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肿了?”
见云冬菱似乎有点激动的样子,他勾了下唇,顺从她的话说:“是,满意了吧。”
云冬菱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所以我的血真的有用?!”
阎劲眼神柔和地看着她,“是的。”
他以为这么说云冬菱该满足了,不想听了这话,小姑娘猛地把他的手一拽,要不是他反应快,整个人就要压到她身上。
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的床板上,无奈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云冬菱咬着唇把手递到他唇边,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既然我的血有用,那你咬一口,好不好?”
阎劲怔然哑声。
云冬菱是真的很担心阎劲,她亲眼看见他手中毒,从青暗变成紫黑,从小半截手臂,蔓延到整条手臂,还水肿了。
说不担心不可能。
既然有这么方便快捷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她在心里想,不止要让阎劲咬一口,明天还要让哥哥试一试!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就有些激动,但又怕阎劲抵触,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好不好?”
阎劲眸光闪烁,他定定看着身下的女孩子,这双眼睛纯洁天真,什么心思都让人瞧得一清二楚。
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
阎劲握住她的手,声音极轻,“就咬一口。”
云冬菱弯了眸,“嗯!”
阎劲张开嘴,凑近小姑娘纤细小巧的右手,在她大拇指根处的软rou一咬。
不是很轻,有点重,但还不到能咬破皮出血的程度。
阎劲嘴里叼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又是轻轻一咬,随即松开,在小姑娘懵然的眼神里,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左手覆盖上她的眼。
大掌把仅有的那点光源遮住,云冬菱睁着眼睛发怔,就听见男人低着嗓子道:“咬了,睡吧。”
他确实咬了,但是……她说的咬,并不是这种咬呀。
云冬菱眨了眨眼睛。
密细的长长眼睫毛扫过男人的温热掌心,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阵热源似乎正在传递给她,从脸上、到耳朵、颈部,再到全身。
皮肤悄悄地滚烫起来,心脏也开始活蹦乱跳。
云冬菱蜷了蜷脚指头,用力抿紧唇。
心头乱糟糟的,纷杂情绪忽然而至,太多的陌生情感挤兑她原本就有些晕乎的脑袋,一时之间,人更迷糊了。
她想开口和他解释,但是很快,意识开始迷离。
不知是盖在她眼上的温热手掌真的有催眠作用,还是男人身上熟悉令人心安的淡淡烟草味道,抑或是被窝实在是太暖了,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放松身体的云冬菱很快支撑不住。
在进入梦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再好好和他解释一下好了。
他真笨。
抱着这种想法,云冬菱揪住被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
第二天,云冬菱起得比平时晚。
睡醒时已经快中午了。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走下床,洗漱完发现小村落安静得过分,人呢?大伙儿都到哪里去了?
瞌睡虫一下被赶跑了,云冬菱立刻向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并没有关门,走近便能看见大伙儿都在这里,似乎正在谈着什么话,神情都有些严肃。
她走进去,说了声早安,发觉大伙儿都在看她,眼神都带着震惊和担忧,十分复杂。
云冬菱向云秋柏走去,下意识地靠在哥哥身上,“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云秋柏面露忧色,看了阎劲一眼。
事情还得从今天早上说起。
阎劲一大早起床,就发现自己原有些酸麻活动不便的右手恢复自如,一看更是吃惊。
整支手臂原本的暗黑色褪去,剩下淡淡的青色,不再肿胀,什么不适都没有了。
他的毒解了?!
云冬菱乱打乱撞的血疗法竟然真的有用?
一时间,阎劲心里并没有感觉欣喜,眉头反而凝重地蹙起。
他知道云冬菱的血ye有些特殊,他还曾经用混了血的雨水给丧尸做实验,但是,那是基于丧尸回避她,流了血却惹得丧尸疯狂这两个事实。
他猜测云冬菱的血ye对丧尸有一定抑制作用,在到了这里,知道她融合了伴生晶石,听蒋怜怜分析后更是确定她的血ye含有某种未知待解的秘密。
然而这个秘密,他从来不曾往人体喝血的方向想。
怎么可能这么想?
但是现在,无论他愿不愿意,他的手臂已经证明了云冬菱的血还有这种效用。
他把袖子拉下,立刻起身往外走。
云秋柏出去了,不知出了哪里,快到中午才回来。
阎劲在村头截住他,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云秋柏的表情也很凝重,商量了会,两人决定去找蒋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