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想法。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无从得知到底在想什么。
云冬菱忽然掰起了手指,小脸板着,认真地数了起来,“小菱会煮饭,会打丧尸,会……”
她本来想举例自己很有用的点,没想到一列,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用!
她会的东西也太少了!
原来她真的没什么用吗?
云冬菱不免有些怀疑自己,一脸疑惑地绞着手。
“小菱是不是没什么用呀?”
“怎么这么问?”
云冬菱闷闷地道:“因为,小菱会做的事只有一点点。”
“嗯……”阎劲假装思考状,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起来特别介意的样子,扯了扯唇角勾起女孩子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那你对我好一点。”
云冬菱一愣。
“不是说会做的事只有一点点?”阎劲唇角掀了掀,眼神柔和地看着她,“那你就做多一点点,对我好一点点。”
他的手在她圆圆的脸上轻轻一捏。
“比如,糖果分我一点。”
“比如,给我送礼物。”
“比如,每天和我说早安晚安。”
“比如,有事第一个想到我。”
他说一句就在她脸上捏一下,到最后云冬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让他占了多少便宜,只呆呆问他,“这样就行了吗?”
阎劲深深地看着她,单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孩子的白嫩耳垂,低低道:“嗯,这样就行。”
……
送云冬菱回房间睡觉后,阎劲回去换了一身夜行衣,谁也没惊动,悄悄离开小楼。
眨眼间,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
同一时间,云秋柏高高坐在树梢上。
他姿态悠闲地坐着,听着远处因为坠机而响个不停的窸窸窣窣声——
有被砸了窝的动物不安跑动的声音。
有被惊动的野兽嘶吼声。
有鸟儿不住扑扇翅膀的哧哧声。
还有……
“砰砰砰!”
突兀响起的枪声。
看来是密林救了他们。
真是命大。
云秋柏眼里闪过一丝暴戾。
直接从几十米高的树上跃下,稳稳落在地面。
他缓缓抬头望向西南方,锁定方向,向前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
风吹着他的斗篷摇曳,他听见时而响起的枪声,听见争执声,还有……
很臭的味道。
这是人血的味道。
他们受了伤。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突然一顿。
空气中除了臭味,还有一丝十分隐晦的甜味。
一闻到这个味道,他突然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好香……
是血,但是特别香。
云秋柏意识到自己全身血ye竟然因为这阵味道而受到迁引,顿时不快起来。
他是人,怎么能像丧尸一样闻到血味就兴奋?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想掉头就走。
可是这阵味道越发浓郁,像是特意引诱他似的,他下意识舔了舔唇,眼底闪过杀机。
他是不会像丧尸一样被血味吸引的!绝对不会!
这个人的血能吸引他,没问题……那就把他杀掉!
喉结滚了滚,云秋柏垂在宽大袖口的手微微抬起,露出长长像尖刀的锋利指甲。
……
“走开!”
蒋怜怜背靠着树,整个人衣衫不整,裸`露出来的皮肤有许多划伤,最严重的是她的大腿,仍在汩汩流血,血流得很快,转眼间便把她脚下站立位置染红。
她不住地喘气,眼前开始出现叠影,她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再不止血,不出10分钟,小命怕是要完。
她对面站着三个男人,全是士兵打扮。
中间那人手臂中了一刀,捂着伤口狠狠地看着她,“贱人!你以为你跑得掉?!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受伤我也要上了你!妈的你们给我拉住她!”
另外两人看起来也受了伤,只是没他那么重,闻言有些犹豫,“头儿,这里已经是中区范围,会不会有士兵来巡逻?她毕竟是蒋部长的女儿!”
“什么蒋部长!呸!等老子上完就杀了她!妈的疼死我了敢刺我一刀……哎哟真他妈的疼!”
蒋怜怜冷冷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出声警告,“我即将回北区的事你们领导早拍了报告通知北区,包括护送我的……你们的资料,你们以为我死了,你们能逃脱干系?”
她撑着树站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未受到影响,“让我走,我可以当没事发生。”
“这……”另外两人有些犹豫,那个男人却不甘心,“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