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无从选择。
她轻轻描摹着元昭胥的唇形,一点一点的抚慰过去,裹了他的下唇在嘴里吮吸,贝齿轻咬,舌尖试探进去,元昭胥却牙关闭锁。
白静姝睁开眼睛看向元昭胥,却发现他竟一直看着自己。
黝黑的瞳仁底映出她小小的身影,形单影只的身处在他的漩涡之中。
王爷
她贴着他的唇叫了一声,似是可怜兮兮的求饶,又似是郁郁不得的求爱。
可元昭胥知道,这少女不管姿态摆得多低,骨子里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且看她现在,那种跃跃欲试想要拿捏自己的心思,竟也没有刻意隐藏,倒叫元昭胥分不清,到底谁是猎物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被她亲的感觉确实不错。
他抑制住想要深吻的念头,抬起脸,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故意道:不过如此。
白静姝怔愣了下。
怎么会有这种狗男人!
她闭了闭眼,压下破口大骂或者把他脸抓烂的心情。
没看到元昭胥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元昭胥转身欲走,白静姝追一步问道:何时能放了我?
他也不扭头看她,背对着她一边走一边道:你以为愚弄本王不需吃点苦头吗?
那也总得说个日期吧!
白静姝在后面跺脚。
好在元昭胥还没太丧尽天良。
白静姝被关了一日后,便被放了出来。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当日抓她,是因为有丫鬟看到她去洗月阁,且大理寺的人在宣麟的尸体附近,发现了她的手帕。
白静姝有些不解,她当日去洗月阁的时候,就是怕留下什么,所以手帕和荷包这种小件儿都没带,连头上也只是插了一支玉簪,怎会有手帕遗落。
若非意外,那就是人为了。
只不过,在元昭胥的运作下,手帕成了白静姝无意遗落,而宣麟的死,则是天黑地滑,自个儿摔到假山上,失足而死。
如此草草结案实属不太应该,但元昭胥就是想恶心宣太后。
宣太后在慈宁宫里摔多少茶杯也不管用,敏郡王一言既出,他老爹康王爷也说不了什么。
元昭胥回到王府,照例先去祠堂里给母亲上香。
香炉里有一炷香新燃,猩红点点,他扭头问丫鬟:王爷来过了?
元昭胥跟康王住在一个府上,东西二院,他嘴里的王爷,自然是康王了,丫鬟便称是。
元昭胥嘴角绷起,把香炉里的香拿出来扔到地上。
幕僚是新纳的,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元昭胥出了祠堂后小声劝道:王爷虽地位稳固,但康王的支持对王爷必不可少,王爷也可适当与康王修缮关系。
放心,我心中有数。
元昭胥默然冷笑。
他若是不时不时膈应一下康王,跟他演父慈子恭,又怎能叫康王牢记自己欠着他这个儿子什么。
底下五个弟弟,每个都对康王敬重有加,每个侧室都娇美动人,但谁又撼得动他和他早逝母妃的地位。
人心就是如此。
白静姝出了大理寺,是姨母小赵氏派人来接的。
但却并没有把她接回昌平侯府,而是安排她在外面一处二进的宅院住了下来。
来接的嬷嬷没有解释,白静姝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为什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虽然从大理寺出来了,但到底是背过杀人嫌疑,加上宣麟之死不明不白的结案,宣太后也好,宣麟的父亲也好,对这件事的结果都不满意,进而也会迁怒到她头上。
她不过是小赵氏的外甥女罢了,小赵氏怎好意思顶着全家的压力把她留在昌平侯府。
是以,小赵氏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见她,所以并未出来接她,只是带了话,说让她先在外面住着,风头过后,再做打算。
对于小赵氏的安排,白静姝没有一点异议,人之常情罢了。
况且,这院子虽然是临时准备的,但里面的布置显然是花了心思,白静姝转悠了一圈,倒觉得是自个儿连累了小赵氏,心里有些不安。
除了院子,小赵氏还拨了自己两个丫鬟过来照顾白静姝,又去赁了个会做饭的婆子和看家的护院,可谓是面面俱到的为她考虑。
侯府的嬷嬷走后,白静姝回自己屋里,说是想要休息一下,宾退了侍女,然后把她的暗卫叫了出来。
必胜和头一次出现的时候一样,白静姝还没瞧清呢,他人就站在屋子里了。
白静姝看着他的面具,忽然有点好奇他面具下长得什么样。
你的面具能摘吗?白静姝问道。
必胜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手把脸上的黑色皮甲面具摘掉了。
言情剧里面具下藏着惊为天人的一张脸的套路并没有出现,她的暗卫也不能说长得一般,就是长相十分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