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三次,指纹录制成功。
陶画把手藏到背后,不自在地弯曲着指节。
倏然,陆彦蹙蹙眉心,“你不是赵岁的话,生日也不是三月二十一号吧?”
“不是。”
“生日什么时候?”
“十月二号。”
陆彦把密码从“321606”改成“1002606”。
“记住了吗?”他似笑非笑。她低头。
“快来吃饭。”他拎着袋子去餐桌。
他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辣子鸡,粉蒸排骨,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黄瓜鸡蛋汤。
食物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陶画腹中。她咽咽口水。
“这家不错。”陆彦说。
“嗯。”陶画咀嚼着。
陆彦看着她吃,倏尔想起什么,他说:“你的本名叫陶画,巧了,和我给你取的名字很像。”
陶画擦擦嘴角,“其实我爸爸一开始给我取名叫陶花的,因为我身上有一块桃花胎记,但我妈妈觉得陶花这个名字太俗了,就取谐音,叫陶画。”
“桃花胎记?”陆彦眉梢挑了一挑,“我瞧瞧?”
“我现在是女生。”陶画提醒他。他笑了,没再要求要看她的胎记。他托腮,看着她吃。
陶画:“你不吃?”
陆彦:“很久没看你吃饭了。”
“四个月而已。”
“才四个月?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四十年?”
陶画耳根一热,“吃你的饭。”
夜色弥漫下来,天上升起一颗一颗细碎的星星。
“陆彦,浴室在哪儿?”
“要去洗澡?”
“嗯。”
“等一下,你没衣服吧。”
“没。”陶画原本打算今天回南江,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我给你拿衣服。”
不过一会儿,陆彦拿了一件球衣过来,“这里我很久没住了,没什么衣服,睡衣倒是有,但是睡衣是我穿过的,你拿球衣将就一下,球衣是新的,没穿过。”
“除了球衣,还有其他衣服吗?”
“除了球衣,都是我穿过的,虽然都洗过。”
“洗过就没事。”
陆彦又拿给她一件体恤。
体恤比球衣要短一点。陶画把体恤和球衣全部拿走。
陆彦目送她进浴室的背影,得逞似的勾起唇角。他回到卧室,将装满新睡衣的衣橱关上。
陶画把头发吹干了才从浴室里出来。她出来时,扯了下球衣衣摆。还好他够高大,球衣很长,她能当裙子穿。
靠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刷游戏的陆彦抬首。
视野里,女孩儿微卷的头发长长地披散在两肩,白皙Jing致的面庞浮着淡粉。
里面穿着白体恤,外面穿着蓝色球衣,小腿笔直纤长,整个人娇娇小小,粉粉嫩嫩。
“我洗完了,你去吧。”陶画一边说,一边梳理蓬松的长发。
面前突然沉下黑影,她抬眸,发现近在咫尺的陆彦。
他轻扫她的头发,“头发没吹干。”
“不用吹太干,不然伤头发。”说着她去往客房卧室。
客房房间很大,陶画完玩了一会儿手机,头发就干了。
她打打呵欠,想着明天要早起回南江,早早入睡。
夜深。
房门轻轻一响。
高大挺拔的黑影钻进客房里。
人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在床边蹲下,借着朦胧的月光凝视床上熟睡的人。
到现在,陆彦仍然唯恐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
小桃花真的回来了?
她没死,也不是赵岁,还变成了女孩?
他用力咬了一口胳膊。
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小桃花真的回来了。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
东方浮白,旭日初升。
陶画醒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她懊恼地扶额。
又没听到闹钟。或者是听到了,她没睡醒,直接把闹钟按停了。她慢吞吞地起床。
“早。”陆彦大约已经起来很久了。
“早。”陶画耷拉着眼皮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陆彦递给她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她问。
“打开看看。”
陶画打开盒子。
亮晶晶的,闪闪亮亮的公主蓬蓬裙。她眸光一亮。
陆彦:“喜欢吗?”
“嗯!”
“穿上。”
“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我自己穿?”
陶画很心动,“这不太好吧。”
“你今天打算穿着这身球衣?我是没意见。”
陶画立即将裙子抱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