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着。
「没人该这样不体面地活着」「噗哧—你这黑狗是假好心还是真这样想?」何红药失笑一声。
「这不体面可是被男人害的,像你这样的贱男人!」「不介意的话,说说那男人吧」罗云把药汤端了过来。
何红药没拒绝,咬牙切齿地叙述着自己如何与夏雪宜相识。
当初为了他盗了五毒教的金蛇剑与金蛇锥,遭到教内刑罚后大难不死,最终却被夏雪宜始乱终弃,落得一场空。
虽然何红药一直避免过分激动,但谈到忿恨之处她还是不免扬高了音量,接着因体内旧伤的剧痛,咳了几声后回复平静。
罗云端着药汤,一边听着一边将药汤搧凉。
「你先把这喝了」待何红药说完,罗云将碗口凑近何红药嘴边。
「让你好好说话,大概要两三天吧,到时你想怎么骂人都行」「你还真是固执…也罢,你要是能治,老娘也没损失」何红药说完,开始啜饮着药汤。
罗云虽想何红药估计也不是真心顺着他,但他也没有要揣测的意思。
他心裡先想到的,是治好何红药。
「要先把你嘴巴封住吗?」罗云将空碗放在一旁,手已经摸向何鸿药的喉头。
「怎么?怕人知道你在虐待一个残废吗?」「不是,会很痛」一隻手预防性地将手指塞入她的嘴裡,罗云从另一隻在他喉头的手释出波纹。
烧掉旧伤,接着再促进伤口癒合,就这两个简单的步骤。
但罗云学习波纹并非以医人为出发点,除了自己需要极度专注外,让何红药因伤口灼烧而剧痛也再所难免。
「嗯唔—嗯嗯——!」何红药紧咬住罗云事先塞住的手指,喉内的剧痛让她整个身躯随之挣扎扭动,若非还有绳索绑住她的手脚,罗云只怕是要花更多力气压住她。
罗云必须循序渐进,这也延长了何红药痛苦的时间。
从喉咙到胸口,顺着何红药短暂的喘息,罗云再度释放波纹直入内部,这让何红药痛得几乎晕过去,罗云的手指也被她咬出血来。
由于上躯为五脏六腑所聚之处,罗云花许多时间探知裡头何处受损。
同时,他也不能一口气烧了裡面所有脏器再使其复原,只能一点一点缓慢进行。
何红药紧咬着罗云的手指,忍耐着真正的「痛彻心扉」。
天色渐暗,罗云身上也冒出斗大的汗滴,一点一点落在何红药裸露的身躯上。
反而整个白天中,最折腾他的是这段时间,长时间使用波纹仍然会消耗体力,特别用以罗云不熟悉的用途上更是负担。
而被何红药咬着的那根手指,早已血流如注,甚至不少血从她嘴边直流到被褥上。
「先这样」罗云面不改色,缓缓将硬被咬出深口的那隻手指抽离。
接着,将放了许久的空碗再度放到何红药嘴边。
「把嘴裡的血水先吐了」何红药闭上双唇,随后慢慢地吐出尚在口裡的血水。
「把嘴巴张开些」罗云扶起何红药,让她上身坐立,并从她的后背释出波纹。
「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吐出来」何红药照做。
「呕呃——」一声,深色的血水从嘴裡涌出,说是直接灌入碗裡也不夸张。
「这是……」回过神来,何红药感到呼吸顺畅许多。
尝试发了点声,同时大胆地运起内力,过往的沙哑声,真气行走的阻碍,已不复存在。
历经不知多久岁月的心灰意冷,即便现在外貌还是依旧,何红药终于感受到真正的「回复」。
随之复燃的,是以往难以消受的「激昂」。
自己当初期待夏雪宜应付出的补偿,来自于一个暗算她,还打算逼她做青楼女子的陌生人。
「你还真能……」何红药难掩心裡的惊讶。
没有回应,罗云将东西简单收拾后,留下何红药在房裡便直接离开。
他很久没这么累了,累得连说话都嫌懒。
清晨的微光从窗外射入,些微的鸟鸣也跟着传进房内,但罗云还不想睁眼。
连晚饭都没吃,他昨夜就直接进了自己房内就寝。
但是从后脑杓感到一丝异样,他似乎不是躺在枕头上。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的睡容。
而罗云的头正躺在她的膝上,少女纤细的双手正轻捧着他的双颊。
对方背上仅轻披着一条软毯,一面侧坐并侧靠着另一边的牆板上睡着。
如果是洪凌波,或许罗云还不会太惊讶。
「陆夫人?」罗云出声唤醒她。
「找在下有事吗?」「哇——!」被突如其来的嗓音惊吓,何浣君从本来就不易浅眠的睡姿惊醒,看向在自己膝上盯着她的双眸。
「你…你醒啦,罗云先生……」「是醒了…所以我是昨晚走错房间了?」罗云就算昨晚再累,也没有煳涂成如此,他这一问是故意的。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