软剑舞得飞快,剑气逼的巨蟒节节败退,逐渐让自己处于上风。
茅道人眉头紧蹙,眼神中杀意尽显。
“既然你这么不识趣,就不要怪我!死在我巨蟒之下,还能有一个痛快,让我出手……哼!”
手臂扬起,一柄拂尘从袖口滑落。
拂尘被灵力灌注,散发着白光,被茅道人猛地掷出,朝着季非夜的心口而去。
季非夜还要对付巨蟒,根本不能躲开这一拂尘。
拂尘好似利剑,直接穿过了季非夜的心口,鲜血顿时将洁白的拂尘染红,季非夜手中的长剑也慢慢的减弱了下来了速度。
巨蟒趁机一个上前,直接咬住季非夜的右肩。
“啊!”
季非夜没有忍住,发出一声惨痛的呼叫。鲜血涌出,将他一身素衣浸得通红。
“不知死活!”
茅道人却还不准备收手,手腕一转,拂尘又从季非夜的心口抽出,回到了他的手中。
手中沾着血腥,在季非夜的眼中,茅道人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恶鬼,甚至比那些修罗还要凶恶三分。
“原本我还想给你一个痛快,那现在就让你悄悄,看着自己魂飞魄散是什么滋味!”
茅道人冷哼一声,那双眼睛冰冷的和身边的巨蟒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看似是一个人,但在茅道人的身上,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一手捏诀置于胸前,口中喃喃念着咒语。
巨蟒松开了季非夜,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季非夜还来不及死过去,浑身上下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像是被千金巨鼎一点一点的碾过去。
血rou骨头都碾成了一点一点似的,他疼得想喊出来,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发出声音的力气也没有。
白光慢慢的从季非夜的脚尖移到他的头顶,最后在天灵盖上猛地散开。
季非夜的瞳孔也从紧锁,随之涣散开,再也没有半点生息。
“季家二少爷,不过如此!”
茅道人嗤笑,将手中那片金色的鳞片随手一丢,恰好丢在了季非夜胸口的那个血窟窿上。
明眸肆意笑着的少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半点气息。
临死的那一刻,眼神瞥向前院的位置。
那里……有他想要守护的……傻姑娘。
茅道人乘着巨蛇刚刚离开,莫离站在前院的梨花树下,正准备和木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