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到杭州城一趟,才会再往衡阳城走。」罗云交代道。「我还没到衡阳城前,帮我盯着状况,等金盆洗手大会那天咱们再碰头。」
杭州城作为江南大城之一,风景秀丽,百业繁荣,附近的西湖更是天下少数的名景之一,自然吸引了不少外人进出。
罗云想了一阵。刘正风既然要弃武从仕,他先打好关係在衡阳城会方便些,所以他想应邀前往。但有田伯光所提的因素,只怕这金盆洗手大会必定会出岔子。
正当万震山举起剑,即将朝戚芳喉头刺去之时,一个人影突然落下,站立在戚芳的身后。
「放开她!那也是你女儿!你怎敢这样拿女儿性命要胁我!」女子再度怒吼道。
他不想牵涉进武林的纷争裡,那会影响自己的生意。特别是姑苏附近就有一个慕容世家这样的武林大家,一旦牵涉进武林,他的迴燕楼可能第一个就有麻烦。
「突来的善款不安好心啊。」田伯光这样说,但还是把钱揣进怀裡。
「你们疯了…你们两父子都疯了……」戚芳看着无助的女儿,惊恐地呐喊道。
「怎么?刘正风有什么问题?」罗云追问。
「那就回去躺着,照这情形明天也别想开门了,你们等明天再好好收拾吧。」罗云苦笑道。
「您就是万震山老爷吧。」来者披着风衣,并用皮帽罩住了头部,即便在灯火通明的室内也照不清他的脸庞。另一个原因是他的身形太高大
「要帮你先护着刘正风吗?」田伯光问了一句。
「呜呜…狄云师兄…狄云师兄…救我……」戚芳现在无法出手,看着年幼的女儿被万震山两父子挟持着,仅能哭着看万震山持剑步步逼近。
「他和日月神教的人有交往,就当那个神教和武林人士水火不容就好。刘正风因为这样才从衡山派金盆洗手,不让衡山派
「咦?可是老板不是正在收拾吗?不用我们帮忙?」
为难。」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他也邀了其他山头的人…没人滋事应该不可能。」
一手捏着小女孩哭着的脸蛋,万圭和其父万震山阴笑着看着眼前发怒的女子。「这…这也不是我们要…是你…老婆你不给解药…咱们只好请可爱的空心菜帮…帮忙劝劝他娘啊……」
「不用,看着就好。」罗云稍稍凑近,压低声量说:「留意那些来的有谁,还有他们想做些什么,这样便可。」
在多次密信请託下,罗云才来到杭州为吹雪阁介入。
「能请你先去衡阳城待个几天吗?」罗云把田伯光的银两推了回去。「这钱我先不收,就当你这趟的旅费,反正你到时也是往妓院跑。」
田伯光一走,罗云就开始帮忙收拾楼内,准备关门休息。每当他来一次,整栋楼休息个一、两天是免不了的。好在罗云还有其他小物业,偶尔让田伯光这样玩一次也无妨。田伯光也明事理,挺愿意帮罗云处理些麻烦事来还人情。
这样的吹雪阁,正被万震山庄的两父子所困扰着。
「住手!」深夜的万震山庄传出嘈杂的争执声。「那也是你们万家的骨肉!你想做什么!」
「多谢老板~~」众姑娘跟着阿玉一起答谢后,便各自回到房内歇息,留着罗云收拾善后。
「唉呦…戚芳,我的好儿媳呦……」万震山已经拔剑,从后走向万圭和空心菜。「你不给咱父子俩解药,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放心…你死了我和万圭一定会帮你安排好后事,跟着那些女人当咱们家的砖牆。」
嫁到万家后,她发现了万震山父子杀害女子并砌入牆中的秘密,想藉下毒控制住他们父子。却没料想他们连自己骨肉都不顾,用仅有两岁的空心菜要胁她。
「了解,那就当天再碰头。」田伯光把杯内茶水一饮而尽,便起身一跃,从一边开着的大窗飞出迴燕楼。
去是行,但别久留就是。」
万震山父子作为东家没有实质作为姑且不论。从吹雪阁送去做妾的桃红开始,万震山父子定期地要吹雪阁送姑娘去做妾做婢,但没有一个能再联络上。
藉杭州城长久以来的繁荣,吹雪阁从宋代经营至今,已不只是让男人寻欢的场所,更是杭州城一处人文荟萃之处。吹雪阁女子不仅秀丽,多数更有不输文人雅士的风采。无论诗词书画,乃至戏曲舞蹈,都能于吹雪阁找到绝代好手。
「简单整理一下楼下而已。你们现在不好做事就先回房裡休息,省得你们没注意又多摔了什么东西。」
「耗痛!爸拔!空心菜耗痛!」不明白现在发生何事的小女孩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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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云?哈哈—那傻小子老早被押到不知道哪去了。说不定早就被杀头了!」万圭放声大笑,手一用力便把空心菜给捏疼了。
「罗老板~~」刚经历一番折腾的阿玉摇摇晃晃地从楼上走下来。「阿玉要走不动了啦~~」
姑娘是青楼的经济来源,无端少了几个人,吹雪阁自然不会任万震山庄唬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