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宸睿和齐轩慢慢悠悠绕出来时,徐书开着车已在餐厅外等候多时。
“冯总,”徐书看到了在路灯下交谈甚欢的两人,摇下车窗,招了招手,“我在这边。”
“我的司机在那里,”冯宸睿手插进了裤兜里,面向齐轩站着,“你怎么回家?”
“打车回去吧。”
“远吗?”
齐轩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很远。”
“我司机在那,”冯宸睿的手指在裤兜里相互摩擦着,“做我家车回去吧。”
冯宸睿都这样说了,齐轩没理由拒绝,毕竟还能省下二十块的打车钱来。
“那我就谢谢…哥了。”
冯宸睿全程保持着沉默,只是插着手,头一直瞥向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照在他眼里,现在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其实将齐轩变为自己的固炮并无大碍,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是他追求的,何况自己那些小癖好也暴露了些,不见得齐轩没发接受。即使之后他对齐轩行为越来越过分,齐轩想跑,他就拿出他最不缺的东西——钱,来留住他。
冯宸睿侧了侧身,想瞄眼齐轩,不巧,一转头便对上了他的眼。冯宸睿一惊慌,猛得将身子转了过去,座椅发出的声音不容小觑。
吗的吗的,太尴尬了。
冯宸睿闭着眼,现在他的脚趾尬得可以抠穿鞋底。
坐在旁白的齐轩像是发出了声轻笑,这短暂的一声,不幸被冯宸睿捕捉到了。他心里不爽,手沿着坐背移到了齐轩腰边,狠狠掐了一把。
被突然掐到敏感部位的齐轩猛地跳了起来,吸引到了前排左立的注意。
“您还好吗?”
“没事没事。”
冯宸睿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看向窗外,心里却偷偷憋着笑。不过没一会,他又开始了懊悔,悔过刚才那行为有多么幼稚。
车停在了齐轩说的目的地上,这里距离他的合租屋还有段距离。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冯宸睿知道他现在住的那有些破旧的房子。
“我就在这里下了。”说着,他下了车。
“喂,”冯宸睿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抓住了齐轩的胳膊,等齐轩惊慌地转过头来时,他才开口问道,“电话,给了备注的吧。”
“嗯,给了。”
得到满意答案后的冯宸睿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好,有空联系。”
有空联系…意思是两人还可以再见面了。齐轩朝冯宸睿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个迷人的笑容来:“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哥。”
说完后,他便快速逃走了。车内的冯宸睿抿着嘴,在黑夜的藏匿中轻声笑了笑。
说起来,这已经有一周没见过左立了。这非常不正常,平时闲出屁来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往冯宸睿这跑的左立,现在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看投标书。这些都归功于左立前段时间回家,被他妈—唐倩倩狠狠批斗了的结果。
虽然左立是老实把大学读完,拿了个毕业证,但毕业后的他全然成了个废人,即使在分公司挂了个副总的名,也不见他在做什么实事,每天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是去不一样的男男女女家歇息。
这些唐倩倩都看在眼里,她用停卡来威胁左立,命令左依静给他找份事情干,想得还是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自家的公司以及业务。
左依静听后即使不爽,但也没发违抗她后母的命令,毕竟左母现在很是被左父宠爱着。
想当年她生母才是真正的左太太,没曾想被唐倩倩以肚子里的儿子威逼利诱,让左辰飞动了离婚再娶她的心思。当时左依静才三岁大,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她母亲每夜的呜咽和离别前最后一封信,敲响了左依静心里的鸣钟,她即将一人被留在这里。
不过,好在她弟弟左立,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对家产公司还不在意,尽管唐倩倩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左立依旧无动于衷,他满足于每月由家里给他打去的生活费和提供的房子。
现在左辰飞年纪也大了,不止跟唐倩倩计划过几次退休享清福的日子。唐倩倩这边才着急起来,开始了最后一次的尝试。
“你知道吗,我最近有多惨。”左立重重扔下手上一碟文件,将腿跨到了桌上,手拿着手机,“我虽是学经济的吧,但是光有一肚子理论,从没实践过。况且我都二十七岁了,现在再去巩固几年前的知识点,已经非常吃力了。”
“嗯,”电话那边的冯宸睿现在也在看文件,耳朵里塞着耳机听他抱怨着。
冯宸睿和左立的大学,是国外一所名校,尤其是经济学。当年考试,左立就差了那么几分,学校嘴上说着按分数录取学生,不过等左辰飞为学校捐了个图书馆后,学校便立马改了口风。当时这件事在冯宸睿他们的留学圈里是众所周知,人人在饭桌上谈起八卦的都是左家为了把他小儿子送进来,真捐了个图书馆。
“我真的好累,我也真的对家产啥的没兴趣。你说,如果我当上了集团的一把手,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