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琅觉得这个神经病有点太得寸进尺了,大眼睛翻了个白眼,没打算理会他,说对不起已经是有琅道德品质高尚了,她的手下垂,也没再甩手了,水滴从她粉白的指尖滴落,章高旻是垂着眼睛的,他的视力很好,他能看到透明晶莹的水滴掉落的全过程,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画面了,可是章高旻却看不够一样了。他一直觉得有点怪,好像所有事情到了有琅这里就不受控制了,他是个控制欲有点强的人,于是他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所以他就把一切都算在了有琅的头上。
他强迫自己把实现移开,但是之前看到的一幕深深地镌刻在大脑皮层里面,大概是知道他的需求,画面在他的大脑中重复播放起来。
章高旻烦躁地捏了捏鼻骨,有琅自顾自地走进了教室,章高旻鬼使神差地在她走入教室之前叫住了她,有琅说:干嘛?
其实屁事没有,章高旻难得头脑风暴了一下,但还是显而易见地迟疑了一瞬,有琅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她等待了十秒钟,章高旻连个一个字都没讲出来,她是不稀罕再等了,浪费时间,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做一道题,她想得好美。
133洞悉她的内心时间,真是槽多无口,它也不太明白有琅怎么可以这么自信。
章高旻看到有琅动身,他赶忙说出一句话来,我有东西给你,你明天来D班。他的语气因为急忙听起来有点冲,甚至还带着命令的感觉。
有琅倒不是很在意他的语气问题,她想了一下她和章高旻又不认识,怎么可能有东西在他那里啊?
于是她戳破了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我又不认识你。
章高旻鲜少被人甩脸子,他的脸Yin沉下来,本来就显凶的面孔现在看上去更加吓人了,他冷哼了一声,挤出一句话来,信不信随便你。
见章高旻还想讲点什么,齐随呈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有琅,回教室吧,我有话和他说。
有琅盯了他一会儿,有琅的直觉向来很好,她总觉得齐随呈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当然你要让她讲出哪里不一样就有点天方夜谭了。齐随呈被她盯住,顿时感觉坐立不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呼吸加重了点,然后忐忑地问:怎么了吗?
有琅慢吞吞地说没有,然后就转身回教室了。
齐随呈并没有什么话对章高旻说,这个狗都嫌的人谁要和他讲话,只不过他那比针眼还小的气度看不得章高旻继续和有琅搭话,这个章高旻表面展现得对有琅不屑一顾,谁知道是不是表面一套内里一套的绿茶啊?
所以齐随呈仅仅是不咸不淡地警告了他一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章高旻嗤笑一声,俨然没有放在心上,齐随呈是他爹吗?这种语气。
12
当然第二天有琅是没有去找章高旻的,事实上她给忘了个Jing光,她晚上忙得很,本来想去找唐延补习的,想不到看起来正人君子的唐延也会玩那些错一道亲一次的黄色小游戏结果还用说吗?有琅那叫个有苦说不出,笨又不是她的错,把她嘴巴亲肿亲烂就是唐延的错!于是她乘着唐延上厕所就溜走了,想着总不能浪费晚上大好时光毕竟她也浑到忘记这个副本的游戏规则,于是她就去找了旗云,哪想到旗云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倒不是说她像唐延那么色情,就是旗云题目讲着讲着就会走神。
总之有琅的体验感极差,但她也不会傻到去找孔嘉言,内裤保不保得住还另说呢。
133很欣赏她的态度,但是,早就深知副本套路和来历的133打算劝一下这个小笨蛋:有的时候适当的摆烂说不定会达到惊人的效果。
有琅沉默了一下,然后幽幽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死啊。
133:!
于是很快就到了第一次考试。
有琅坐在椅子上很紧张,来到这个副本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要让她回忆回忆这段时间学到了点什么,她好像半个字都讲不出来。就想是在现在试卷发到手上了,她盯着上面的字,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块儿她就不太看得懂了,有琅快速地浏览地一遍,不经意间想起第一次见孔嘉言的时候他说的考试试卷很难的话,臭屁男高中生确实没有蒙她。粗略地看了一下,她只有两三道题是会的。万幸的是A班是Jing英化教育,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育最差的规矩,全部都是学生自由发展自主学习,因此考试也没有这么多讲究,这群天之骄子不屑于去偷看别人的试卷。
当然,前提是没有混入这群人中的有琅。
有琅快速地在封条外写上自己的名字,每门考试一个半小时,她写了三道题就花了半个小时,草稿打得满满的,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认真过。她又紧张又难过,紧张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这个进程还是非常缓慢,难过的是她觉得这次考试铁定过不了了,回不了家了。她甚至已经头脑不清醒到对133说出了遗言,她开着小差,133,现实世界我的银行账户有300w,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保险和基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