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嘉敏從東京往多倫多,正閱畢堂本家所有資料,堂本時生這次緊盯上尾隨跟來。
「這算是鐵家的祖屋,妳決定賣掉?」堂本時生不解。
鐵嘉敏打量屋內需要維修邊思考給影的工作量是否太多,可能要再派多幾個人輔助。
「大家不多回來,決定將金錢留給小秀。」十多年來沒打算放賣加拿大的産業,現在她避堂本時生的日子裡發現喜愛瑞士的風景。
「惠敏告訴我,多倫多市有堂本家最近投資的物業,你要逛嗎?如果不逛要回香港。」公事公辦的口吻。
堂本時生搖頭,伸出手挽著她的手作十指緊扣,「讓我牽著,好嗎?」她這次沒抗拒,低頭不語的讓他牽著,開始啟程乘專機返香港。
堂本時生一臉開心,今年她不抗拒了。而她則神遊回到他的嫌棄。「即使世上沒有女人,這輩子我絕對不會愛上妳!」
香港油麻地美都餐室
鐵嘉敏和堂本時生下機後即往油麻地的美都餐室,此冰室在香港五十年代開始營業,樓高兩層,格局仍保有香港舊式的情懷,很多電影用作佈置場地的參考資料。
鐵嘉敏進去選擇靠窗位置看到廟街的熱閙太興奮,終於可以再次吃心儀的食物。坐下不久詢問堂本時生想吃的食物後召侍應生點單,說話大大咧咧:「一個焗排骨飯、一碟油菜、兩個蛋撻凍檸茶」絲毫忘記對面有一個男人。
「不准吃冰!」
「你要點單嗎?」
侍應生寫單動作停一下,男女關係的戰爭,誰勝?眼前的一男一女,女子臉蛋不美勝在身段纖細,故作姿態大咧咧。眉宇之間出一股知性的感覺。男的內斂深沉,依侍應生打滾油麻地多年,這一男一女不簡單。
「凍檸茶走甜,熱nai茶,謝謝。」鐵嘉敏見堂本時生沒回應,無視禁令下單。
堂本時生雙眼盯著她的臉:「你喝冷飲會不舒服。」
「好了。」視缐望出去窗口,淚水在眼內打轉。
「好了?」
「住瑞士時沒發作。」
鐵嘉敏不再開口說話,片刻之間寂靜無言,她仍望向窗外的街景。
「敏這次逗留多久?」
堂本時生伸出手撫摸她的下巴,輕把鐵嘉敏的臉面向自己。他看見她的涙水,內心強忍痛苦,貌不經心:「我陪你。」
鐵嘉敏聽見不想回答。
這時侍應生端著熱騰騰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她先把食物跟他分享,開始不顧儀態的用著叉子開始吃。以前他在眾人面前嘲笑她失禮拿筷子都不會。
他習慣性張開嘴巴:「啊~」等不到以前的討好。
鐵嘉敏放開懷抱的吃得嘴角右臉盡是蕃茄醬汁,她好久沒試過暢快地享受美食:「每個人有缺點。」
在他細微觀察下嘉敏拿筷子不靈活,相反使叉子很靈活。
堂本時生望住她,她常說不理解她,別妄下判斷。
「我不多出現人群當中,惠敏代表我。」她慢慢吞食,長年累月累積的胃病,她真實的情況下吃飯需時,輕輕撥弄醬汁混合米飯咽食。
堂本時生昨晚閱讀過她制訂的文件,當中有些小細節是許多人都沒有注意。「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她斂下眼吸啜一口檸檬茶,這次取出濕紙巾的輕拭盡是醬汁的嘴角:「你不接受最壞的我,就不需要要求變好的我跟你在一起。」
鐵嘉敏聲音沙啞哼唱出歌詞:「我不完美,但你未見得很愛美。」
這頓午餐他記得最後得到的答案:隨你心而發。
飯後,他們二人在廟街逛一逛那些擺檔。鐵嘉敏走進在一間卡式帶音樂專門店,裝修很懷舊,正在播放梅艷芳的:心債。
這店,五十至八十年代明星的卡式帶都有售賣價錢方面有貴有平。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卷卡式帶是張學友的。她微笑起來,堂本時生走近收銀櫃向老闆眼神示意付款。
老闆意味深長悄聲的一句:「鐵小姐每次都是一個人來。」
堂本時生聽著內心很激動,這是願意接受他嗎?
「老闆!」鐵嘉敏聲音聽起來柔柔的,頓時讓堂本時生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溫柔。
「鐵小姐,今年妳提早回來哦,無帶行李帶呀?」老闆以一口流利廣東話打開話匣子。
「剛從多倫多返港探親,唔帶行李都可以。」鐵嘉敏見老闆展露出真心的笑容。
提早?堂本時生心裡有點疑惑,那麼她每年跟他上完床隔天不辭而別去哪兒固定時間再回香港?
「這卷卡式帶」
「這位先生付款了。」老闆是一個上年紀的人,在廟街見識男女百態不少,也懂得說些門面話。
她微笑望著他,「謝謝。」接過卡式帶放在手袋裏。
「老闆。」她從袋裏拿出數千元的鈔票,「以後這位先生看上哪些黑膠碟在這記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