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徐云深找到了那个山神庙,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这边如何了?
秦月沁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张嘴先打了个哈切,忙和京窈说对不起:我,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学玉料的知识。
见她如此用功,京窈露出一个包容的笑:好,辛苦了,给你带了秦姨做的糕点。
秦月沁欢呼一声好耶,打开盒子嗅到熟悉的香味,差点泪流满面。
京窈忍俊不禁:刘师傅这么严格吗?
秦月沁摇摇头,用茶水送了一口糕,不是啦,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我学得慢,切料切歪,背书背错,我连饭都不敢多吃,生怕人家骂我是个饭桶。
京窈托腮看着她,虽然这位大小姐常说自己没有毅力,但到底还是用了心的。
要不是被这么多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说不定能一直做一个天真烂漫的富家女。
月沁,刚才的事,考虑得如何?
噢噢,秦月沁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转眼的事我就给忘啦,真是我没问题啊,云哥说去就去呗。只是她又凑近京窈,小心翼翼道:但是我怕云哥会趁机把我给姐姐,你会陪我去的吧?
京窈看着她眼里闪烁着迫切和希冀的光芒,内心微微一哂,该夸她还知道防范一下徐云深吗?
可惜那个人要是想抹杀掉谁,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里的,只会万事俱备后不知不觉地动手,当发现他的陷阱就在眼前时,已是无路可逃了。
更可惜的是,秦月沁也是她的猎物。
那你和刘师傅他们道个别,明天我再来接你。京窈道。
秦月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京窈今天的装束,好奇地问:姐姐今天要去什么重要的场合吗?
她今天一身庄重的修身黑裙,可偏偏嘴唇是妖冶的红,眉目亦Jing致地描摹过,微卷的乌发盘了起来,插着一根碧绿玉簪。
好像这是自从秦月沁认识她以来,觉得她最优雅的一天,往常也美,却是少了几分大小姐的骄傲,因为京窈本人是没什么架子可言的,至少秦月沁是这么觉得的。
可她现在装扮起来,才让秦月沁觉得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天生就合该穿着礼服,优雅娉婷地出现在任何名流出现的场所,她会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这才是人穿衣,而不是衣挑人。
她还兀自出神,京窈微微一笑:去一个朋友的,葬礼。
依依不舍地目送京窈离开后,秦月沁才抱着熊姨做的糕点回去,谁知一转头就撞上了刘毓。
她被吓得惊呼一声。
毓哥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刘毓无奈地看着她:就你胆小。
秦月沁哼了一声,虽然面对刘师傅她唯唯诺诺,但对面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毓,她还是时常不客气的。
刘毓拿她没办法,大多数时候是听之任之的。他看向京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这位京小姐恐怕不是个普通人,见了几次面,她的眼神都无端让人害怕。
秦月沁白了他一眼:那是对你们这些男人,姐姐对我可温柔了。
刘毓微叹一声:就怕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
说是葬礼,却是一场启攒。
徐云深的手下说在京华住的破屋子里翻到一个被擦拭得很干净的小盒子,里面装着骨灰。
徐云深说,看着骨灰量,应该是属于一个幼童。
是谁便昭然若揭了。
没有同京华商量,事实上京窈也不知道徐云深把他扔到了哪里。
京窈让人把骨灰交给她,并在附近的一个小寨子里找了一户布依族人家,花了些钱,让她在他们的坟山上入土。
墓碑上写上了属于她的生猝年,以及她的名字。
京窈。
山上风大,我们回去吧。徐温阳脱下他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半搂着她。
徐云深站在不远的地方,给帮忙搬墓碑上山的工人发烟,不知在聊什么。
京窈垂下眸子,一时没有说话的兴趣。
徐温阳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陪着她。
从以前开始他们兄弟二人的处事态度就很不一样,徐云深倾向于让人他人自己冷静,而徐温阳习惯陪伴于身侧。
说不上谁更好,只是如今的京窈觉得自己都不需要。
他们定是觉得现在的她心里不是滋味吧。毕竟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她也使用了二十几年。京窈看着这方墓碑,轻轻吐出一口气。
可是她的内心是寂静的,没有挣扎和痛苦。此刻划过面孔的风并不温柔,如同刀子一般凌厉,贵州多山雾,京窈看向别处,只觉深陷一片白芒。
二哥,我以后要是死了,你记得在我的骨灰里撒一把朱砂,摇匀些,不然灰灰白白的,多难看。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徐温阳却突然来了气: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声音有点大,引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