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努力。”
“好!”系统见她这样说,这几天难受的心情终于得以缓解,干脆放宽心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墨然聊了起来,直至她几乎看完所有资料。
也就是在此时,一张有些怪异的纸张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张纸就夹杂在众多信息中间,分明是秦语辞整理过的结果,却并未涉及到任何一人,反而列下了许多线索,却又接连一条条的划去,最终所剩无几。
这是?
林墨然沉默片刻,下意识的开口向一旁的秦语辞询问,后者应声顿了顿,勾唇缓缓展露出一抹轻笑:“然然不必在意。”
“不过一张废纸。”她道,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与自己听,又像是在缓声回答她的问题,“许是我猜错了。”
“明日便是国子监开课的日子了。”不等林墨然接话,秦语辞便起身径直走了过来,“我为然然准备了些用具,不知然然可愿赏脸亲自来查看一番?”
“当然愿意。”林墨然应声点头,没想到她还偷偷为自己做了这些,顿觉感动,连忙站起了身。
却又不忘那些资料,随之启唇道:“我帮音音将这些收起来吧?”
“不必。”语毕,秦语辞缓缓摇了摇头,随之抬手拿起那些纸,接连送到烛火边点燃焚烧,“既已看过,便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她笑笑,抬手向自己眉心轻轻点了点,道:“早已被我留存在了这里。”
一日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国子监开课的时日。
许久未曾去学堂,林墨然一时还稍稍有些不能适应,直到再次见到那帮同窗的脸,听到他们同自己打招呼时,那阵感觉这才很快消散了,随之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与众人寒暄几句,开始一整天的学习。
日日皆是如此,读书虽刻苦,却也在苦中掺杂了丝丝快乐与甘甜,更何况每每感到疲累时,一想到秦语辞的脸,便又可获得无限的力量与勇气。
不知不觉便已过了数月,这期间倒也发生了不少事,但两人彼此扶持着,终究还是一一平安渡过。
直至一年冬至,皇帝的病再次加重,最过分的一次竟一连昏厥数日,当真叫人十分在意他的状况,这期间御医也来过多次,却并未查到什么,只说是圣上平日太过Cao劳,实在应当静养。
与此同时,宫中渐渐有许多声音频起,有些是忧心圣上的龙体状况,宫中御医又看不出分毫,应当四下寻觅,在民间寻得一些世外高人前来,而有些则将此事与星象玄学挂钩,认为圣上龙体抱恙一定是上苍的暗示,预示着大昭许要面临灾祸,应当尽早防治才可。
而更有甚者,竟提到了监国之事。
如今圣上因大病许久未能上朝,理应叫储君代为监国,再详细些,当今长公主秦语辞应当担起如此重任。
历代君王中这般做法的颇多,并非什么旁门左道,圣上理应同意才是,只可惜这桩提议不过才起了个头,便被皇帝一一打压回去,甚至实在心烦意乱了,干脆寻些罪名直接将提议者问斩处置。
心中意图如何,早已十分明显。
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危,再也无人敢提监国之事,却也有许多官员暗自为长公主抱屈,认为此事本不该如此。
但不等顾及太久,便又有一事接连而至——
长公主她,竟也病了。
第九十二章
秦语辞这一病, 顿时叫整个朝堂上下都跟着忧心。
眼下圣上龙体抱恙,直至现在都还未曾查清明确病因,尚未寻到良好的解决办法, 本就已经足够叫人烦恼, 不曾想如今长公主殿下的身体竟也开始出现异样。
群臣皆知圣上和殿下的关系虽表面和谐, 暗里却早已趋于破碎,一时难免有些发愁,不知到底该不该私下携礼前去探望。
若要真的去了,那便相当于明示了自己的站队, 表明自己忠于长公主一方, 这无异于公开和皇帝作对, 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可若是不去, 他日待到秦语辞继位后, 难保她不会记起今日之事, 明里暗里有意打压,至此自己的前程也便是毁了。
如此难题, 实在叫人一筹莫展。
所幸不等他们思虑出结果, 秦语辞便已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自己身体实在虚弱恐招待不周为由,谢绝任何人前来探望。
这一下群臣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以将重心重新放到二人的病上来。
古时十分讲究预示一说,大昭也不例外, 眼下圣上和殿下接连大病,也许真是来自上天的预兆,大昭近来恐要遭逢灾祸。
这种猜测最先只是在群臣之间传播, 不知何时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顿时惹他大怒, 当即摔碎手中盛着汤药的瓷碗,气恼道:“这帮混账,不见他们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树,捕风捉影的事倒个个传的神乎其神!”
“圣上息怒,龙体要紧。”一旁的德海见状连忙出言安抚,又特意转了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宫人快些将碎片收拾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