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只吃了三分之一,?收拾干净后回了教室。晚上的课她没怎么听,?搁桌底下偷偷啃数论。
晚上睡觉前陆彦照例敲门来道晚安,见陶画没穿睡衣,他问:“还不准备睡?”
“马上。”陶画关门,?急吼吼地进书房把剩下的书看完。次日陆彦得知陶画要去国立图书馆借数论藏书,也跟着一起去。
原本陆彦打算开车,但这会儿车堵得厉害?,坐轻轨还方便些,于是他们直接去轻轨站。
借了书返回时依旧乘坐的轻轨。陶画一只手握着直立扶手,一只手翻开书,迫不及待地翻阅。陆彦站她旁侧。
“喂,看那边那对情侣,好养眼啊。”不远处,女生激动地扒拉同伴。
同伴顺着女生的目光看过去。前方车厢里,女孩垂目看书,旁边的男生目不转睛地看她,女孩Jing致漂亮,男生高大英俊,两人站在一起一幅画似的。
“帅哥身材好好啊,”同伴吞咽口水。
“是啊是啊,身材好棒,还有那脸,嗷嗷嗷嗷,他nainai的,怎么帅哥都是别人的。”
“也不一定就是情侣?。”同伴语气酸起来。
“你没看见那帅哥手腕上戴着头绳吗,喏,那美女手腕上也有一样的。人家都戴着情侣头绳呢。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
“嘁。”同伴心里更酸了,辨认出陶画拿着的书的封面,她嗤道:“穿的高中校服,还是高中生吧,那玩意儿她看得懂吗,还在公众场合看这种书,巴不得别人知道似的,emmmm……我觉得好装啊。”
女生沉yin,“感觉……是有点装。”那书高中生怎么肯能看得懂。
“你晓得的,有些女生在男朋友面前就是这么喜欢装的。”
陶画忽然听到陆彦说:“小桃花,前两天班主任不是说让你准备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省预赛吗?你还有时间看这些?好好准备比赛吧。”
“都准备好了。”
陆彦拔高音量,故意说给谁听一样,“哦,也是,你也不用怎么准备,省预赛而已,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就跟你之前拿物理竞赛一等奖一样轻松吧。”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在心底赞叹: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就不错了,还是个学霸!而且还这么刻苦努力啊,连坐轻轨都还在看书学习!
之前嘲讽陶画很装的两个女生又惊愕又尴尬。所以人家真的可能看得懂那书,不是她们以为的装?
陶画环顾四周,对陆彦说:“声音小点。”她怎么感觉他故意这么大声,炫耀似的,弄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车厢门打开,一大波人挤进来。周围人挤着陶画,背后贴上暖烘烘的胸膛,她立刻挪开?。一条胳膊横穿到前面来握住扶手,拦住她的动作,她身后响起陆彦的声音,“别动了,要挤到哪里去?”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以保护的姿势将她虚拥在怀里,似在她耳边耳语,鼻音微重的低音炮刮着她的耳廓,有种磁沉的颗粒感。
淘画耳朵仿佛被刮红了,她僵硬地站立着,左右都是人,她动不了,于是她把他往后推挤,他说:“你别挤我,我后面有人。”
她不挤他了,她试图继续看书,却怎么也继续不下去。身后的暖烘烘的胸膛实在是无法忽视,扰乱她的心神,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陆彦:“借一下你的肩膀。”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下巴枕在了她肩上,“有点困,让我靠靠。”
肩上沉甸甸,温热的鼻息擦过她的脖颈,像一团火,燃烧她的皮肤,这下陶画彻底没法集中Jing神看书了。
旁边的人嘴角抽搐。这帅哥哪里是困啊,明显就是想和美女贴贴。这么大一高个儿,刻意弯腰下来枕着美女肩膀,不累吗他!
坐个轻轨都能碰到这么虐狗的,啊呸!
过了两站,乘客少了许多,陶画轻轻道:“陆彦?陆彦?”
肩头的人呼吸均匀,似乎已向睡熟。陶画沉默下来。
终于到站,她拍醒他,“到了到了。”陆彦睡眼惺忪,下巴离开她的肩膀。她暗地里松气,快步走出车厢?。
出了轻轨口不远,陆彦拉她,“前面有nai茶店,喝nai茶吗?”
“嗯。”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买。”
蛋皮有淡淡的茶香,nai油是冰淇淋味的,爆浆珍珠软软糯糯。
陶画和陆彦并肩坐着喝nai茶。对面长椅上坐着一个老爷爷和一个小女孩。
老爷爷慈眉善目,宠溺温柔地给小女孩擦嘴。陶画失神,鼻子酸涩起来。
“怎么了?”陆彦问。
“我想我爷爷了。”她怅然。
“你是说,陶爷爷?”
她点头,呓语般,“这么快,爷爷都快去世五年了。”她垂睫,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她的脸被抬起来,一抬眸就看见陆彦瘪着嘴,五官扭曲,嗓子捏着,扮成一个小老头儿的样子,“孙女儿啊,你爷爷我在下面好着呢,你可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