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又比起来了?”
跑道上。
沈明离开后,秦越吹一声欢乐的口哨,也要离开,却被沈程拦住。
“我们再来。”
“还来?”
沈程已驾马上了跑道。秦越只好紧随其后,开始两个人的比赛。
结局在意料之中,沈程胜,秦越败。
秦越摆手,气喘道:“看来你这几年在国外真没闲着。我认输,不来了不来了,真不来了。”
孰料沈程却仍不松口,威逼利诱,逼着秦越再跑了几场,秦越场场落败。
“再来!”沈程犹如阎罗,冷面道。
“你到底要干嘛,我都认输了,虐杀手下败将有意思吗?”秦越气急败坏道。
已近中午,烈日当空,阳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炙烤着人间,秦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快要虚脱,又被碾压几场后,终于反应过来,这比赛已跟结果无关,沈程分明存心虐他。
秦越简直莫名其妙,咆哮道:“老子哪里得罪你了!”
沈程亦是汗水淋漓,衣服已shi透,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沉沉。
“说啊你,总要让老子死个明白!”秦越吼道。
“去问你家祖宗。”沈程冷冷道。
沈程猛的扬鞭,啪一声,挥在秦越□□马tun上,马儿顿时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祖宗啊……”秦越连声惨叫。
方木左手搭在眉上,凝神观望赛场,微微蹙眉:“怎么回事儿,欺负人?”
知乐右手搭在眉上,看不太明白场中在玩什么把戏,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秦越已俨然不复最初上场时的志得意满与意气风发,此刻匍匐在马上,如逃命般狂奔,继而被沈程从后追上,然后再逃,再被追……
“算了,懒得管他。继续说我们的。”
方木转向知乐:“我问你,给你的东西都看完了吗?”
知乐摇头。
方木摸摸下巴,“看了多少。”
知乐比了比。
方木扬眉:“才这么点——怎么样,多少学到了点东西吧?”
知乐本来已经把那天的事给忘了,经这么一提,复又想起来,毕竟没过几天。其中一些画面浮现在眼前,知乐耳朵不自觉热起来。
方木:……
方木本意打算让知乐从牵手,接吻,慢慢循序渐进的,但那天忽然心念一动,决定直接越过那些基本步骤,下一剂猛药。结果却令人疑惑不解。方木看着眼前的知乐,俊美年轻的面孔与身体,脸上带着红晕,眼神纯真而泛着水光,但凡非取向有异,任何一个男人,绝不可能在那种时刻,面对喜欢的人这样一副光景,还能稳如泰山,把持得住。
“我说,”方木提出曾经的质疑:“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别!”知乐连忙说道:“千万别,再说这句话,会被揍的。”
方木不解,“被谁揍?”
“沈程啊,”知乐认真道,继而慢慢说了那天懵懵懂懂说过这句话后沈程的恐吓和反应。
方木:……
方木明白到这个傻友无意中把他也给卖了……方木可以想象沈程的心情,必定相当不爽,毕竟这种话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实属巨大的羞辱。
方木默了默,无畏的摊手:“无所谓,他能拿我怎样……”
方木一顿,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赛场——秦越仍在持续被虐杀,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如同落水狗般,发出挣扎的惨叫。
方木别过头,不忍再看。
继而又想到什么,朝知乐说:“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知乐递给他,方木摆弄了一会儿,展示给知乐看:“你把我拉黑的?”
知乐茫然摇头:“什么拉黑?”
方木这下还能不明白?先将自己从知乐黑名单里放出来,忍不住嗤笑:“呵,男人!”
知乐不明所以,拿回手机。
方木道:“再给你找几部电影?”
知乐说:“他不让我,看了。”
方木:“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我除外。相信我,他内心深处巴不得你多学点,以后也绝对会感谢我。”
知乐表示怀疑:“是吗?”
太阳升上正空,沈程终于放过秦越,秦越已被虐的体无完肤,发誓再也不跟沈程骑马了,不,一年内再不来马场了,现在看到马就双腿发软。
“哥哥!”
知乐迎上去,跑向沈程。
沈程脱掉帽子,交给工作人员,先来到凉亭中,与知乐汇合。
他浑身shi透,像被水洗过一样,头发与眉毛都挂着晶莹的汗珠,胸膛微微起伏,双眼明亮,全身散发着剧烈运动后的热气,充满年轻男性气息。
“别碰。有汗。”
沈程用马鞭一段抵在在知乐胸前,止住他扑过来的身影。
知乐却全然不顾,仍扑到他面前,不由分说抱住沈程胳膊