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伊开始叙述:
你知道但你可能不太能体会得到,因为这所有一切,连同我们的身份、地位、血统在内都很荒唐祝尔是分家的下任当家,但她的母亲其实并不是现任家主那个人是被家族唾弃的异类,而祝尔生子的事情若被知道,便会是她们眼里重蹈覆辙的孽种。
这很讽刺,因为祝尔母亲是个戴着勋章,踏着军靴保家卫国的军官。她人缘好,相貌也风流,曾经上过那个年代的时尚杂志做模特。异性缘更是接连不断分家曾经寻找过祝尔是否有异母姐妹,但祝尔母亲对性事很谨慎,并没有留下除了祝尔之外的后代。
她唯一一次不在乎谨慎的时候,是在军营里。
她说得挺顺,在这里顿住,与我四目相对,你看过《春节快乐,劳lun斯夫人》这部电影吗?
我摇摇头,同名曲子很有名,那我倒是听过,接着抿着杯缘插了一嘴:西南战役?
祝伊垂下眼帘点点头,拢了拢针织衫。
我将手里那杯热可可递给她,她道谢后喝了一口继续道:
她们军营里那个时候是二十多年前是有军ji的,有我们的omega或beta你知道他们从哪儿来但也有俘虏充当的军ji
自己国家的罪人可以作为军ji供士兵和军官发泄战时的生理欲求,敌对国家的omega和beta并不会因为无辜而纯粹作为俘虏被善良地优待。那时候不是和平年代,国籍即是原罪。但不止城里村里的俘虏,我想说的是战俘也会被充当军ji。
那时候小有名气的V国alpha中校,驻守G岛的,你听说过吗?
我没说话,对军史并不感冒。
V国中校虽然个人能力拔群,但她带领的那队人在我们登陆G岛后无法抵抗更优秀的军力和军事科技,不出一星期便失守沦陷了。祝尔母亲祝准将当时押着V国军人在岛上驻扎待命三个月,而她们整支队伍在这段时间里对外其实并没有公布夜夜光临战俘集中聚集的简陋草屋。
我撇了撇嘴。
战俘是什么是仇视的对象,是国家敌人,是下等人。强制的性是什么是侮辱人最直接、极具折磨手段的方法之一。打开而且进入别人的身体从内脏般柔软的内部,从心灵折磨他人我们平时辱骂人时最常使用的难听用词不就印证了插入式性侵犯作为暴力在人心中的高度普及?
所有第二性alpha具备的性腺体,或者第一性男人与生俱来的生殖器它是性器官也是排泄器官,在传统性交中担任插入者一方,更在我们这个物种形成社会以来逐渐被赋予了超越个人生殖器的特殊意义
这我懂。我又不是没和厌A的omega上过床,她甚至无法接受仿真Yinjing的道具。
在这种性侮辱中侵犯女人是插入,侵犯男人是插入,侵犯omega是插入,侵犯alpha也是插入
平权运动在升温加速,但她们不可能也不会去抹灭Yinjing,更不能抹灭从Yinjing得到特权的异性的存在她们能做的是替Yinjing找一个更好的,对等女性生殖器的位置,淡化聚集在胯部的特权
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空白的四方空间里,虚拟人物也不是,她们必然生活在某种程度映照现实的虚拟社会。只不过,不那么写实且抱有幻想的影视剧、小说漫画里,人们在提前实现平等。
祝伊睫毛上还残留细碎的泪珠,她问我:你觉得如果有一天实现平权了,三种性别的女人会真的处在相同的位置吗?
不知道。
信息素的强弱如果变得像体能一般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提高呢?要么不发情,要么都发情;要么没有标记,要么都可以被标记
不知道。那还是人吗,ABO新人类了吧。你怎么不说都长两副性器官,那就天下大同了。
说完又想起白天跟祝尔的谈话,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咯咯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Yinjing又不是偶然异变、不足为道的第六根脚趾头。除非生长Yinjing的女人永远地将它藏起来生活alpha伪装成没有Yinjing的omega或者beta那么它的存在就是有社会性意义的,难道没有吗?揭露假beta是alpha的那一瞬间,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改变吗?
假如信息素等差异在将来某一天获得了平等,那么Yinjing和Yin道也应该如此不然Yinjing持有者永远在性事中默认拥有插入播种的优势,而剩下那人的子宫永远默认是怀孕的首选。人对此会评价,这是符合大自然安排的,这是原生人类应有的繁衍方式。
有些人不生孩子呢。我提醒她。
祝伊用一种你学过统计学吗?的无可奈何目光看我,有些alpha还不标记呢。一两个人的偏好说明不了无数人组成的社会倾向。
如果你是造物主,清蝶,你想要一个对你更好的世界,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分配左右人类社群发展的生理条件:信息素,标记冲动,繁衍器官,智慧,还有力量?
我不关心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