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吻技很差么?”
黎晓惊呆了,季扶倾居然嫌她吻技差?
她气愤道:“我哪儿差了?”
季扶倾:“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黎晓:“???”
黎晓反驳道:“我明明也有动。”
季扶倾:“喘气不算。”
黎晓:“……”
黎晓仔细回忆了一番,不禁脸红心跳。她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的经验有点儿少。”
从去年到现在,他们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没机会演练啊。
她怀疑,男生在这方面兴许真是无师自通。明明他也没经验,每次却熟练得像个惯犯。
“嗯,”季扶倾淡定道,“以后我多陪你练练,熟能生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监督她做题。
“真的吗?”
“不然你想找谁练?”
“我想……”
“想得挺美啊。”
至于吻戏什么的……季扶倾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令他窒息的问题。
大不了到时候不看,眼不见为净。
黎晓咬着下唇,偷偷笑了。
“季委,那你可别偷懒啊。”她说,“你准备一周陪我练几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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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季扶倾洗完澡,回到房间,准备看会儿书就睡觉。
想到什么,他又打开抽屉。
抽屉里有两个本子,封皮一模一样。
他拿出一本,翻了两页,发现拿错了,于是便合上,换成另外一本,然后打开空白页,正要落笔,外面忽然传来动静。
姜沛玲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回来了,季建群亲自开车去接她的。
季扶倾立刻将本子合上,锁进抽屉里,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翻开到中间位置,佯作在读书。
姜沛玲的抱怨声传来:“朱琼音她凭什么看不起我啊?不就是今年刚在北城电视台提了主任么?一个破主任,有什么了不起的。”
季建群劝慰道:“行了,她跟你关系一直不好,她说的话你随便听听得了,哪儿能当真。”
季建群晚上是被姜沛玲一个电话叫走的,理由是她在同学聚会上受了气,要老公来给她撑场子。
季大检察官一到,自然是无人敢造次,连朱琼音都笑脸相迎。
季建群觉得姜沛玲这是多此一举,四十多岁的人了,连这口气都咽不下。一路上也没少说她。
她却理直气壮:“要不是儿子年纪还小,还轮得到你过来?”
季建群道:“我巴不得儿子将来比我更厉害。”
姜沛玲今晚参加的是大学同学聚会。
这把岁数,大家早已不再单纯地怀旧,而是将同学聚会当做名利场。
只有两种人不爱参加同学聚会。
一种是事业有成的人,另一种是一事无成的人。
剩下的,无非是想在老同学面前显上一把。
攒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毕业二十年,有人混得如鱼得水,有人混得灰头土脸,可谓云泥之别。
“老公,”姜沛玲说,“你觉得我这二十年过得成功还是失败?”
季建群没空跟她闲扯这那,他说:“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话来定义自己?你觉得有价值,那就是有价值的。”
姜沛玲看着铺满儿子荣誉证书的电视墙,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觉得季扶倾能有今天的成绩,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很大功劳。
可是……今天她在同学聚会上碰见另一个老同学,儿子也十分优秀。今年刚申请到美国顶尖学府的全奖,秋后便要赴美求学。
和姜沛玲不同的是,这些年她从未放弃过工作,如今在传媒行业已是鼎鼎有名。她在聚会上直言:“父母努力工作,就是儿女最好的榜样。”
这让姜沛玲不禁思考,如果当初她没有辞职,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季扶倾少了她在身边,是不是真的不行呢?恐怕未必。
儿子向来自律,目标明确。
现在他年纪渐长,反而觉得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是一种累赘。
季扶倾坐在房间里看书,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这事分明与他无关,却又处处与他相关。
这时,姜沛玲过来敲了敲门,问:“阿倾,你睡了么?”
季扶倾清了清嗓,答:“还没。”
于是姜沛玲推门进来,见儿子正在读书,便道:“要不要给你削点儿水果?”
季扶倾翻了一页书,淡道:“不用。”
他隐隐感受到有酒气,便多问了一句:“妈,你今天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儿,”她说,“同学聚会,难免的。”
季扶倾没有搭话,姜沛玲也没有走。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